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那不太好吧”
小孩:“先先——不——管他,昨天晚——晚上,他吓了我——我——我一下,我突——突然就不结——结巴了,你试——试试吓吓我”
兔子忽然身子一僵,上下嘴唇打着颤:“魔人首——首领在你后面”
小孩一边笑,一边下意识的回头望去:“你你——你这也太明——显了,一点不可怕,怎么可能这么快呢,我们可是换了第三十个家”
他的后半句无比字正腔圆、清晰流畅的就吐了出来,同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看着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的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首领危险的轻笑:“第三十个家了?那就再换一处地方吧”
一挥衣袖,小孩和兔子被骤起的魔风掀飞出去,重重跌落在溪边,抖成一团,连大气都不敢出。
好在此人的目标是时渊,对他们两个还不放在眼里,看都没看他们,只管审视没有昏睡中的时渊。
双手蓄满滚滚的魔气,唯一能看到的眼睛充满阴鸷:“阻挡君上归位者死!”
魔气汇聚成碗口粗的条形,携着狂风直朝时渊胸□□去,时渊依旧毫无知觉,安安静静的躺着。
不难预料,以他如今的身体状态,被击中,必定魂飞魄散。
在这一刹那,那魔气忽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接近时渊身体的一边,开始消失,就像深海中的旋涡,一点一点的吸走魔气,黑衣人首领邪魅的笑僵在了脸上,魔气柱一点一点被吸收殆尽,那旋涡终于显出了真容——威锋,这是威名赫赫,楚青南掌门的佩剑。
在主人的操控之下可在千里之外取人性命,正是魔人的克星。
黑衣人首领大惊,被魔气反噬的喉头一阵腥甜,蹬蹬蹬的后退几步才站定。
几息之后,楚掌门手持时渊的魂灯,飘然落在时渊身前,面色平静的似古井无波,却释放着令人胆寒的气场。
他未置一词,任由威锋悬在身后,只稳稳把魂灯放在时渊的床头,轻轻为时渊把脉,双手凝聚紫色的纯正灵气,从头到脚为时渊疗伤,视身后人如无物。
为首的黑衣人,满眼有隐不去的畏惧,他还记得百年前这把剑和他的上一个主人是怎么样大发神威灭了神珠门的。
而他身后的黑衣人却不以为然,见楚掌门对他们没有丝毫的防备,专心在为时渊疗伤,就心痒难耐,疗伤时不能分心,此时攻击岂不是最佳时机,却不知首领为何犹豫,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出招。
楚掌门不动如山,威锋剑如有了生命一般,陡然把剑尖对准他们,一片紫光闪过,黑衣人们人人被一道剑芒穿胸而过,连叫都未来及,便一命归西。
那首领黑衣人见事不好,转身就跑,却被威锋挡住了去路,意外的是威锋并未给他致命一击,只是在他周身旋转了一周,并把他的储物袋挑出,就自动飞回楚青南身边。
来不及细想,用尽此生最快的速度腾空掠走,急急如丧家之犬。
这时,时渊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惊喜的看见了楚青南,沙哑着嗓音喊了声:“师父!”
楚青南按下他要挣扎起来的身体,此时就像个普通长辈一样关切的笑对自己的孩子:“渊儿,感觉如何?”
时渊思绪渐渐理清,想起要紧事:“师父,魔人又出现了,而且人数不少”
“我已知晓,你不必忧心,安心修养。”楚青南轻拍他的手臂。
时渊明白,自己就是再想也没用,虽然疗伤后,此刻明显的内伤外伤均无大碍,只是内丹已爆,经脉尽断,却没那么容易恢复,他需要做的是,修复经脉,重走一遍结丹之路,却比从前要难上百倍,且结果难料。
这对他来说,不异于从云端跌入尘埃里,时渊闭了闭眼睛,即便如他一般豁达坚毅,也不可能不在意。
楚青南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内心也痛心疾首,这可是他最得意的爱徒,二十岁筑基、二十五岁结丹,整个千流界无人能及,却遭此大难,唉,以后会怎么样,全凭他自己的意志了。
楚青南心念一动,威锋剑便自动横在空中,化作两丈长两尺宽的巨剑:“渊儿,我们这就回山”
说着一挥衣袖,时渊的身体被平放在剑上。
时渊不放心的问道:“璇玑?”
“我已传音与她”
“那魔人?”
“无妨,我已在首领身上留下了威锋剑芒可限制他动用魔气,可知他踪迹,以便斩草除根。”
两人身影眨眼消失在空中。
小孩和兔子这才从石头后面转出来。
小孩有点兴奋问兔子道:“我我——我刚才是不是不不——结巴了?”
兔子木然道:“你现在又结巴了。”
小孩红着脸道:“你再再——再吓吓我啊”
兔子忽然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身后:“首领在你身后”
小孩满不在乎道:“换换——换个新鲜的,一点也不害——害怕了”
黑衣人首领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胆儿肥了啊”
小孩抱起心心跳出好远才冲他喊:“你都不能用魔气了,我们不怕你”
黑衣人首领:“……”
心心疑惑道:“你没结巴啊”
小孩边跑边摆手:“……别在意这些,我们速速去找三十一个家吧”
心心勾起嘴角,温顺道:“好”
黑衣人无力的坐在地上,他也听到了楚掌门的话,就像说给他听的一样,运气之后发现他现在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