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舌头轻巧地一卷已经把白白胖胖的瓜子仁都送进了口中, 跟着在她手心一吻,笑道:“谢王妃赏赐!”
阮宁斜睨了他一眼,说道:“说句谢就可以了?一点儿都不诚心,我剥了大半天,手都疼了。”
楚元抬眉,笑得眼睛弯弯的,声音也有些含糊:“小的什么也没有,只能以身相报了。”
瓜子含在舌尖上,从他口中到被度到阮宁口中,阮宁面红耳赤,拼命推他:“谁要吃你嘴里的东西!”
“那就吃我,”楚元的呼吸渐渐热切起来,冰凉的手先捧住她的脸,有些热意时又慢慢滑进衣内,声音呢喃,“宁宁,手冷的很,帮我暖暖好不好?”
这些天忙着赶路又要躲避耳目,住宿时也不敢睡沉,时刻都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碰过她了,饥渴难耐。
“不要!”阮宁慌张起来,光天化日荒郊野外,被人看见的话就太丢脸了,她一边推他一边找借口,“我也冷,你手那么凉,别害得我伤风了。”
“我那里很热,给你暖暖,保住不会伤风。”楚元低低一笑,用力抱紧她,压得她无法动弹,只能听凭他为所欲为。
雪越下越大,马匹站在树下抖动着鬃毛上的雪花,车子吱吱呀呀地摇晃着,暧昧的声音夹杂在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里,渐渐与天地融成一片纯白……
两天后,天边的地平线上遥遥能望见一抹深青色的痕迹,楚元把阮宁抱得高高的,指着那里说道:“那抹青色就是黑山,你看山顶是白的,据说是千年不化的积雪。宁宁,玉门关就在黑山脚下,我们就要到了!”
阮宁被他的情绪感染着,不觉也兴奋起来,两个人快马加鞭往前奔,过了午时,果然看见一座雄关矗立在前方,风越来越紧,雪越来越大,风雪声中却又隐约传来厮杀的声音,令人神经为之一紧。
楚元的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兴奋,这些天和阮宁在一起,他的心境十分平和,然而他天性就有嗜血的一面,战场的血腥和惨烈最能扣动他的心弦。
他又加上几鞭,催着马车直奔关门而去,到近前喊杀声已经震耳欲聋,整座关隘上下一派忙乱,粉堞上密密麻麻站满了手拿刀枪的士兵,偶尔还有带着火的羽箭从关外向上射来,引得众人纷纷喊叫躲闪。
楚元越来越兴奋,站在关下大喊一声:“开门!”
关上的人吓了一跳,低头看时,楚元高高举起楚襄给的令牌,说道:“叫你们将军来见我!”
今天天没亮时番人突然袭击,光是骑兵就有五六千人,后面还有上万步兵,十分凶狠难缠,守关的镇西将军一直在城楼固守不出,但蛮人又是架云梯又是来回冲杀投石,关隘上的士兵被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打得十分胆怯,满心只想着拖到天黑拖走他们,根本无心拼杀,结果蛮人气势越发凶猛,几回冲杀下来连城墙也被砸出了一个豁口。
离天黑还有几个时辰,镇西将军眼看着不是办法,正在焦头烂额时,忽然听说有贵人拿着东宫的令牌来了,不觉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时候添什么乱,找死不成!”
他嘴里骂着,却也不敢不去迎接,急急忙忙跑到关门口时,一见是楚元顿时吓了一跳,脱口叫道:“是宁王殿下,快开关门!”
轰隆隆,厚重的关门敞开来,楚元赶着车往里去,问道:“你认得本王?”
“卑职前年进京述职,有幸见过宁王殿下。”镇西将军连忙躬身行礼,想起楚元嗜杀的恶名,心里突地一跳,这个魔王怎么这时候突然来了?
“贼人在关外闹腾吗?”楚元解下鹤氅扔在车辕上,露出内里穿着的大红箭袖,“带本王去看看!”
“殿下!”车门开了一条缝,阮宁凑在门口处低声说,“小心些。”
“放心,你在这里待着,我去看看。”楚元柔声说道,跟着关上车门,向镇西将军吩咐道,“带王妃去安全的地方休息。”
镇西将军怎么也想不到他已经成亲,而且还带着王妃一起来了,又是纳闷又是紧张,连忙叫来亲兵把车子赶到官署中安置,自己恭恭敬敬地带着楚元走上堞楼,指着下面黑云一样的敌骑说道:“冬天番人缺粮,所以拼命打关,想进来抢粮食。”
“随本王出战。”楚元随手掂起靠在城头的一根铁枪,淡淡说道。
镇西将军惊呆了,半晌才说:“贼人太多了,殿下不如等着天黑,等天黑他们自己就退回去了。”
楚元轻蔑地一笑,忽地纵身往城下一跃,风雪呼啸声中遥遥传来他的声音:“有血性的汉子就随本王前去杀敌!”
镇西将军脑袋里嗡的一声,谁不知道楚元被皇帝当成眼珠子一样爱护,万一他有个不测,自己全家的脑袋都要搬家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赶紧出城迎战,保护宁王殿下!”
城墙上的士兵已经惊得呆了,无数人蜂拥冲到城垛处探头往下看,只见原本疯狂攻城的番人这会儿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楚元高大的红色身影在一片黑云中左右冲突,就像一只雄狮冲进了羊群,所到之处都是腥风血雨。番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