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莹儿一个人闷得慌。”皇上的目光停留在南邵的身上,只觉得多半是上官子澈的旧友。“这位是……”
上官子澈立刻解释,“皇上,南邵是‘妙手回春’的传人。”
皇上自然知道,神医历来古怪,从不暴露身份,更不轻易给人治病,定是子澈找他来给莹玥瞧病的。“南邵,谢谢你如此照顾莹儿,朕知道有些勉强,但是还烦请你治好莹儿,朕定当重谢。”
南邵微微色变,皇上当真是爱这个女儿,竟然可以为了莹玥对他这样客气。“皇上,挽月公主没病,只不过是中了毒。”
“你说什么?”
南邵又把刚才说给莹玥和上官子澈的话细细说了一遍。皇上自然是异常愤怒,而灵仪此刻亦是面色惨白。谁都知道,那个香囊是她绣好亲自送来给莹玥的,如今,她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这份罪责了。
“高安,把所有给莹儿诊治过的太医都押到天牢,让张华立刻给我拷问。”灵仪稍稍松了口气,还好,父皇并未怪罪到自己头上。
“灵仪,你没什么话要跟朕说么?”
“父皇,儿臣绝没有干手足相残之事,还请父皇明察!”
“朕是该明察了,若朕再不明察,只怕莹儿的性命都害在你这个姐姐的手里了!你说你没有做过手足相残之事,你绣给莹儿的香囊里怎么会有这种毒物?”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真的没有!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儿臣!”
“哦?陷害你?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朕,是莹儿赌上自己的安危来陷害你的吧,朕的好女儿?”
灵仪紧咬这嘴唇,倒也无话可说。莹玥自然不屑用这样的手段来邀宠,那么既能扳倒自己,又能使莹玥受害,到底谁是最大的赢家?
“也罢,你的封号从今天起就去了吧,幽居寿皇殿,你在历代先皇面前好好悔过。没有朕的准许,不准踏出寿皇殿半步,任何人不得探视。”
莹玥急忙开口:“父皇,就算灵仪姐姐有错,也罪不至此啊!”
“莹儿,你茉姐姐已经没有封号了,以后不可以再叫灵仪姐姐了,要叫茉姐姐,知道么?高安,
还愣着干什么,送茉公主去寿皇殿!”
“且慢!”皇后匆匆而入,一屋子的人又忙着行礼。
“皇上,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就草率定夺只怕对灵仪不公。”
“皇后,你是想说朕昏庸无能,连家事都管不了了么?不公?难道朕的女儿被下此毒手朕该袖手
不管么?朕说过,朕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莹儿,不管是谁。”
“皇上,挽月是您的女儿,但灵仪也是您的女儿啊!虎毒不食子,皇上怎么忍心这样对待灵仪?
灵仪,你父皇只是一时生气,你快认个错,他不会怪罪你的。”
灵仪缄默,从小到大,她都妒恨莹玥,先是因为莹玥有一个得到父皇专宠的母亲,后是因为父皇对她的溺爱。但是,她有她作为一国公主自己的骄傲,她不会为了保全自己去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沾上了莹玥,父皇是不可能放过她的了。母后明明知道真相,但也不肯为了她而牺牲自己的另一枚安全的棋子。灵润更是连样子都不做了,连开口求情的话都省了。也罢!也罢!
既无错,何须恕!
灵仪郑重地对皇上叩首,“父皇,儿臣没有干过那些事,所以不能认错。儿臣愿意去寿皇殿,因为真相总有查明的一天,到那时候,事实便会还儿臣清白。父皇,母后,珍重。”
“灵仪,你怎么可以说这些话!你快跟你父皇认错啊!你求求你父皇饶了你啊!”
任皇后一再劝阻,灵仪只是一言不发,昂头走出了皎月宫。
“皇上,灵仪是臣妾的亲生女儿啊!咱们夫妻二十多年的情分了,你当真要对臣妾如此残忍么!皇上……”
“皇后,你说朕对辰茉残忍,辰茉对莹儿就不残忍了么?辰茉要我莹儿的性命,我不要她的性命就已经是开恩了。我看你也是老了,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看管教不好了,若是再出什么差池,你
就把掌管六宫的权力交给梅妃罢。”
皇后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只能是徒劳,亦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皎月宫,灵润紧随其后离开。
“高安,让张华把那些太医们都杀了。”
“嗻,奴才领旨。”
见皇上的怒气好不容易消减了一些,莹玥还是开口,“父皇,其实……”
“莹儿不用再说了,朕已经做了决定。南邵,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可以满足你。”
“那南邵就请皇上不要泄漏南邵的身份,也不要让南邵替人看病。”
“朕可以保证绝不泄漏你的身份,但是后者,真不能答应。因为,朕想请你照顾莹儿。”
上官子澈和南邵缓缓踱着步子,出了宫门。一出宫门,南邵就开始喋喋不休。
“今天进宫完全就是大材小用,根本就没给我施展的机会。就挽月那脉象,江湖术士都能看出来
是中了毒。”
上官子澈不免感叹,“太医院的人,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被兰家掌控了,如今,是该换换了。”
“皇上倒真是疼爱挽月,竟然把灵仪公主都治罪了,不对,是茉公主。皇后如今也自身难保了啊!灵润公主真的和茉公主是亲姐妹么,连一句好话都不肯帮她说?”
“你自己明白,何故问我?”
“唉,有的时候不想那么聪明,你偏偏不给机会。”
上官子澈笑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