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个乖乖顺从的女儿,生活过得完全不操心。脑中浮现昨夜那窗里的公子,心又开始胡乱地跳起来。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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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这边,两个人讨论着进郧城之后的发现,蔡从曾半夜出去走了一圈,竟没什么收获。
“要说发现,从认为,最大的发现就是,不成想这郧公竟是个如此精明之人。”蔡从思索着,向弃疾道。
弃疾怀里的小煤球“喵~”了两声,扬起头来看了看弃疾。听弃疾道:“此人的确有些深不可测,不知能否劝降。”
蔡从笑道:“若他能答应昨天我提的那交易,便好了。”
弃疾望一眼怀里的猫:“恐怕没那么容易。”
正说着,一名侍者跑来:“我家城主有请二位到中堂议事。”
弃疾与蔡从对望片刻,随侍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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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中堂,杜峰早已在上手坐好等着,他看上去十分悠闲,坐姿也十分随意,斜斜地靠在扶椅上,见弃疾二人来了,闲闲挥手:“坐。”
两人坐下,蔡从拱礼:“不知郧公招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杜峰笑道:“昨夜可睡得安稳?”
蔡从想到昨夜后半夜出去考察,心思转了转,平静道:“昨夜睡得十分安稳,有劳郧公记挂。”
杜峰缓缓道:“你昨日说的那个交易,本公思考了一下。”
蔡从与弃疾巴巴地望着杜峰。
杜峰停顿了许久,才接着道:“原来……你蔡从是来做说客的。”
蔡从万没料到他竟说这个,尴尬笑了两声方道:“不论从出于何种目的,我所说的那个交易郧公并不吃亏。”
杜峰点点头:“这倒是,不过……我有时就是喜欢吃吃亏,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吃亏是福。”
蔡从和弃疾哪里听过这样的说法,但都晓得估计杜峰不会答应那交易了。蔡从忙道:“纵使吃亏是福,可为了整个蔡国,能不吃亏还是不吃亏的好。”
杜峰笑出声:“你就不怕你们公子弃疾说你身在楚国心在蔡?”说完,还不经意望了一回蔡从身旁的弃疾。
蔡从笑道:“如今我来投奔郧公,自然心在郧了。”
“哈哈哈……”杜峰扬起头来大笑好一阵才收住,又道,“本公才懒得管你那么多,今次叫你们来,是为了一桩事,看你们可感兴趣,若不感兴趣,趁早还是回吧,我郧城正逢打仗,粮草也不多,养两个闲人还是有些费事的。”
蔡从恭敬道:“郧公有事,但说无妨。”
杜峰这才坐直身子,一副认真模样:“本公有一女,至今未婚嫁,如今本公想给他找个夫家,陪嫁我打算送一座城池。”
弃疾与蔡从皆愕然。蔡从道:“郧公,如今楚军就在城外,恐怕无人敢要这座城池吧。”
杜峰傲然一脸:“怎无人敢要了,据我晓得的,就有两个。”
蔡从一脸茫然。
杜峰笑道:“不明白吧!”
“还请赐教。”
杜峰又道:“第一个,是想要我郧城的公子弃疾,第二个,是想要我还魂珠的公子。”
弃疾原本端着茶喝了一口,听他这么一说,自己的茶杯都差点抖到了地上。
杜峰继续说:“既然有两位公子,所以本公决定安排一场比试,谁赢我就将女儿嫁与他。”
蔡从瞥了弃疾一眼,又赔笑向杜峰:“郧公,那还请放从出城与大司马商量商量。”
杜峰起身,面色变得严肃:“不必商量,要么来比试,要么让他攻城便是,本公先将话放在这里,但愿楚军有那么多兵卒经得起一波一波地来送死。”说完,径自离去,不再理会他二人。
弃疾脸上没什么表情,让蔡从心里很没底,见中堂上无其他人了,蔡从犹豫道:“公子……”
弃疾起身:“他郧公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么?”
蔡从忙道:“要不……我去向郧公说一说,随便找个年轻小将军来比试,若赢了,小将军得郧公之女,楚国得郧城。”
弃疾冷笑:“他若是肯让其他人娶,为何非要点出本公子与另外一个公子,想来,那另外一个公子也是来头不小。或许,他这么做,有其他阴谋。”说着,两人走出中堂。
“那……公子可打算参与比试?”蔡从试探问道。
不出所料地,弃疾没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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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吴子光也被叫到了中堂。
“今日叫公子前来,只为告诉公子,那还魂珠已找到。”杜峰平静道。
吴子光闻言激动地站起身:“当真?”
杜峰笑道:“要给公子,也并非不可,只是……”
吴子光兴奋道:“只要郧公肯予还魂珠,光任凭郧公差遣。”
杜峰笑出了声:“也无甚,只不过本公打算将这城池以及还魂珠做女儿出嫁时的陪嫁,所以,只有做了本公之婿,方得郧城及还魂珠。”
吴子光哗然:“什么?”
杜峰又道:“我瞧着前一两日,公子在后院偶遇小女,两人不是相谈甚欢么?”
吴子光犹豫:“可是……”
杜峰打断道:“如今除了你,还有一人欲娶小女,为人父母的,都希望自己女儿能有个好归宿,所以本公打算安排一场比试,你与那公子一较高下。”
吴子光讶然,心里也不知郧公是怎么想的,为何非要将自己女儿的幸福与郧城及还魂珠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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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西厢的两名客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