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晚,花灯璀璨,街市如昼。
双双来到这座城市的景家夫妇,激情过后,温润如玉的女人枕在老公的臂弯里,任由他圈住。
景誉棠其实很想问女人,盘旋在脑海的疑问不问的话,他会一夜难眠。
可是问了又担心女人会翻脸不认人!于是靠着床头闭眼休息中暗自叹息。
“你叹什么气?”贝明明转过身来,纤长的睫羽忽闪忽闪眨着,“……是我没满足——你?”
景誉棠闭目中抿唇笑笑,拍拍她,“当然不是!”
“那你好端端的干嘛叹气?”
“我……只是在想,你这几天在哪里——”睁开眼睛,凑近了瞧着女人,又在她柔唇上啄了一口。
贝明明一怔。
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有转过身背对着他。
“连老公也不能说?”景誉棠欺身过来注视着她,他们夫妻之间好像一直都是透明的,难道说只是他以为的透明,女人其实是有一方小天地?
薄被中的大手轻轻滑过她腹部,一收。
“让我歇会儿……”女人娇羞的嗔道。
拿住那只手。
男人黯然地叹了一口气。
一阵沉默后,贝明明忽然问:“对了,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吧?”
“嗯——”男人又闭上了眼睛休息,养精蓄锐。
他心里暗暗发誓要把这几天失去的全都补回来!
结婚几十年,被女人照顾得身子精状不说,他还一直保持每周固定时间运动量,岂会随随便便就降低生活质量。
“你想聊什么?”
“明天……我全天偶读要开会,还有一个演讲——你要不要随我去现场?”女人缓了缓,乖乖的转过身来环住他,主动示好。
景誉棠温润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你的表演,我肯定不能缺席。”
“哪是表演啊?人家是正经的演讲,为了这次演讲出彩,我还特意写了稿子,还背了几十遍!”
“真的?”
男人笑道:“真是难为你这个大才女。”
“去!”
贝明明娇嗔地捏捏男人的下巴,摸到了他下巴上的短短胡茬,心疼不已,“明天早上你洗完澡出来,我给你刮胡子。”
“又不是在家,你就陪我……咱两一起洗。”
砸吧着嘴。
醇厚的声音格外惑人。
“老不正经的家伙!”这才分别几天呀?就妄想着像年轻时候那样雄风拂槛!
男人慵懒无比的眯着眼看着女人,“你真不告诉我?”
贝明明捏住男人的上下双唇,“对了,你有没有听咱宝贝儿说起伟坤的事业版图?”
景誉棠眼眸倏然瞪着,“你这话题能转慢点儿吗?”
“问你正事儿!”
男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只是听说他和黛儿共同投资了不少,具体的我也没问过。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随便问问嘛,咱家小宝贝儿自从结婚之后,和女婿之间呢,我看时好时坏,跟伟坤也脱不了干系吧。”
“别乱猜!伟坤是个相当有担当的男人,年长黛儿和夜鹰,他们之间的投资咱还是别过问。”
贝明明妥协的点点头。
从男人诚恳的眼神里看不出他有所隐瞒,看来,他是真的相当放心高伟坤。
从来没有对他又分毫怀疑。
但是,自从她去了一趟深山大宅里,无意中听到丽姬说深山看似平静却是喧闹无比。
细问之下,丽姬才惊惶万状的叮嘱她不要告诉别人……那日,她在大宅子外面,穿越荒野草丛所见到的恢弘建筑物。
她当即就觉得高伟坤又不少事情瞒着黛儿。
不然,不可能从来没带她来过这里。
丽姬还说,深山大宅里的女佣们从未见过景黛儿。
足可证明,她从未到过那个绝密之地。
高伟坤披着大律师的名,暗地里到底在干些什么呢?
贝明明陷入忧虑之中,她越来越担心女人可能已经不明不白的陷入了巨大的欺骗之中。
单单出钱投资那倒没什么,要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以她的名义……高伟坤却在做别的地下之事……
“唉……”
“老婆,你怎么也叹气了?”景誉棠听到太太没来由的叹息,猛地睁开眼睛倾身过来瞧她。
贝明明只是捂着脸,“睡吧。”
她没走这一遭之前,对女儿的未来抱着无比乐观的心态。
此番回来,她恐怕是彻夜难眠。
既不能惹恼了高伟坤,更不能怠慢了丽姬。
她的宝贝大孙子还在他们手中……像人质一样被紧紧勒在他们手中。
而她那宝贝女儿却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依然对高伟坤抱有极好的印象。
……这个家,迟早会爆发战火。
次日早晨。
素来作息规律的景黛儿,睡了个懒觉。醒来抓过床头的那只小闹钟,她惊讶中定了定神:“真的快要到九点了?”
她放下闹钟,从被窝里爬出来到处寻找男人的身影。
暗自臭骂自己,大概是昨夜太过放纵自己……累的都爬不起来——
想到昨夜的男人狂暴亲吻她……便是一阵脸红心跳加速,快活的乱颤。
费夜鹰在楼下客厅一边喝咖啡,一边关注楼上动静,听到小舅子设定的音控突然响起,他放下手上的杯子,唇边浮上宠溺笑意。
幻天从厨房出来,“欸——妹夫你别着急!”
费夜鹰踏上了楼梯,转身问:“能不能一次把话给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