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说话,他的吻便已经压了下来,我全身都陷在他湿漉漉的怀抱里,被海水湿透的冷和他怀抱里的热,如同冰火两重天,让我深深地沦陷······
他的唇很迷人,薄薄的,唇色红里带粉,芳菲如三月盛开的花,我的唇与他紧紧地贴着,细细地体会着那种绵软和性感,他的唇那样热,我忍不住用舌尖在上面细细地描摹。
屋内,熏香袅袅,芙蓉帐暖。
他将我压在软榻之上,他炽热的吻在我的额角,眉间,鼻尖······一一经过,屋里的温度好像也越来越高,我们的额上都有些冒汗。
交叠在一起的身形,让人觉得格外的暧昧,他微微地喘息着,在我的脖颈之处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红色印痕。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原本便被我脱得单薄得衣衫几经拉扯,已经松松垮垮地滑落到了肩头。
不知何时,我身上也是衣衫半褪,肌肤相贴,更增添了彼此体内躁动的热度。他的手钻进了我的衣下,先是慢慢地摩挲徘徊,随即开始温柔地游走,在我身上处处点着火。
心跳越来越快,被他抚过的肌肤灼热难耐,我终于抑制不住地战栗,轻吟出声······
我的声音在他的眼中点燃了一片熊熊大火,他喉结微动,红唇轻启,低哑地唤了声:“无忧······”
他眸色愈深,搂住我的手臂热得像着了火,他在目光在我的唇瓣上几经流连,最终忍无可忍地再次低喘着伏下来,吻住了我。脑中是一片空白,只有他浓烈迷醉的气息,带着他身上独有的馨香,深深地环绕着我······
一室暖意,春·色旖旎······
云雨初歇之时,我的手轻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手心感触着他有力的心跳,让我觉得那样的安心踏实。略撑起身子,轻轻地靠在他的身边,我便看见床上铺散开来的青丝,如一朵墨色绽放的花。
我轻轻拈了一缕长发,在离慕的脸上撩拨,下一刻,他便轻笑着捉住了我的手。他眉目如画,神情舒展,他微微地垂眸,那浓密扇形的睫毛便在他眼睛下方投射出一层淡淡的阴影,他那样好看,总是让我相看不厌。
他看了看两人那纠缠在一起的长发,伸手便打了个结,说了一句我方才脑中曾经有过一个闪念的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的话,让我再次想起了那个我心中一直不得其解的问题。我执了他的手,问道:“离慕,当初,你为何要叫天君为你我指婚?你是不是······早就见过我?”
他默了默,突然反手与我手心相碰,他轻轻地说道:“闭上眼睛。”
我顺从地闭了眼,便感觉一缕神识自手心处源源而来,经过手臂和身体,最终在头脑中形成了一幕幕的画面······
原来,我们相遇得那样早。
那一年,迷影森林中萍水相逢一场缘起,那一眼,道是命中注定却转眼山高水低,那一念,是善是缘倾付三千灵力,那一夜,同床共枕换得君心不移······
啊······原来,我与他竟然早就同床共枕了呢,我脸上绯红,却强自镇定地向他横道:“我对你,可是救命之恩呢!”
他亦有些耍无赖地“嗯”了一声:“我都以身相许了,你还叫我怎样?”
我:“······”
次日,我又去了落英谷看姑姑,可是,我再一次意外地没有见到她。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却在落英谷的谷口,见到了像是故意在那里等着我的妙言仙子。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在离慕的面前,她总是柔情似水,小鸟依人,可是在我的面前,她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清高之色。
我知道她素来不喜欢我,更不爱和我说话,她微微地侧着身,连看也懒得看我,只是冷冷地对我说道:“你是来找华紫岚的吧。她被姑母骗去了轻鸢谷,你若想救她,就趁早去,若是晚了,你当知道,以姑母的性子,会如何对待一个让她恨之入骨的魔女。”
她的话让我心惊,却又带着几分疑惑,我问道:“紫岚姑姑又不是三岁孩子,天后是如何将她骗去的?”
妙言冷笑了一下,她发上斜插着的那只明晃晃的金步摇也跟着晃了一晃:“凭谁都是有弱点的!当日,你大闹圣御殿,逼得天君当众承认自己与魔界女子有私情,为天下人所诟病。如今天君自罚雷刑,身受重伤,华紫岚怎能不感动?姑母谎称天君相约,她又怎会不去赴约?”
天宫动荡,天君竟然自罚雷刑,看来,我这祸闯得还真不小。
妙言说得不错,当年姑姑因离慕而怨恨天君,如今既然知道离慕还活着,而天君又竟然肯为了离慕,冒天下之大不韪承认当年之事,她一定会原谅天君,前去见他的。
可是,我心中疑惑仍然未解,我又问道:“天后是你的姑母,而紫岚姑姑是你口中的魔女,你为何要背着天后来向我通风报信?你就不怕你的天后姑母知道了怪罪于你吗?”
她面上有些迟疑,踌躇了片刻方才说道:“华紫岚毕竟是太子殿下的生母,我若明知道她有难却见死不救,恐怕他会恨我终生。只是,天后毕竟是我姑母,我若亲自去救,又实在不妥。我思之再三,唯有将此事告之于你,你不懂我的苦,我亦是左右为难的啊。”
妙言仙子素来是高高在上,不与人亲近的,难得今日竟然会向我诉起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