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邪归正你妹!”
大猫讷讷道:“可是林放确实一直在偷东西啊,他死性不改……”
樊小余吸了口气:“他偷东西就是因为被薛萌的激素影响!我说你他妈的现在连奸夫都算不上,你以什么名义给她出头!”
大猫张了张嘴:“我……我只是听她说,这次林放要干票大的,怕他回不了头,她一个人又不知道怎么办,这才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帮……”
大猫急着解释,解释到一半才醒过闷儿来,又看了一眼依旧在审视壁画,双手插袋,神情额外专注的时夜。
大猫忽然就有了底气:“我,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还……还和他铐在一块儿?这个男的也不可信啊,你居然信他不信我?”
一直旁若无人的时夜,终于回望过来,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勾起:“一买一卖的关系,不需要信任。”
一买一卖?
买什么,卖什么?
大猫眨了下眼:“你买了他什么?还是卖了什么!”
他边问边脑补,外带用鄙视的目光上下打量。
时夜慢悠悠的吐出一个字:“我。”
末了,时夜以眼尾扫向樊小余,又道:“不拆卖,不分期,一次性付款,打包我这个人。”
大猫倒吸口气:“你……你都包男人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是这家伙?!
难道因为他人帅鸟大?
大猫只觉得世界观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崩塌一脸血。
***
可大猫根本来不及消化樊小余包养了个装逼帅哥的事实,身后就突然传来林放和薛萌的争吵声。
原本林放是在努力躲避薛萌的。
林放永远也忘不了那些痛苦的需要小药丸才能□□的日子,掉发、失眠、前列腺异常、肾虚……
所有关乎男人面子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在短短几年间在他身上上演个便。
直到他后来遇到一个奇怪的人,那个人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才令他豁然顿悟原来一切都是薛萌的祸。
他软磨硬泡,用尽手段终于哄得薛萌离婚,可即使如此薛萌仍是没有放过他。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男性尊严,约炮,被薛萌破坏。
他偷了人家的收藏品,转眼就被薛萌掉包。
他走到哪儿,薛萌就跟到哪儿,简直是个女王蜂加瘟神。
再说这会儿,林放受了伤,本就很狼狈,体力不支,躲避薛萌自然十分吃力。
薛萌是个牛皮糖,一揪住林放的衣角,就开始掉金豆,哭哭啼啼的老生常谈那些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日子。
薛萌:“你说过,你会爱我,不管是生是死,是否疾病缠身。可你竟然因为肾虚早亏就不要我!”
他都肾虚早亏了还怎么要?关键时刻听她喊“老公你熊的”只会更扩大阴影面积!
林放崩溃道:“算我求你,你放过我行不行。以前那些誓言,你就当是屁放了吧!”
大猫立刻事儿逼的上前劝架。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林放不是我说你……”
***
彼端,樊小余和时夜不约而同的挑起眉,眸子里充满戏谑,方才因为大猫而出现的怒火和无奈瞬间烟消云散。
一个轻笑:“结婚,将誓言挂在嘴边。离婚,将誓言当屁放了。看来这段婚姻是消化不良。”
一个揶揄:“是有始有终,吃进去的早晚要拉出来。”
时夜:“你说他们会吵多久。”
樊小余努努嘴:“嗯,那要看咱们还有多少时间。”
黑客狗仔暗搓搓的出现在浮动面板上:【给我半个小时。你们先看直播。】
两人又一次挑眉,随即动作一致的坐到地上。
但两人都没放松警惕。
一个摸出了一把飞刀,拿在手上,随时准备应对下一次突然袭击。
一个拿出两枚化学药剂细管,捏在指尖把玩。
樊小余:“这个时候应该开瓶红酒。”
时夜:“no,那是用来庆祝的。”
转眼,林放和薛萌已经吵完第一个回合,刚刚说到结婚后一个月发生的第一次争吵。
而大猫也不厌其烦的扮演起神父角色,耐心的听两人控诉。
樊小余笑的额外幸灾乐祸:“所以这样撕破脸,图的是什么?”
复婚?还是让对方心甘情愿的承认所有过错?
时夜扯着唇角:“问题是,女人恨不得让男人以死谢罪,而男人也已经不在乎女人的幸福了。下一步,要吵出什么结果?”
樊小余:“干一架,在这里弄死对方?”
哦,大概干一炮,会更有利于薛萌弄死林放。
时夜:“那不太好,如果有人死在这里,你会被炒。”
两人一阵沉默。
对面三人正在上演一出闹剧,讲到结婚第一年年终。
半响,时夜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根棒棒糖。
指尖一挑,其中一根就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转瞬落到樊小余手里。
两人拨开糖纸。
棒棒糖顶着樊小余的一边腮帮子:“红酒味的,哪买的?”
时夜抿抿唇,舔掉唇上的糖分:“十七年的faidu,我做的。”
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樊小余微微扬起下巴,指向对面三人:“你说,这个故事会有个幸福的e么?”
时夜:“故事只有结束在结婚礼堂的那一刻,才会有幸福e。”
樊小余歪着头:“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隐瞒,谎言,欺骗,还是与想象相悖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