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没选我呢?”她也只是顺道一问,没有半点想去跳舞的心思。
侍女雪道:“因为公主与我们公子还未成婚,还不算楚国之人,祭云君必须由本国之人来完成的。”
杜荔阳点点头:“原来如此。”
见那边钟乐停了,杜荔阳也觉无趣,便领着三人下了阁楼。
可哪知,刚巧却在阁楼门口碰见了弃疾。两名侍女连同卫溪忙行礼。杜荔阳却没做任何表示,头一偏,脸一扬,再翻了个白眼,与弃疾擦肩而过。
弃疾并不觉意外,只有些好笑。连头也没转,仿佛调侃一般道:“公主今日的发型,倒是别致。”
杜荔阳停下脚步,思维卡了卡后总算想起来,她起床后竟忘了梳洗,还好她没把睡衣也一并穿出来,这可真真的丢脸丢到了老祖宗这里了,这一个个的真的是老祖宗!赶忙疾走而去。
弃疾这才回头看向她离去的方向,不禁露出笑来。
卫溪察觉到弃疾脸上那丝笑意,心头不知是个何种滋味。
弃疾又转过来,瞥见有些愣神的卫溪,捡了个话题道:“据说卫将军乃鄢国第一武士,弃疾不才,倒是想见识一番。”
卫溪一笑,道:“大人切勿听信谣传,折煞小将了。”
弃疾见他谦虚,忙道:“卫将军过谦了。若不弃,府中倒是有一处不大的靶场,将军可愿赐教一二?”
卫溪看着他,又想起方才公主离开时他那一笑,不知是哪里涌上来一股血性气,便答应了弃疾。
☆、秀个恩爱
杜荔阳回到香兰居后,便一屁股坐到铜镜前拨弄起了她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现下两个侍女都不在,她又懒得去叫其他侍女,便索性自己梳起了头发。梳个头什么的,在她原本那个年代本就是自己的分内之事,可时间倒退两千多年,这梳头之事,竟成了一个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头发太长,还得梳个花式发髻。来到这里也有好几个月了,愣是没学会。为徒方便,她将头发梳顺后,撩起头顶的一撮头发挽了个丸子髻,再随意捡起一根白玉蝴蝶簪斜斜别入丸子髻固定好,其余的头发她就打算不管了,让它们恣意地披散在肩后。她欣赏着镜中的自己,半晌后满意点点头。
正在她对着自己犯着花痴时,一个小女子声音惊醒了她:“公主,公主,快,快……”
杜荔阳没回头就知道是侍女雪,小丫头急冲冲跑进来,拉住杜荔阳的衣袖,兴奋道:“公主,快,随我走。”
杜荔阳莫名其妙,转身看看她:“何事如此惊慌?”
侍女雪急道:“公主,快随我走,公子与卫将军要比试武艺,想来会十分精彩。公子乃楚国第一武士,卫将军乃鄢国第一武士,两个第一武士比武,公主,咱们赶紧过去吧。”
杜荔阳懒懒道,“比武啊?”她想到了相扑,顿时没什么兴趣,又道,“你想看便去吧,我就不去了。”
“公主!怎能不去呢,必须去!”
几乎是被拖着走的,杜荔阳不情不愿地终究拗不过这丫头,只是在中途无奈望天喊了句:“到底你是公主还是我公主啊!”
侍女雪听此言后,望着她呵呵一笑,继续拖着她往靶场而去。
—*—
靶场不大,与香兰居的院子差不多。场中有练武的高台,远处还有草靶,一应兵戈刀戟立在高台边上。
当杜荔阳赶来时,正赶上那两名第一武士跃上高台。
此时的太阳已经完全露了脸,阳光金灿灿地笼罩在高台上,那两名第一武士都赤着上身,同样强壮的体魄不禁让杜荔阳眼前一晃。
“雪,切磋一下还需将上衣都脱了么?”
侍女雪早已两眼冒星星,口水都流到了下巴,眼珠一瞬不移地盯着台上:“正值夏季,天气炎热,稍稍动一阵便会汗流浃背,是以一般习武之人都爱将上衣脱了。”
“那要是习武之人是女子呢,也要脱了上衣?”杜荔阳好奇问。
这问题良久无人回答,杜荔阳转头一看,那花痴丫头哪里有空理她,正欢呼雀跃,神经大条地看着高台。杜荔阳浑身一抖,又转过头看另一边的侍女娇。第一次见到娇,便觉得她乖巧又温柔,不似雪那般叽叽喳喳,面对这般场景,应当也还淡定。可当她瞧见侍女娇的一刹那,浑身又是一抖。只见侍女娇正双手捧脸,一副要晕倒的样子,那本来白白净净的面皮,此刻已跟熟透了的柿子差不多。
杜荔阳无语,只好无奈看向高台。忽然觉得,她一个28岁大龄女青年,和这两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代沟不只一个两个。
高台上的两名武士各站一端,二人互向对方一礼后,便开始打了起来。他们并没用兵器,只是那样赤手空拳的互搏。时而传出两人的呼和声,杜荔阳觉得这场比武可比相扑好看,估计是因为比武人的颜值的缘故。出生王族的弃疾要比卫将军皮肤白一些,两人个子倒是一般高,只是卫将军稍稍壮一些,与他比起来,弃疾显得清瘦一点。卫将军的脸部轮廓突出一些,弃疾则圆润一点。相比之下,卫将军身上是将士的英气,而弃疾,更突出的却是贵族之势。
莫名的,杜荔阳竟也犯了花痴,呆呆地看着高台上正斗得酣的两人。旁边的侍女娇与侍女雪早已激动地当起了拉拉队。娇自然支持卫溪,雪当然支持他们公子弃疾。
“公子加油加油!”
“将军加油加油!”
本来还看得有些入迷的杜荔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