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狗屁,常小姐生前做了那么多善事,我们怎么把她的尸体交给这些来路不明的狗官,大家一起冲进去,把尸体抢回来,让常小姐入土为安。”
这一串话,把本来有点儿清醒的百姓又给挑拨起来了,一个人一往前冲,几乎所有人就将上官青潋和顾辞方才的话抛之脑后,跟着往前冲过来。
上官青潋和顾辞都没有料到这样的局面,来的都是底层的百姓,是最容易受教唆的,他们说的话到他们耳边都是耳边风,百姓一往前涌,他们除了顾好自己的安危,其他已经顾不得了。
上官青潋为防止顾辞受伤,直接将她搂近了怀里,借着巧劲利索的避开冲撞他们的百姓,又要顾及着后堂,走得很是艰难,等狼狈的到了后堂,徐老已经被人推翻在地,看样子是受伤了。
顾辞顾不得其他,直往徐老去,他一把年纪,被撞一下可大可小,顾辞扶着他,急切问,“徐老,可有事?”
徐老摇着头,看向后堂的屋子,手颤抖着,“大人,这,这......”
顾辞咬牙,“你放心,不会出事的。”
她说着就要往屋子里冲,被上官青潋一把抓住,喝道,“顾辞。”
顾辞本来混沌的脑袋因这一声瞬间清醒过来,本能的抓着可以令她依附的上官青潋,“青潋,尸身会出事的。”
到处闹哄哄的一片,上官青潋脸上染上一层寒霜,声音骤冷,把顾辞拉到一边,“你在这里等着,不要过来。”
顾辞知道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只得颔首,焦急的站在一旁,可还没有等上官青潋前往,原本涌进屋子的人群拼了命就往外冲,还有几个人摔倒在地。
声音杂乱,顾辞还是清晰的听见一声,“着火了。”
她面色大变,在所有人出来之时,上官青潋却义无反顾的往里头冲,她心下大乱,下意识往前冲了一步,大喊,“青潋!”
上官青潋没有回应,水蓝色的袍子很快消失在人群了,顾辞记得全身出了冷汗,百姓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可以看见屋子里头冒出白烟。
短短时辰竟然可以燃起如此大火,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有人想要趁乱摧毁常月的尸身!
该死!顾辞握紧了拳头,望向一片浓烟的屋子,一片朦胧,她心脏如同被一只手骤然抓住,急冲上前,喊得喉咙生疼,“青潋,青潋,你出来。”
火这么大,他不要命了不成,上官青潋,你这个疯子!
所有人因为她的叫声反而静下来了,人群有人扯着嗓子叫,“那上官大人不会是进去了吧,火这么大......他,哎呀,不会死在里面了吧。”
顾辞瞠目欲裂,因这一句话浑身坠入冰窖般,回过头狠狠瞪着那群惹事的人,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猫着身子一个踏步就往里冲。
迎面撞上一个人,她被撞得生疼,差点扑倒在地,一身焦味沁入鼻尖,她如同抓住水中稻草的溺水人,紧紧攥住来人腰际的衣衫。
“顾辞,尸身已经......”
上官青潋清冷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迎面对上顾辞的脸,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怔怔的望着双目通红,满脸泪水的顾辞。
顾辞......哭了......
好似有人在他心弦上拨弄了下,又好似有清泉落入他心间,混着入目哭得狼狈的脸,向来自恃冷静的他突然无法思考,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顾辞还不知道自己哭了,她只是紧紧的抓着上官青潋的衣衫,不管不顾的把脸埋紧那宽厚的夹杂着焦味的胸膛,一出声溃不成句。
“我以为......以为你......”她大喊,带着怒意与惊恐,“上官青潋,你不要命了。”
顾辞猛然僵住,紧紧闭住了嘴巴,她哭了,向来不肯在别人面前落泪的她,竟然哭得这么狼狈?
一只温厚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还是那个清冽的声音,却又隐藏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我没事。”
顾辞突然奔溃了一般,狠狠的推了上官青潋一把,但却不敢望他,很快的走到一旁,边走边用袖口抹去脸上的泪水。
太丢人了,她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哭了......
为什么要哭,因为她以为上官青潋不会回来?
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依赖上官青潋?
她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应对这局面,不敢去看上官青潋,也不愿再说一句话,只静默站在一旁,脑海回荡的皆是方才自己的反常。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个过渡怎么样......我觉得是该进一步了。
☆、我并无龙阳之好
顾辞思绪大乱,找不出自己为何这般惊慌,连处理闹事都不去管,上官青潋就离她不过几步,她望着那清瘦的背影发怔。
上官青潋脸上因火花而染上了灰,县衙的差事来来往往的开始灭火,一片嘈杂,闹事的百姓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般不可收场,皆站在后堂的院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等火势控制住了,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情,后堂里安放的棺木全部都毁了,烧成灰烬,一片废墟。
上官青潋面如寒霜的望着聚集在一地的百姓,县衙过了禀告火势已灭,他的目光骤然冷冽起来,如薄刀一般落在了闹事的二掌事身上。
二掌事被他一眼,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百姓甚多,况且大多数受人教唆才会闹事,法不责众,但可以杀鸡儆猴。
“来人,将其拿下。”上官青潋下巴微扬,直指二掌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