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送过来的,还有上次送去的礼物。
傅瑜料到是赵孜睿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否则,他几乎就可以成事了。
可是义安侯府在京中的势力他是知道的,如果因为他的事情误了傅家的大事,父亲一定不会原谅他。何况,他也没有资格拿整个家族的大业来成全自己的亲事。
他既忧又愤,挥笔写了一封信,让七宝交给送信的人。
赵孜睿收到了这封信,微微一笑,流觞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凑过来瞧,只见满纸都是指责怒骂的言辞,不由得大惊,“傅瑜这小子好大的胆子!他居然敢骂世子爷你呀!”
赵孜睿淡笑道:“骂就骂了,这一次,本世子爷算是欺负了这小子一回。不过他想同本世子抢人,还嫩了点!”
☆、偷跑
车驾已经准备好了,侯爷亲自来送行,到了京都的东城门外,义安侯亲自叮嘱了许多事,这才看着迤逦的车驾缓缓离去。
因为时间仓促,赵孜睿甚至来不及再见苏荞一面,便要急急的赶往边塞了。
此次,他以中郎将的身份作为和谈使者,身边又跟着两个副使,带着军马两千并礼物粮草前往西戎,在大楚边塞的西狼关有两万人马接应。
这是他自担任军官以来第一次出使任务,他的手中握着的是皇上钦赐的节杖,他坐在高大的马车上,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天地相接的一线,他告诉自己,此次出使,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出了京都,往西走,不过一日便觉得天凉,西边天气更冷,就连景象也变成了深秋一般。
流觞拿着一件披风给他,“世子爷要好生的照顾身体,这才能平安到达西戎。”
赵孜睿接了披风披上,不经意回头,眉头微蹙,道:“你发现有个马车老是跟着我们没有?”
流觞心虚的瞅了一眼,道:“那是个普通马车吧,这驿道上,同路总是有的。”
“不对。”赵孜睿摇头,“没有这样同路的道理。”
流觞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赵孜睿一声令下,道:“将那马车扣下,好生的审问一番!”
流觞大叫不好,急忙道:“世子爷,你还是别忙着扣那马车,还是先自己去看看吧!”
赵孜睿听他说的蹊跷,便令马车停下,亲自翻身上了马,径直拦在了那俩马车的跟前。马车被拦住了路,只得停了下来。
“什么人?下来!”赵孜睿冷冷道。
那马车的车夫低着头不敢作声,里头却一丝动静也没有。
赵孜睿蹙眉,自语道:“好大的胆子!”他翻身下马,蓦地上前掀开了马车帘子,可是里头露出的那张脸,让他瞪大了眼睛。
“你……”
里面的人立即“嘘”了一声,对他招招手。
赵孜睿无奈,只得上了马车,那人赶紧放下了车帘子。
马车里头,那人身穿一袭靛蓝色的袍子,一顶小帽,两撇胡子,可是那细腻的皮肤,圆碌碌的大眼睛,他一眼便认出来了。
赵孜睿是既欢喜又恼怒,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怎的跟到这里来了?此处距离京都已经有两日的距离了,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
苏荞拉着他的手道:“我好容易出来,你干嘛又让我回去?我好歹是个大夫,现在正好做个随军的军医,不好吗?”
“你……”他真是看着她那副模样气也气不起来,骂也骂不起来。
只是如今她出都出来了,这里回去,若是只派几个人护送,他也担心他们会遇着匪类,那时更麻烦。
好在他们人数众多,到了西狼关还有两万驻军。虽然此行危险,但是她一个人身处军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到底还是能得周全。
“罢了。”他叹息一声,“你到底为何要偷偷出来?”
苏荞望着他,撇撇嘴道:“家里头日日让我练女红,我不乐意,便随你出来了。”
赵孜睿不信,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脸,道:“你该不是担心我才来的吧?”
“我才没有。”苏荞自然不能承认。
赵孜睿戏谑一笑,看了她坐的这个又小又窄的马车,禁不住摇摇头,“你这马车太小了,既然你这般打扮,便随我去我那边吧。至于身份,便做个随军的军医吧。”
苏荞大喜,她本怕他会让她回去,没想到他竟愿意带她一起。
“太好了!”她双手一拍,赵孜睿伸手在她脸上揪了一下,“但是要听话。”
苏荞立即点头:“保证听话。”
赵孜睿微微一笑,瞧着这副乖巧的模样,还真是讨人喜欢。
他蓦地想起方才流觞说的话,蹙眉问:“难道流觞早就知道了?”
苏荞吐吐舌头:“我让他别告诉你的。不小心叫他发现了。”
赵孜睿无语了。
打发了那辆小马车回去,苏荞便以随军军医的身份上了赵孜睿宽阔的马车。那马车上除了流觞,就只有世子,苏荞上去也是绰绰有余。
流觞一瞧见苏荞进来了,便乖觉的出去骑马了,留的他们两个人在马车里。
反正有人伺候世子爷,他也乐得轻松。
这时苏家的老爷早已看到了苏荞留下的信,明确的说是去了西行的使团。苏家两老也没法子,苏荞人去都去了,使团早已出发,还追得回不成?何况那两个人已经订亲了,赵孜睿势必能照顾好苏荞,他们虽则担心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由着她去了。
马车之中有充足的食物,还有空间可以走走看看,比起苏荞那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