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着他们的护卫。
一顿混打后,官差们死的死,伤的伤,再无什么战斗力。乾溪令见此状,忙冲着外头大喊起来:“来人呐!来人呐,有刺客有刺客!”
可喊了半天,竟没有一个官兵过来。乾溪令见无人应答,看着那十多个黑衣蒙面者一步步向他逼来,赶紧跑到熊虔身边躲起来。
熊虔一挥手:“上!”
他的护卫们都冲了出去。大王的护卫自然是比一般的官差厉害些,打了好一阵都不见输。两方开始进入僵局,胜负难分。
乾溪令见情形不大妙,给熊虔建议道:“陛下,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熊虔忙道好,两人便沿着审讯室的墙边儿位移。哪知还没移出门,便被一个黑衣给盯上了,那黑衣武功不弱,两三招脱了身,再一个空中翻便堵到了熊虔面前,然后一个擒拿,在熊虔和乾溪令都没反应过来时,就已将熊虔拉到自己身前,剑迅速横到了他脖子上。
“陛下!”乾溪令惊慌失措,大叫一声。
黑衣只道:“叫他们住手,否则……”手中的剑贴紧熊虔皮肉。
乾溪令赶紧喊道:“住手!都住手!”
一时间,刀剑停歇。
黑衣又道:“把那两个女子放了!”
乾溪令看看熊虔,熊虔凝着眉,不甘心地点头。
“放人!”乾溪令道。
然后便有人去将杜荔阳和侍女越从邢架上解下来。杜荔阳挨了一鞭子,正巧打在了腿上,取了绳索一瞬间身子就踉跄了一下,侍女越连忙扶住。
☆、梦回往昔
黑衣借着熊虔在手,一路小心翼翼护着杜荔阳、侍女越以及另外的黑衣退出审讯室,再一步步退出牢房,退出甬道。
甬道两边原本有两排站岗的官差,这会儿出来一看,一个个全倒在了地上。乾溪令大惊,心道这群劫狱的好生厉害,竟没动声色解决了他那么多手下!
甬道尽头,便是乾溪狱所的大门。当他们退到大门口时,正巧,两辆马车沿街飞驰而来,在狱所门口驻马勒缰。
“夫人,上马车。”
杜荔阳只觉得事态紧急,还来不及想什么,就已被侍女越和一个黑衣连拉带搀的塞进了马车。进到马车后,赶紧捞起车帘往外看,只见其余黑衣也迅速地上了车,最后只余那拿剑比着人质的黑衣。
“驾!”
只听驾者一声大喝,两辆马车同时驶去。
杜荔阳看着那狱所大门正急急往后退去,那门口处,还立着个黑衣,举着剑,手头人质迟迟没放。她放下车帘,问车内黑衣:“你们还有一个同伴在后头。”
黑衣回道,“夫人放心,公……”卡了一下,接着道,“他等我们走远一些就会跟上来,防止官兵太快追来,他轻功极好,会追上咱们的。”
杜荔阳还是不放心,又掀开帘子往后望去,果然没有官兵追来,而那狱所大门也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幸好是晚上。最近不太平,百姓们晚上大都不出门,所以马车一路通畅,直到来到城门处。
他们来到的并非大门,而是城中的侧门。侧门守卫说来也怪,当他们的马车狂奔出城时并没拦阻。不但没有拦阻,每个守卫都是一动不动的,直到马车走远,他们才堪堪倒地。都死了。
侧门的城楼上,两个男子,岁月静好地看着那两辆马车出了城。其中一个男子,一身紫衣,在夜风里恣意飘摇。而另一个,提着一把还在淌血的剑。等剑锋上的血都流干净了,他才收剑回鞘。赫然正是陈吴与魏狄。
乾溪城上空,一个黑色身影踏月而来,落定在城楼上,站到了他们面前。
陈吴冲他一笑。
黑衣拱手:“多谢!”
陈吴道:“还望日后你我合作愉快。”黑衣再拱手示意了一下,然后又一纵身,朝城外先前那两辆马车的方向而去,顷刻间,消失不见。
一阵夜风吹来,陈吴打了一哆嗦,缓缓道:“走吧,怪冷的。”转身才踏出一步,却发现似乎踩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低头一看,黑夜里,有一滩看上去像是黑色的液体正泛着白光,还伴随着一股血腥气。
“主上,是血。”
而那里正是黑衣站过的地方。
“唔,看来,伤得不轻啊!”陈吴道。
忽而,又听到城内不远处一阵喧哗之声朝这边靠近,两人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官兵们追了过来。就在此时,城门口处的侧路上突然出现两辆马车,飞速地出了城,朝城外奔去,方向,正好与杜荔阳他们相反。而那两辆马车外形,又几乎与杜荔阳他们的马车一模一样。
官兵们冲出城门,看见那夜色里飞驰的马车,有人喊了一句:“在那边!”
众官兵追得更带劲了。
“主上,你说这帮官兵还能追上他们吗?”
“本公子给他们的,可都是上等汗血马,若被这群酒囊饭袋给追上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再说,方向都追反了。只是可惜啊,我一下子陪进去了四辆马车,也不知日后能不能回本。”
—*—
两辆马车跑了许久,总算在一处河滩边停下。
杜荔阳腿上的鞭伤不算重,但由于一路马车颠簸,伤口还是流了不少血,侍女越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帮她包扎了伤口,总算是把血给止住了。
与他们同乘一辆马车的一个黑衣说:“夫人,现下已离乾溪城很远,追兵应该是追不上了,我们就在此歇息一会吧,天还没亮,夫人大可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