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他们判断错误,我根本连一个水控新生都不是;要么就是这种训练方式对我不起作用。
对这两种猜测的选定,几乎不需要经历任何纠结,我的内心已经自动选择了前者。所以,我告诉自己,接下去只求躲过火舌攻击,保住自己平安就行。而且,反应要越快越好。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掌控着火焰扑向我。
我被逼得在进水和出水间掌握住了行动的要领,此外,我甚至开始尝试另一个窍门。当我能够确定火焰的落点时,我可以通过侧身从水面上直接避开火舌。
我越发的镇定了。他们的掌控速度比起黄老师的,不是慢了一点点。尤其在加大距离之后,差距更加明显。我的心里窃笑着,虽然他们的用意我不理解,但他们的掌控力真不怎么样。
然而现实却比我所知的狡猾一百倍。
当我聚精会神的估测着其中一次的火舌可能出现的位置时,我的脑子和身体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火焰如期而出,我紧紧的盯住了它的落点。
这时,几个尖叫的声音同时响起,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只有半秒不到的时间,我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瞟过他们。
瞬即我就明白了,他们盯着我的后面,那是另一条火舌。
只有收回眼神的一丁点时间,我的身体遵从大脑的命令,侧过上身对面前的火舌进行躲避。同一时刻,一阵热浪从背后扑上我,把我直接打进了水里。
这一次,我真真切切的体验了烧伤过的灼痛,在泡进水里之后,是怎样剧烈的翻倍升级。它甚至让我忘记了此时身在水中。就像有几排尖牙同时啮啃着我的后背,在血肉模糊中一口一口的把肉扯下来。
我的手被几个手掌抓住,他们对我用上了很大的力气,可我毫不在乎,我只想甩开他们去阻止那些尖牙。
但他们不肯放开我,而我继续反抗着。
他们不知道我正在经历什么样的酷刑吗?他们为什么还不松手!我疯狂的想挣脱开,我需要我的两个手。
又有新的手掌按上来,事实上,是两个人同时提着我的手臂,硬将我拉出水面。我还在与他们抗争,我的头脑发热,我的意识模糊,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石清悦——石清悦——”有声音从远方叫我。
我没有理会,我的嘴里持续的发出某种奇怪的叫声,癫狂的状态完全控制了我。似乎有更多的人,更多的手在对我使劲,可我没法停下来,愤怒就像炸开在我身体里的烟火一样可怕。
“石清悦,冷静——!冷静下来!你们走开——”
一双大手按压在我的肩膀上,紧随而至的是一股水浪,从头顶冲泄下来。我的呼吸被暂停了。
“冷静下来!”大手的主人继续命令我,用难以抗争的力气按着我。
倾盆水浪冲缓了我的情绪,我不得不深吸进一口气,平顺着呼吸。
我喘着气,抬起眼,看着黄老师。
“来,跟我上来。”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的视线模糊不清,被水珠敷住了。但我也不必看清任何东西,或者任何人,我仍在剧烈的颤抖。钻肉的疼痛又帮我找回了意识,因为极度的忍耐我还在不住的发抖。
“叫医生了吗?”黄老师大声发问。
“马上就到。”董老师回答。
“让她快点!”
董老师用一条大毛巾从背后给我披上,顺便把我的脸擦了一把。“来,我们进更衣室。”她小心的揽过我。
我顺从的在她的带领下走向更衣室。
她指示我趴在一张窗户边的躺椅上,我听到几个女生的声音。她们商量着该怎么处理我的泳衣,应该让受伤的部位全部露出来。
我毫无异议,安静的趴着,咬着牙与疼痛抗争着。
医生很快就到了,是之前帮蒙梵治疗过的那位。她问董老师我的情况,女生们同时帮她补充细节。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我把脸紧紧的压在右手臂上,把手握成拳头。左手抓着躺椅的边缘,这样能把自己固定住。
有人剪开了我的泳衣,一只温暖的手掌敷上我的伤口。这种温度超出平常的体温,我下意识的缩了下身体。
“别紧张。”医生在我头上面出声道。
我闭着眼睛绷紧了。
半分钟后,除了她的手抹过我的伤口带来的轻微的痛楚外,我没有再经历其它疼痛。
“我来帮你消毒是最好的。”
如她所说,还是那种轻微的灼痛,完全可以镇定承受。
“你们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医生对其她人说。董老师让学生先走了,给我身上盖了一条毯子。
“会留下疤痕吗?”董老师问。
“不会。”医生非常肯定。
“那我就放心了。”
“把她留给我,放心吧。”医生暗示道。
“好,那,”董老师迟疑着,“我先出去看着其他人?”
“你去吧,我一个人就行。”
我睁开眼睛,看到董老师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我还没谢过她。
“我尽量帮你两次搞定。”医生对我说。
她的语气如此笃定,我几乎困惑,“伤的不太严重吗?”
她轻笑着说:“对你来说,很严重。对我来说反倒不一样。上次你见到的,那是水控所为。这种行为……”她不屑的喷出一口气,“只能属于中等火控的水平,你懂我的意思吗?”
“哦。”明白了。
“头发也烧到了一些,不过没关系,等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