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醉。“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
我无声的喘过几口气,“嗯,好。”他又轻而易举的掌管了我的心绪。
他斟酌着,似乎还想再理一理思路,我趁机偏过头去细看他的侧脸。
上一次这么做时,还在维和村,他眼皮上的一丁点的动静都吓得我几乎惊跳起来。我自嘲的笑了笑,我应该高兴我与他之间已经跨过了那一段鸿沟。我偷偷记下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尽管这似乎没有必要,我们见面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我早晚会熟悉所有想记下的东西。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想我只是没法忽视心底那种遥望他的感觉。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执法者问我的情感经历?”蒙梵再次开口时,因为车内的安静,我及时的注意到了他平稳的口气中还有点压抑。
“当然记得。”那戏剧化的一幕怎么能忘了。
“你知道她当时更真实的意思吧?”他挖苦的笑问。
“她其实想问你,到底骗过几个人?”
我们一起笑出了声。但在当时,这实在毫无笑点可谈。
“你一点都不介意?”我确定的问。
“他们的话不用听进去。”他回道,跟着看过来一眼,“我想回顾的是我的答案。”
我不出声了,我领悟了他要说的重点。我安心的等待着。
“我在高二时,有过一个女朋友。”他开始说,我集中精神不想漏过一个词。“可惜刚一开始,就被叫停了。”他拉了下嘴角。
“你父母不同意?”我问,一股压抑的劲头在心里散开来。
他们是被迫分开。这是各种分手中,最美好的一种。
“不,他们还不知道。”
我困惑的看着他。
“是孟老师。”
“孟老师?”我惊诧极了。
“我不是本地人,我现在的父母是我的养父母。”
我应该能够镇定一点的,却依旧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又是一个送出去的孩子?
“我的家族,因为争权夺利,内部之间一直争斗不停。我的父母,”他的声音低的难以听清,“在一次重大冲突中,没了音讯。孟老师带上当时只有四五岁的我,躲到了这里。”
车里沉寂了几分钟。
“现在,还是,没有——”我困难的开口问,蒙梵接过去回道,“没有。我们无法确定他们已经去世,还是......失踪。”
我想起了他脸上那种遥远的忧伤,原来是这样的缘由。
“蒙梵,”我不自觉的叫出他的名字。
“吓到你了?”他偏过头,审视着我的脸。
我摇摇头,“已经吓出胆了。”
他笑了起来。
“你刚要说什么?”他看着前面问。
“哦,没什么。”我匆忙略过。我只是想安慰你。“你们在寻找他们吗?”
“一直没有消息。”他黯然的说,“从小被迫接受这个事实,已经适应了。”
我们又停下了,不是因为红绿灯。这时我才注意到,路上挤满了各种车辆。我们被塞进了拥堵中。
“你不好奇孟老师和我什么关系?”他像是忍不住似的发问。
“哦,对。”我很糗,“当然好奇。”
大脑将次要的东西直接往后推了。
“哦,对。”他学着我的话,“孟老师怎么又多出一个身份?”
我压住嘴唇,佯装警告的瞪视他。
而他毫不在意,“他是我父母身边的人。”他继续说,“应该也是他们信任的人,当时才会把我交托给他。”
“应该?”这个词引起了我的注意。
蒙梵露出一个怪笑,“没有人能告诉我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不信任他?”
“他有他的想法。”他有所保留的回答。
我回想着孟老师留给我的印象。
“我以为他和苏隐很亲近?”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他表面的身份。他进到维和村,长期任职在那里,便于获取更多的信息。后来又和林总来往,照看苏隐,这些都是他现在的身份适合去做的事。”
竟然是这样。
“林总他们知道你的身世吗?”
“我不知道她们知道多少,”说这个话时,蒙梵有点烦躁,“但苏隐应该不知道这些事。”
我在脑子里梳理着他们一群人的关系。拥堵让我们一直暂停在半路中。
“因为这种隐秘的身份,当我告诉他,我交了一个女朋友时,他坚决掐断了那段关系。”他绕回到正题。“整个过程没超过两个月。”
我意识到了他要指出的方向。
“他为什么不同意你交女朋友?”
“他认为我迟早要查明白父母的事,还有,”他停顿着,给过来一个复杂的眼神,“复仇。”
我停住了呼吸,又是复仇。
“在这种目标和压力之下,最不适合牵扯上无关的人。”他苦笑着,“但这是一个双重规则的定义。”
我的心思还绕在“复仇”上。蒙梵和苏隐对于这个事的反应简直天差地别,我很想知道,孟老师也在一步步的安排了吗?
蒙梵挖苦的声音插进来:“没有兴趣听?”
我回过神,“哦,无关的人。”
这才是当前的重点。
“嗯,无关的人。”他又学着说。
我咬住牙齿,“这个定义很对啊,不是你家族的人,就可以定义为无关的人。”
蒙梵颤笑着,“你不认为这是一个双重定义?”
我润了一下嗓子,当然他说的是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