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或是鸡蛋之时,都是那些身居高位之人纵容,如何能怨他们?”
对此,秦岳仍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面庞,似是再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若不是阿欢死前让我待你们好一些,你们觉着谁还能站在这儿说这些废话。再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还是听话的好。下一次,便再没有人能替你们说情了。”
说罢,拂袖而去,留给众人的只是一个决绝的背影。那一身玄衣,就如同他人一般,叫人只觉着半分都靠近不了。
楚之同嘉言回到京城,同时也将秦岳屠城的消息传到了京城,齐嘉烨大怒,连下三道圣旨让秦岳回朝,秦岳都不曾理会。
这一拖,又是五年,冷世欢逝后十年,秦岳终是替她报仇了,大辽叫他灭了国。先前秦岳对齐嘉烨说把大辽给他做交换条件之时,也只想着让他打下两三座城池出口气,却不想他真的做到了。
大辽皇室之人全数被俘,押送回了京城。一群人都晓得秦岳的狠,是以成日惶惶不可终日,秦岳却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一点儿都没叫他们吃苦。
这让他们颇为不解,思来想去,也觉着应是为了方便接手大辽,是以才对他们仁慈,也慢慢放下心来。直到入京后,秦岳不曾带他们去面圣,而是将他们带到了行宫。
女眷是单独分出来了的,不同于那也男眷,她们没有被绑着,也没人押着,只是赶到了大殿的另一侧。男眷一侧,女眷一侧,大殿外跪着一大群的乞丐。
秦岳又咳嗽了一番,而后淡淡的瞥了那瞎了一只眼的独眼男人:
“少说也有十年不见了,还认得我罢。当年受了你那么大的照顾,总该还你才是。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将你皇室直系的男人女人都抓这儿来了?”
虽是提问,却并不曾给他回答的机会,轻轻抬手,护在秦岳身旁的一群死士便将那群绑着的男人全都赶到了角落,而后将一大群人捆在了一起。
秦岳顺势就坐在他们身旁不远处,里三层外三层的死士将他护着。随后,便见那些侍卫将外面那一大群青年乞丐叫了进来,领头的侍卫队长冲乞丐大声道:
“方才相爷请你们吃了那么多的好的,又让你们舒舒服服的睡了半个时辰,也该你们出力的时候到了。
瞧瞧那堆娘们儿,可都是大辽皇室的女人,皇族的夫人女儿连咱们这种有军功的人都没能沾上,今儿就便宜你们了。
相爷说了,今儿让你们爽完后,还给你们一些辛苦钱,让你们自己找地儿安家,还可以给你们分些薄田让你们今后有地可种。
可要抓紧了,谁最辛苦,赏赐也越多。”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乞丐是欣喜若狂的欢喜,那群女眷则是痛不欲生的哭着求饶,那群皇室男人,也是咒骂声不断。
“秦贼!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你不得好死!犯糊涂的人是我,你尽管杀了我便是,做什么要对无辜之人下手。”
秦岳闻言,这才将目光转向那咒骂之人,只见他瞎了的那只眼也瞪得老大,好似要吃人似的。对于他痛不欲生的反应,秦岳很是满意:
“心痛了?也是,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份屈辱。自己的妻子,女儿,姐妹,就在自己跟前被敌国最低贱的人践踏。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可好受?
这可怎么办,你越是难过,本相便越是欢喜了。吩咐下去,立即开始。”
最后一句,是对身旁之人说的。话音刚落,那边乞丐便行动了起来。左右贱命一条,有女人睡,有银子有地,不过上演一出众人活春,宫罢了,有何不可。
秦岳闭着眼,仔细聆听那衣裳被撕破的声音,只觉着竟是比那些丝竹之声还好听。若是没有那些男人的咒骂,只有那些女人哭天喊地的绝望之声,那便更好了。
一手撑着头,将身子慵懒的靠在一旁搁置茶水的桌上,一手轻扣桌面,只觉着十年来第一次这般痛快。
“秦贼!你让他们停下!听见没有,让他们停下!该死的是我,有什么冲我来!开罪你的是我,同她们无关!畜生!你让他们住手,她们是无辜的!”
秦岳这次,连一眼都懒得看那独眼男人,只闭着眼道:
“你这只眼睛如何瞎的,你记不清楚了?无碍,本相记得很是清楚。你尽管扯开嗓子骂,除却动动嘴皮子,你也又能奈本会相何?
本相当然知道她们无辜,当然知道该死的人是你。可你在我跟前想要玷污她的时候,可曾想起你的对头是我?可曾想过她有多无辜?
那时就是如此,你绑了本相,在我跟前想要欺负她一介女流。如今,本相不过还给你罢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其实你该谢谢本相的,本相不会再她们被欺负之后闹的满城皆知。要知道,当初你压根儿就没得手,便宣扬的天下皆知。那时,可想过她无辜?”
那时,又有谁想到她无辜?他想,若是那人不将那子虚乌有的事儿闹的天下皆知,他的穿是否就能勇敢一点,如宁安那般苟且偷生的活下去?
不管她面目如何,不管她...至少能活着不是吗?是他们不给阿欢活路,那么,自己又何须给这些人留活路呢?
想到这儿,秦岳越发觉着那些声音格外好听,尤其是在他说完那番话之后,听到身旁的一声声嘶力竭的:“啊!不!”
这一声哭,叫秦岳觉着心情格外舒畅。哭罢,哭得越是惨烈,那便证明越是痛,这个仇也算报的成功。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