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院找到她的并非同一个。
这时阿喜去炉子旁拎茶壶,快走到时左右脚忽然趔趄了下,苏锦绣看着她朝旁崴了下扶住了桌子,背影看过去,人好像迟缓了一会儿。
“不好。”苏锦绣当即警觉,起身到窗边推开窗户,站在窗户边上环顾屋内的,看到了放在烧水的炉子旁摆着个不起眼的香炉。
……
半个时辰后,傍晚的天色,前院喜堂那儿热热闹闹正在拜堂,右侧这边的园子更显安静。
之前把苏锦绣带到这儿的那个丫鬟出现在了园子里,她先是在园子门口等了会儿,见那边毫无动静,走上回廊后,脚步又轻又快,一点都没有之前着急气喘的样子,仔细看着,脚尖触地后很快离开,身子很轻,像是会功夫。
到了厢房的窗户边时,她侧身听,确定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随后才走到门口,那边桌子上趴倒着两个人,地上还倒了一个。
她蹑手蹑脚进屋,到了桌旁先伸手,探了下趴着的人的鼻息,呼吸平稳,是像睡过去的。
又小心谨慎的看过桌子上的茶壶,里面的水就剩下小半壶,桌上两个杯子还是满的,想必是没来得及喝人就晕过去了。
这丫鬟绕过了桌子后朝屋子内靠墙的柜子走去,在那偏角里拿出了一捆绳子。
再度走到桌边,她将昏睡过去的苏锦绣从桌子上扶起来,背靠着椅子正准备用绳子绑住手脚,弯腰把苏锦绣的手按到椅背上时,原本松垮垮没有丝毫反抗之力,能任意摆弄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狠狠按在腕处的穴位上,她的手即刻失了力道。
苏锦绣从椅子上弹,反将这个丫鬟按在了椅子上,捞起绳子时那只并未被制住的手便朝她脖子劈下来,苏锦绣侧身一躲,半点都没客气,拿起绳子直接勒住了她的脖子。
这丫鬟顿时憋红着脸,用力去抓苏锦绣向后拉扯的绳子。
勒的她快晕过去时苏锦绣才松开绳子把她绑在椅子上,顾楚楚睁开眼,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丫鬟脖子上的勒痕,再看向苏锦绣,既崇拜又后怕,要是再晚发现片刻,她们几个就真得晕在这屋子里了。
丫鬟被折腾的不轻,绑住后歪歪靠在椅子上,苏锦绣掐住她下巴,将茶壶内所有的茶都给她灌了下去,顾楚楚哎了声:“不问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啊。”
“她未必肯说,说了也未必是真。”苏锦绣走到香炉边上,里边被浇灭后的熏香还剩下大半截,这东西全部烧完起码得两个时辰,那她们就会在这里晕上两个时辰以上。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有人来。”顾楚楚站起来伸了伸手臂,她刚刚趴着的时候很紧张,生怕被看出端倪来,所以才把脸都埋在胳膊下。
“猜的。”苏锦绣起初还没想通,等这个丫鬟过来后便理顺了这前因后果,她不是楚楚派去找她的人,却对楚楚的事这么清楚,势必那时就在楚楚附近侍奉,请她过来后在厢房内收拾了一阵才离开,不是煮茶,是点香和在茶壶中下药,之所以没有开口请她先进去,出来时还把门给关上了,不就是想等她和顾楚楚一块儿进去,晕也能一块儿晕。
倘若分了先后,还醒着的发现了异样肯定会找人来帮忙。
之后确定她们都迷晕了,再过来把她绑起来。
那绑起来之后呢?
“她想做什么。”顾楚楚皱着眉头,纵使想不透原因,能干出把人迷晕再把人绑起来的事,肯定不怀好意。
“若是茶壶中没水,丫鬟也是拿去一旁倒好了再端过来,所以不会被发现里面下了药,就算是发现了,我一定不会往那里想,因为是你邀请的我,退一步讲,就算是把茶具清洗干净,我们在屋里呆着,总会晕过去的。”阿喜站在炉子边上,离香炉近,所以最先有了反应。
顾楚楚脸色一沉:“这么说是想利用我来坑害你。”
苏锦绣看了眼绑在椅子上的丫鬟,就这么会功夫,她已经晕过去了:“你好好想想,你与王妃在一块儿时,身边还有些什么人。”
“我娘带我见了好几位夫人。”顾楚楚想了想,拍了下桌子,“我过去之后没有多久,娉婷郡主就来了,我娘就带着我去和她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我吩咐人去找你的时候,她在另一边与人聊天。”
苏锦绣示意她帮忙,把这个昏迷过去的丫鬟从椅子上解下来,绑住手脚后塞进了柜子里,拍了拍手后拉住她:“快拜堂完了吧,我们去瞧瞧。”
……
前院这儿拜堂才过半,苏锦绣她们没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所以等她们到喜堂外的走廊时,发现宾客们的神情都显得有些奇怪,准确的说是尴尬。
顾楚楚朝喜堂内看去,发现坐在上面的陈王爷脸色看起来很特别,就好像那笑容是摆上去的。
“怎么了这是?”她今天来的时候,陈王妃和陈王爷可都是很高兴的,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锦绣并没有多在意众人的反应,她很快在喜堂外发现了娉婷郡主,由两个宫女护着,就站在门附近,微笑看着喜堂内的新人。
“你们刚才去哪儿了?”身后传来南药的声音,顾楚楚扭头,看到了南药和施正霖站在她们身后,很是自觉的让了下位置,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施正霖。
苏锦绣回过神时就看到了施正霖在身旁。
见她脸色不佳,施正霖望向她刚才看的地方:“有事?”
许是施正霖的存在挺惹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