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落荒而逃出去消失于人前。
而那些一直围着秦岳,纷纷表露倾慕他才学的世家子弟,也都不漏痕迹往后退开。谁也不愿靠他太近,好似再避着什么脏东西似的。
便是连着一向与之交好的师兄弟,包括秦岳一向护着的冷嫣堇,谁都不曾站出来,也没人替他说过一句话。
醉忘生,京都里最繁华地段里最红的青-楼楚-倌,去那儿寻欢之人,也有不少叫小倌的。
秦岳不解,自己虽曾在那儿待过,可他从未*,为何又被人按上这样的名声?这,便是恩师所谓的世上本没有所谓的公平不公平么?
在他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之时,冷世欢撇下那群围着她奉承讨好巴结欢喜之人,来到这儿,拉着秦岳的衣袖。
“魏宁成你别太过分,你不就是嫉妒秦岳长得比你好看,学问也比你好就胡乱诽谤人家么?
比起你这种只会和没脸没皮田家人混在一起的小混混,秦岳不知道比你好了多少倍,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说着,又对着秦岳璀璨一笑:“秦岳,你最厉害了。二婶婶说,今后谁家能得你当女婿,可是捡了块宝呢。”
她这一笑,秦岳看得有些出神,只觉自己原本昏暗天空中,陡然便亮起了来艳阳半边天。自此,他的世界明暗分明,一半是阴霾带雨,一半是艳阳满天。
田露珍今夜也到了的,她深知讨不了冷世欢欢喜,便紧紧跟着魏清清。此刻听见冷世欢当众说田家,委屈万分,再忍气吞声也忍不下当众揭穿这等屈辱。
“大小姐何苦如此,同是自己人,你又何苦捅人心窝子一刀。”
说着,眼泪又是泪落不止,她生的美,此番又是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寻常人见了,定是都不忍再惹她哭泣。可冷世欢,她不是寻常人,她不怕她哭。
“哭哭啼啼最讨厌了,第一次见比我还爱哭的人,你有什么好哭的!田家本就是没脸没皮,将一个嫡出女儿送给人做了妾还不够,又将嫡出孙女给人当伴读。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换了旁人,谁做的出来这样的事!”
秦岳任她拉着,一向不喜她的娇纵样子,今日竟也觉着十分讨喜。第一个肯为自己站出来的人不是二小姐,不是少爷也不是那些成日里称兄道弟的师兄们,而1是自己一向不喜欢的大小姐,秦岳不知自己该作何想。
冷世欢这番嚣张跋扈,让一些想早早与冷家说亲的贵夫人皱眉不已,这样会闹腾的儿媳妇娶回去,将来家中还能安宁?
一旁一个红衣女孩与魏清清站在一块儿,二人皆一脸傲气:“冷世欢,你想做什么?在冷家欺负人不成?还真当田姐姐没人护了?魏大哥又没说错,你凭什么对着他和田姐姐大呼小叫!”
对此,冷世欢也只轻蔑一笑:“明扶摇,我不招惹你你最好也别招惹我!可你现在招惹我了,那便怪不得我了。”
说罢,不顾众人不解的目光,扯着秦岳便开始往在另一边喝酒的冷燕启身旁凑过去,扯着嗓子开始叫屈。
“爹爹,魏宁成太过分了,他当着人说秦岳坏话,还说我去醉忘生那种不干净的地方才救出秦岳的。女儿就想知晓,醉忘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女儿究竟去那儿做了什么。”
她丝毫不提骂秦岳那些脏话,秦岳却想着,被她护着的感觉,真好。二小姐和师兄们被她护着时,心中是不是也是这般欢喜的。
冷世欢一番话,便从魏宁成说秦岳成了魏宁成说她。败坏冷燕启唯一嫡出孩子的名声,这个罪名可就大了。
冷燕启仍旧笑得云淡风轻,招手让冷世欢和秦岳过去,还未来得及发话便听得刑部尚书夫人满头大汗解释:
“这,这逆子说话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爱说胡说,冷大人别忘心里去,奴家这便让逆子来同冷大人赔罪。”
一个妇道人家,冷燕启也不好过多为难:“与我就不必了,我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从来不肯委屈了她,还是让贵公子给小女赔个礼就是了。”
冷世欢一听,忙接下话头:“爹爹,魏宁成要是不给秦岳道歉,我才不会原谅他呢。”
最后,那个高高在上的世家少爷,在满城勋贵跟前,同他一向看不起那个穷酸孤儿道歉可。秦岳多年后,都还能记起魏宁成当时那满是仇恨的屈辱目光。
给冷燕启赔礼道歉不丢脸,也不算道歉,可给冷世欢赔罪,便是认错了。而给秦岳赔礼道歉,那便是讲脸踩在了脚底下。
秦岳生平这这一次的公平,是冷世欢争取来的。
彼时,冷世欢还笑着问他:“秦岳,我替你找回面子了,你开心罢?你若不开心,我换个法子折腾他,如何?我冷家的人,怎么能被让人欺负!”
话音刚落,秦岳不过将将点了头,一句开心都没能出口,便听闻一声打趣:
“一段时日日不见,咱们冷家的掌上明珠懂事儿不少,大道理竟是一套一套的。来,看看爷爷带的礼物可满意。”
一些人皆是纷纷问候,冷家之人则是纷纷行礼。这个冷家老太爷,在冷家声望着实高,无人敢怠慢。
冷世欢欢喜上前,还不忘将秦岳扯了上去:
“爷爷你回来啦,是不是爹爹不叫二叔去接你,你连嫣嫣生辰都想不起来了?爷爷你看,这是秦岳,方才爹爹说他的文章是最好的,二婶婶还想抢他去做女婿。”
一边说,还一边让阿贞收下礼物,一个不怎么大的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