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吃饭前顾敏跟她说过,隔壁房间住的就是顾仲谦夫妻,所以,她开了门,打算去隔壁借。
走到门口,却隐约听见屋里有动静,她抬起来的手僵在了半空。
细碎的声音,暧、昧的气息,男人渐渐粗重起来的喘息声。还有,女人娇滴滴撒娇的声音。
“不要,医生说不能,会戳坏小宝宝。”女孩子声音甜甜的,虽然是拒绝,但是任谁听着都有欲迎还拒的意思。
男人说:“我轻轻地戳,疼了你就告诉我。”轻声哄了会儿,又保证,“我只放一半,你让我进去。”
“我可以用手。”
“手已经满足不了我了,宝贝。”男人声音越来越急促,喘息声也渐渐重起来,“上面跟下面两张嘴,你自己选一个。”
女孩子似乎犹豫了会儿,才勉强羞答答答应说:“那你轻点。”
甄嵘站在门边,听得心惊肉跳,只觉得自己身子里都有一股热流涌过。她觉得自己身下不对劲,连忙跑开了。
回了房间,把门关上,她后背抵着房门。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她忽然就笑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好可怜。
可怜又可悲!
可是能怎么办?谁让他娶了妻子。谁让她现在才知道,她是那么地爱他。谁让她以前高贵矜持的?她是活该!
她输了,输给了顾家老四,输得狼狈不堪。可是难道,她还要输给那个丫头吗?
她觉得,顾仲谦还是爱她的,不然的话,依着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找个黄毛丫头?而且,还是找了个跟她有两分像的丫头。如果不是因为还念着她,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可是她回来了啊,她妥协了,她在他跟前先低了头。
他就不能也稍微低些头吗?不能绅士点,也退一步吗?
甄嵘实在是受不了了,一闭上眼睛,她都能够想象得出来刚刚房间里的画面。活的春宫图,肯定是一片淤泥狼藉。
冲进浴室冲了凉水澡,这才稍微好些。
只是,四月份的天气,还是有些寒的。又是大晚上,寒气更重。
凉水澡一冲,第二天早上,甄嵘就嗓子疼,还咳嗽,明显说话声音都变了。
“阿嵘,这是受凉感冒了?”顾敏一边吃早饭,一边望着甄嵘,确定她的确是感冒了后,忙说,“老四,阿嵘不舒服,一会儿你开车送她去医院吧。”
顾大太太说:“老四天天那么累,哪有时间。再说,今天他还得陪着时悠去医院做产检。我看,要不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吧。”
顾敏道:“大嫂这么麻烦干什么。老四两口子要去医院产检,不是正好吗?”
“我没事,就是昨天受凉了。”甄嵘说,“其实不必去医院,没有那么娇弱,一会儿喝点开水就好了。”
声音的确是变了,而且听着声音,好像感冒得还挺严重。
顾仲谦望了她一眼道:“顺路,一会儿一起去吧。”又说,“你在顾家是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不好跟陆董交代。”
“那就麻烦你了,仲谦。”甄嵘脸上笑容有几分僵硬,却是没有再拒绝。
“老四,那你就辛苦一些。”吃完早饭,顾大太太说,“我们几个上楼休息去了,你路上开车小心。”
“没事。”顾仲谦点点头,扶着妻子出门。
甄嵘跟在后面,望着相互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总觉得扎眼。
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她莫名的又燥热起来,浑身都热得难过。
甄嵘没什么大碍,医生给开了点药,让按时吃。夏时悠需要做检查,男人不能够陪着进去,所以,顾仲谦就站在外面的走廊里。甄嵘拿了药后,找了过来。
“时悠呢?”走近后,左右瞧了瞧,没有瞧见人,甄嵘看向顾仲谦。
“她在里面。”顾仲谦抬手指了指,然后弯腰在长椅子上坐下。
西装搭在臂弯,他浓黑英挺的眉轻轻拧着,一双黑眸闪闪发亮,目不转睛,盯着医生办公室看。
每周一次的产检,他心里总归有些不踏实,怕查出什么不好的来。
甄嵘也坐了下来,陪着他一起等了会儿,见她还没有出来,甄嵘想了想,问他:“仲谦,你跟时悠……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顾仲谦望了她一眼,倒是没有隐瞒:“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我们遇到了。”
甄嵘手倏地攥紧,侧头望着男人侧脸,一直等着他说下去。
见他说了一句后不说了,她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领证结婚,住在一起了。”顾仲谦没有看甄嵘,说话的时候,目光也是一直落在医生办公室的门上。
甄嵘轻轻笑一声,她总觉得,这种感情,真的是太过儿戏了。
“会不会有些儿戏了?”甄嵘说,“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不了解,就结婚?仲谦,这不像你。”
顾仲谦说:“她是我这辈子认定了的女人,见一次就够了,不需要时间来验证。”
甄嵘觉得,他说这句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因为,他们之间,曾经相互揣摩、相互验证了许久。所以,他说不需要验证,这句话,一定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满眼深情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甄嵘深深吸了口气,这才问:“仲谦,我们……还有可能吗?”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严肃认真,她真的是认真的。
顾仲谦闻声浓眉越发蹙得紧,缓缓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