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路费劲飘,先被言不周藏在口袋中带到趣书轩。随后,他们巡逻四周,身负两个任务:寻找珍珠男,盯着朱仁义。
刚才正在朱仁义惨叫声炸响之际,一条街的东旭街有妖气忽而起伏,那是知白的妖气。
只见东旭街上的情况有些乱,三五位看起来身形瘦弱的摊主都遭了秧。
不久前,朱仁义故意拿赵柳撒气后就扬长而去,而他好似尝到了甜头停不下来了。
反正身边跟着一队护卫跟班,他就对那些看起来好欺负的摊主下手,用钱砸摊上的货物,边砸边嘲笑‘这东西我买了,我的东西爱砸就砸,谁也别挡路!’
这下挑起了不少人的怒火,群情激奋正与朱仁义的护卫们推让叫骂起来。
没人注意到怎么一回事,被保护内侧靠墙的朱仁义忽而脸色煞白鬼叫出声,他居然吓到‘砰’的双膝跪地。
随即,朱仁义顾不得膝盖有多疼,如同被厉鬼在身后追着,拨开人群朝外冲锋出去。那群随从也闹不清情况,只得也紧跟着跑了出去,街上人们一时间都有些蒙圈。
众目睽睽之下,别的人都没瞧见有异常古怪,唯独朱仁义突发地乱叫,莫不是他真有病?
不过多时,言不周疾步而来。一眼就锁定了墙角边头发微乱的陈知白,是一把将人拉到昏黄的小巷,俯身向前压低声音,“收一收你眼中的兴奋,你刚刚对猪头做什么了?”
陈知白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她仔细观察四方动态,确保无人察觉才骤然显形。“大人,都怪那只猪头太恶心人了,他还差点踩到我。我谨记要保护百姓四个字,那是滚到了猪头的身后,幽幽地向猪头后脖子吹了一口凉风。猪头惊得刚一转头,我就忽然显形了。”
下一刻,陈知白收起了所有表情。正如在荒府里演练的一般,猛地上翻一双白眼,一张脸变得异常扭曲,语气森冷。“多行不义必自毙,阎王叫你三更死——”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朱仁义被如此一吓,可不得快快逃跑,躲避他自认为的厉鬼索命。
“你啊。”言不周听明白了,是朱仁义差点踩到棋子形态的陈知白,点爆了本就看猪头极不顺眼的陈知白。这会看到知白显然不可抑制的神色兴奋,把到嘴边的干得漂亮四个字咽了回去,捏了捏陈知白的包子脸。“你确定没有旁人看到?第一次吓人,你没出差错?”
陈知白严肃不断点头,一低头就发现双脚虚化了。不好,激动过头,脚凝不实了。“我谨遵大人的话,毕竟现在荒府还没和朝廷取得新联系,不易闹出大动静,是仔细观察过四周再动作的。不过,现在情况有些不太好,我的脚弄不出来了。这算完成任务了吧?我可以先回荒府吗?”
“从这里回去路不短,你还能飘得动?”
言不周看到陈知白肯定地点头,多嘱咐了几句注意隐藏身形,为她理了理头发就让其先一步出了小巷。
七月七,鹊桥银汉。不论是哪路神仙保佑,今夜都收获颇丰。
八百两银子到手解决了欠款问题,朱仁义被吓到滚蛋能让人清静一段时间。
言不周提着一盒银子,心情愉悦地感受着天阶夜色凉如水,向着来福小馆而去。
说来也巧,赵柳与公孙策不约而同都选择在那吃宵夜,看来虽然小饭馆的名字普通,但它的菜品是捕获了不少人的胃。
“身后的那位朋友,你也是被来福小馆的夜宵迷住了吗?”
言不周走了一段才确定有人坠在身后,她自问警惕心不低却也不知何时被跟上了。
在勾栏瓦肆中,言不周听说了一些江湖轶事,北欧阳南展昭,陷空岛五鼠等等,那些叫得出名号的才会飞檐走壁的高功夫,但没听说有谁汴京出没。
今夜,或是要为汴京的七夕之夜添些热闹,终是有高手跟上了她。这还是两人的距离越发接近,来人故意露出动静让人察觉。
只见,夜色中一袭蓝衣从屋檐飒然跃下,他左手握剑,而右手提着一只小布包。
“展昭无意冒犯,且是来送还一件失物。刚才,言先生的娘子不小心将此物掉落在东旭街了。其轻功了得,我自叹弗如,这才……”
“等等!请等一下。”言不周被从天而降的展昭给弄傻了。银汉迢迢,她还未待赞一句有美人踏星光而来,那一句言先生的娘子就当头砸来。“我怎么不知道,我成亲了?”
展昭想起那位失主为吓唬朱仁义而故作披散发,未能从其发型辨识出是否已经行过婚礼。
“是展某失言,那位姑匆忙间将这些留在在东旭街,还请言先生收好代为送还。请放心,今夜朱仁义之事,展某绝不会向外透露半句。之前倘若她不曾出手,展某亦不会袖手旁观。”
朱仁义三字一出,言不周瞬间就懂了。
陈知白刚刚显形吓猪头的那一出还是出了纰漏。这年头飞来飞去的高人凤毛麟角,偏偏赶巧遇上了展昭也在东旭街。他很可能将陈知白认作了轻功高手,目睹了那场朱仁义被吓记,并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