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安琪难掩脸上的喜悦。
顾宵良眉头微微皱起,继续说:“本来是想等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的,但是看你今天这么生姐姐的气,我只好提前告诉你了!”
“诶?所以你的前提,还是为了你姐着想啊!”安琪假装生气,故意把眼泪抹在了顾宵良的棉质衬衫上,继续和顾宵良讨论:“那么‘静女花嫁’呢,它的定位是中端市场,利润和yamp;d相比也差太多了,你是不是也有计划做模式升级呢?
“这个倒没有打算,‘静女花嫁’是我爸一手创立起来的,他老人家最大的心愿就是为更多人留住瞬间,让他们享受到摄影的乐趣。这也是爸爸生前坚持不肯走奢侈路线的原因,只要花嫁不出现财政赤字,即使盈利少一些,我也希望爸爸的价值观能够这样延续下去。”顾宵良说完,用商量的语气补充:“所以,姐姐那边的分红,就不要太计较了吧。”
安琪为顾宵良的负责和担当倍感自豪,她叹了一口气:“你都这样说了,我再计较、岂不是显得小家子气了!宵良,我不知道你五年前是怎么爆冷、从慕氏的手中抢到yamp;d买断权的,但我想就算是上帝,也希望把yamp;d交给你保管。我第一次接触这个品牌的时候,就被它的理念所感动:y?你是这个理念的最佳守护者,谢谢你懂我的梦想。”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着手拟定g·a的品牌文化、以及上市企划吧!产销团队可以沿用yamp;d的资源,最关键的还是设计环节。”顾宵良浅吻了安琪的额头:“国内外的时装动态都要随时捕捉、研习,你也得花更多时间去尝试时尚成衣的设计。从前期准备到新品牌运作成熟,大概还需要三四年时间。到那个时候,如果觉得累,我们就结婚吧!”
结婚吧!
这三个字在安琪的耳边久久回响,一种晕眩的幸福如海浪般扑面而来,她双手捧起顾宵良略显憔悴的脸:“好!虽然一点都不正式,但我就当你这是求婚了!所以,新品牌不能叫做g,要改成u——按照中国的传统,我不介意自己的名字变成顾安琪。”
顾宵良笑了,被安琪充满期待的眼神所打动,他慢慢低下头,两个人安静地亲吻。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动作。
顾宵良打开房门,是武嫂站在外面,她神色紧张地说:“顾先生,安小姐,对不起打扰了!只是,小小姐好像生病了,有些发烧……”
顾宵良没听完,就急忙走向隔壁的房间,安琪也紧随其后。
夜晚儿童房的光线很柔和,顾宵良来到年年的床前,发现小姑娘几乎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包子,严严实实地捂在被子里,小小的身躯伴随着艰难的呼吸,一颤一颤。
顾宵良赶紧伸出手,掀开棉被一角:“年年,怎么了,不舒服吗?小心别把自己闷坏了!”
听见有人呼唤自己,年年吸吸鼻子,刚要答话,就连续地咳嗽起来。
“别紧张了,她应该只是感冒了!”安琪上前坐在床边上,简单把小姑娘检查了一遍,“流清涕,舌苔薄白,微微发热,是风寒的症状。”
原来是感冒,顾宵良想了想,有些懊恼:“都怪我,年年体质弱,我上午不应该带她去医院。医院里的病毒本来就多,又遇上李医师的小孙子农农感冒了,有可能是那个时候被传染的。”
“叔叔、阿姨,我没事的,以前在家喝了申奶奶的姜汤,熬一熬就过去了!”年年晕晕沉沉的对大人们说。
安琪听了,不满地对顾宵良说:“这个小丫头,体质孱弱的话,交给我,要不了几年就可以把她锻炼得更茁壮些。但是性格脾气这么懦弱,要多久才能强势起来啊!”
顾宵良反倒觉得好笑:“安琪,她只是个五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像你一样雷厉风行呢!”
而且,经历过恐惧和伤害的孩子,难免心性有些闭塞,却依然有着难得的纯真和聪慧。
“五岁又怎样!我五岁的时候,都已经移民到英国,和几个歧视黄种人的小男孩打架了!”安琪得意地说。
“嗯这的确是你的风格。你该不会是打算把年年送去学习跆拳道吧,虽然可以强身健体,但是……”
“但是她去了只有挨打的份,是吧?我不会,现在可是流行淑女教育、外柔内刚啊!与其送她去‘习武’,不如送她去‘练舞’——”安琪极富主见。
顾宵良对这个想法比较满意:“学习舞蹈?这个主意不错,比较适合女孩子的气质。‘七色花’是京华最好艺术训练中心,以后年年可以和青然一起去,也算是有个艺术特长。”
至少不会再一个人,抱着一群小公仔,寂寞地编故事。
“咳、咳……”半梦半醒之间,年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她下意识地用棉被捂住口鼻,以免传染给其他人。
“你没有必要这么懂事啊!”安琪看着她有些心疼,转身对武嫂说:“武嫂,你赶紧下楼,先把药箱里的麻黄止嗽丸、参苏理肺丸拿来,顺便交代小周,让她煎一碗姜汤送上来。”
武嫂听吩咐离开之后,顾宵良却说:“家里不是还有银翘解毒片和复方感冒灵吗?怎么不一起拿上来!”
“拜托!你说的那两种药是专治风热的,年年是风寒,吃了只会加重病情!”安琪皱着眉头说:“大学时选修的医学常识,都还给老师了吧!”
这不是关心则乱嘛,顾宵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