死了。”
初夏听到声音跑出来,看到她这副样子,也吓得不轻,上来半抱着她的胳膊,急切的道:“娘娘,您怎么会落水呢?”
嬷嬷摸了摸齐少凡的手臂,触手一片冰凉,知道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打断了初夏:“先别问了,你赶快去给娘娘准备姜汤!娘娘身子本来就弱,哪禁得起受寒。”
“哦哦……”初夏赶紧松开齐少凡跑了出去。
嬷嬷很快准备好了热水。
齐少凡没打算将自己受伤的事告诉她们,毕竟是她拒绝让皇上幸她,才导致皇上动手打她。她将两人都打发了出去,解了衣服,只见心窝处一块硕大的淤青。再借着铜镜去看,背上也是硕大一块淤青。这么重的伤,够她痛几天的了。
她泡了个热水澡,初夏又喂她喝了一碗热乎乎的姜汤,她就赶快窝到被子里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好好的睡了一觉养回了精神,齐少凡才旁敲侧击的向嬷嬷打听起了这个凭空出现的‘妹妹’。原来这个妹妹叫谢灵玉,进宫才不过大半年,封号叫‘灵婕妤’。
至于其他的事,因为嬷嬷也是谢绾失了宠之后才来的怡华宫,所以她也全不知情。
不过,这个妹妹不知与谢绾到底结了什么怨,向来与她不对付。
嬷嬷还以为她是被灵婕妤推下水,将谢灵玉好一通咒骂。
她贴身服侍齐少凡,自然发现了齐少凡身上的瘀伤,心疼的又将谢灵玉咒了一通。
齐少凡有‘把柄’在谢灵玉的手上,也不敢掉以轻心,就派了小六子去灵婕妤的宫殿守着,时刻留意灵婕妤的动静。
对于皇上会让她侍寝的担心倒是多余的。皇上根本没有来找她,可见后宫妃嫔众多,皇上真心不稀罕她。
可怜她却是白白的得了风寒,养了好几天,风寒是好了,身上的瘀伤却一直痛着,痛得夜里几乎睡不着觉,嬷嬷心疼万分,非要逼着她去看太医。
齐少凡毕竟是拒绝了皇上,才被皇上暴打。不知道太医敢不敢给她医治,她熬了几天,觉得熬不住,心想也不让太医看了,免得连累太医,直接去御药房拿药就行。
她穿戴整齐,带着嬷嬷便去了御药房。
太医院里人来人往,有药童在晒药,有太医聚在一起讨论,看上去热闹,但人人说话走路都放低了声音,空气里飘着药香。
齐少凡一路走进去,到了御药房门口,嬷嬷留在外面。她进了御药房,才跨过门槛,就一眼看到药柜前,行南王正背对着她在与一位太医说话。
014王爷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他穿着一袭藏蓝色的深衣,显得低调内敛,却掩饰不住浑身的清贵。
齐少凡有点意外,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他。
“娘娘。”常言先发现了她,朝她拱手行了个礼。
齐少凡冲他微微点头。
魏青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似乎在她脸上打了个转。齐少凡就冲他笑了笑,叫了一声:“七王爷。”
魏青手里握着茶杯,站在那里也没动,只淡淡的朝她点了点头,又收回了目光。
“不知娘娘来是有何事?”常言笑着问到。
“本宫前几日不小心落水,身上有些瘀伤。想跟太医拿些红花。”
常言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吟了片刻道:“娘娘,御药房的规矩拿药必须要有方子,况且,这红花不比平常药物。实在是……”
魏青忽然开口说到:“只是瘀伤,娘娘想必也要的不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给娘娘拿了吧。”
常言脸上露出一抹惊诧,多看了他两眼。遂笑道:“既有王爷担保,下官岂有不从之理?呵呵。”
齐少凡也有点惊讶,之前几次求这位王爷,这位王爷都不搭理她,怎么今天会主动帮她说话?
常言吩咐了人去取药,拿了张药单子放到齐少凡面前,说到:“娘娘,御药房的规矩,还请娘娘留个名。”
齐少凡看看他递来的毛笔,头皮麻了一下,她根本不会写毛笔字。
魏青看出她犹疑,就问到:“怎么了?”
齐少凡听到他询问,又是一阵惊讶,这位冷漠的王爷,今天是真要打算帮她吗?
谢绾先前可是才女,要是说她不会写字,肯定会引人怀疑。不过谢绾不知道是想不开还是怎样,手腕上有条自残的伤疤。
齐少凡心念电转间,手不自觉就抚摸着自己的手腕。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欲言又止。
魏青看了她一会,才注意到她特意露在他面前的手腕。那双手腕皓如白雪,看得他心跳一快。只是在她右手手腕的内侧,横了一条狰狞的伤疤。即使伤疤早已好了,也还隐约能看到曾经割腕时的刀口。
饶是他这么平静的人,这时也是一怔。
“王爷,借一步说话。”齐少凡忧伤的压低了声音,说着就先走了。
魏青静默的看了她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齐少凡走到稍远的地方,面向常言的方向,压低声音开口说到:“王爷,送佛送到西。本宫的手伤了筋骨,没法写字,还请王爷替我签个名字。好吗?”
魏青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不知是生病的原因,还是她穿得太素净,她的脸色比前几日更白了。屋顶上有淡淡的阳光打下来,一束光柱就横在他们之间。隔着淡淡的光看她,她的脸白得近乎透明。
寿辰初见那天,她身上那种夺目的光彩,已被一种苍白所替代。看着她,就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