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兵一笑:“自觉当然好,都退下,让他们自己走。咱们收工。”
那十二个护卫本还想拦着,杜荔阳却冲他们笑道:“放心,我去去就回,把小鱼儿照顾好。若我们明日还未回,你们且先回你们家主子那里复命,告诉他,他的孩子病了,我顾不上来,让他自己来照顾。”
说完,便随着那群官兵离开了。
护卫们面面相觑,都想,这夫人最后说的话倒像是别有一番意思。其中一个反应快点的:“快,发信号,夫人有难。”
—*—
穿云箭咆哮着直冲云霄,终于在到达云颠时爆破出血红色烟光,形成一个奇怪的符号。
弃疾策马扬鞭,疾驰在郊野荒道上,陡然见天边红光一闪,心道不妙,再次狠狠抽打坐骑,马儿吃痛,马蹄更是飞一般狂奔去。
奔驰许久,总算到达乾溪城外。
但见城门处重兵把守,只有进人却没有人出。幸好他出来时穿着本就稀松平常,像个商贩,便牵起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还真就没有人拦他。
按照前些日子传给他的消息,杜荔阳一行应当是在城北一处名静苑的地方住着,便一路寻找着,朝城北而去。
当他到达时,十二个护卫正合计着若明日夫人再不转来,就索性杀进府令那里把夫人抢出来。他推门而入,众护卫见了,赶紧集合,瞬间排成两排跪倒在地,齐声道:“公子。”
弃疾道:“夫人呢?”
其中一名护卫道:“禀公子,夫人被乾溪令的人抓走了。”
“什么?”弃疾大惊,“为何抓走夫人?你等怎不拦下?”
众护卫惭愧低头,那先前回话的赶紧给弃疾汇报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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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秋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已被锁在了房间里。她跑去锤门:“开门!开门!”
谁知正巧陈吴和魏狄走了来。陈吴道:“去,开门。”
魏狄上前把锁打开,相秋一下子就从里拉开了门。相秋看着面前的陈吴,沉着脸道:“主上为何要将相秋关起来?”
陈吴叹一声:“哎呀,偶尔想做一回好人也不容易啊,主上是在帮你好吗?”
相秋拱手:“那多谢主上,不过我得去寻我妹妹。”
“你妹妹么?”陈吴道,“我派去守在静苑的探子来报,昨夜天还没亮,你妹妹就被他义父带出城去了。”
“什么?出城了?”相秋神色黯然。虽然心有不舍,但那毕竟是三妹自己所希望的,她希望跟着她义父,如今随了她的心愿,做姐姐的应当高兴才是,只是,她们姐妹若要再见也不知是何年月了。
陈吴道:“幸好他们走得早哦,不然早晨时官兵抓人可麻烦了,她那义父武功也不知是什么路数,还挺厉害的。”
相秋一惊:“什么?官兵去静苑抓人了?那可都被抓了?”
陈吴瞥了眼她:“说来这楚王也是痴情种,正满城找你呢,凡是与你年纪相仿的女子都被抓去了狱所。”
“只抓了女子?”相秋不大相信道。
陈吴笑起来:“放心,那个乔鱼好着呢,只是受了点轻伤,并不碍事。”
相秋放下心来,又道:“那主上可打算出手救他们?”
陈吴道:“救啊,怎么不救呢?最近心情不错,索性多做做好事。”说完,嘴角往上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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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苑内,护卫们一个个垂首而立。弃疾站在前面,一动不动,已经许久,他此刻心中正计较着如何救出杜荔阳,直接去向乾溪令要人?那是绝对不妥的,且不说他如今是个软禁起来的人,先说这熊虔就在城内,他也不好公然露面,而且很显然,这一次的抓捕行动,是熊虔下的令。劫狱?据他了解到的乾溪狱所,是楚东一带关押重刑犯的地方,狱所也是经过名匠设计的,易守难攻,构造复杂,眼下他手上又只有这十二个护卫,所以劫狱这条路并不好走。
可是,除了劫狱似乎也并没有其他办法可行。
他想得正头疼之际,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咚咚咚……
众人警觉。弃疾皱了皱眉,示意一个护卫过去看看。护卫跑过去,贴着门板问:“谁呀?”
“是我,相秋。”
弃疾听到竟然是相秋,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道:“开门。”
护卫将门打开,谁知进来的却是三个人,除了相秋,还有陈吴和魏狄。
三人进来后,护卫又将门闭上了。
弃疾看着陈吴,面无表情道:“你是?”
陈吴却笑得很开心:“对呀,很高兴能再见到公子。”
弃疾道:“你是来找本公子的?”
陈吴仍旧笑着,走到他面前,身子向他身前倾了倾,声音柔和:“劫狱这件事,我打算帮公子,就看公子是否接受。”
弃疾冷笑道:“够直接,那……你的交换条件什么?”
“公子也够直接,不过,这一次我什么也不要。”
弃疾半信半疑望着他,他却十分坦然地冲着弃疾微笑着。末了,陈吴还掏出了一张羊皮地图丢给弃疾。弃疾打开一看,正是那乾溪狱所的地形图。
而相秋,自打进了门,便径直往屋里跑去看受伤的乔鱼去了。
☆、乾溪狱所
熊虔站在楼上,俯看那通往监狱的甬道,陆陆续续押进来一些年轻女子,他观察着每一个,却都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头顶的乌云笼罩下来,他神色凝重。
一个中年男子满头大汗地跑上楼,熊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