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南下。”
景修点点头,重新背起沉钺,他们几人在夜色中小心翼翼的往南门而去。他真正的打算是往南去往南廷府北部重镇粟庆县,走水路从粟庆直达怀西府东北部的苛岚县,这两县水路直达只需半日!之后由岢岚县改道陆路,快马赶往莲川。在路上耽搁的时间越长越不利,这条路最多只需三天就可到京城。
婀娜堂的火被扑灭后天就蒙蒙亮了,没过一会儿官府的人也来了一片焦黑的婀娜堂,虽然夜里救火心切踩花了许多地方,不过衙役们还是训练有素的勘查了现场。回报给贾府台的是不知什么原因的灭门之祸,婀娜堂一众人无一幸免,即使屠杀当场没有毙命,这场大火一烧也是只剩一捧骨灰!
贾府台下午的时候专门命人传了附近的街坊邻居,询问昨夜救火之前可有听到声响?众人都摇摇头,一个妇人却说昨夜朦胧中,听到了婀娜堂几声偶尔的狗叫,之后就再没有声音,她也没当回事。直到不知是谁喊道着火了,大家才断断续续爬起来去救火,奇怪的是救火的时候院子中间那一块浇水反而火势越加汹涌,最后还是大家伙灭了其他地方的火之后才用土才盖住火势。
正审的时候,两名衙役和一个灰衣老者匆忙赶来,街坊邻居纷纷退到一边大气不敢出。这灰衣老者却是秣陵府有名的仵作禹淮安,他一大早就被带到婀娜堂里验尸体。
贾盛杰一看到他就连忙起身问道:“禹先生,检查的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禹淮安向着他一躬身回道:“大人,确是先杀之后将尸体拖到院中灼烧毁尸灭迹,检查了一下头盖骨大致与婀娜堂众人都对的上号,只是”他停了一下没有往下说。
贾盛杰一听,有些疑惑的问道:“禹先生想说的是,既然都可以把人杀了,为何还要纵火是吗?”
“大人,这一点倒是有合理的原因,当时一堆尸体堆在院中,只有被压在中间最下的尸体焚烧后还能检查,其他尸体都成了灰渣,从骨头上并看不出什么。看体型最下这个尸体应该是婀娜堂的蒋贲,在他的颈腔处发现了影舞粉,之所以杀人之后焚烧,应该就是因此。大人须知这影舞粉是江湖上声名狼藉的花间蝶专用的。吸入这种mí_yào之后完全不省人事,这也是屠杀开始时邻居没有听到动静的原因。”禹淮安有些肯定的说道。
随着他的话边上站着的人窃窃私语起来。贾盛杰也不阻拦,“大人,我们在角落里发现了这个。”其中一个衙役恭敬的呈上一个托盘,贾盛杰连忙凑过去看,“这是?腰牌!”
“是的,大人,还是有名的北罔楼杀部左二位的腰牌,这东西虽然被烧的有些变形但上面的刻字还算清楚。”那衙役恭敬地道来。
“北罔楼!这腰牌看起来倒像是纯铜打造的。这花间蝶竟然栽赃嫁祸,真够有本事的。”说虽是如此说,可贾盛杰心里却是一咯噔,如果北罔楼也参与其中的话却有些难办了,这话他不好当着百姓的面直说。
官场上的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小道消息,摸清门路才能站好队,升官发财呀!这北罔楼表面上虽是江湖势力,可暗地里有消息传名震天下的北罔楼不过是庞大崤山萧氏的一支暗势力而已。无论如何也不能牵扯到北罔楼!
贾盛杰看到禹淮安想要再说什么,他连忙抢先开口又暗示了禹淮安一眼,“这花间蝶可是那男女通吃,号称轻功第一的cǎi_huā大盗?听说他手下网罗了一批臭味相投的亡命之徒!最近陛下刚刚下令严剿这帮江湖败类,他们还敢顶风作案!好大的胆子!”他有些气愤的说道。
随着他的话一旁的街坊邻居心内暗想,这又能怪谁呢,婀娜堂众人只不过是长得出众就糟了此祸事!看来还是平凡些好啊。
贾盛杰眼睛余光瞄了街坊邻居们一眼,他转身对着一旁站着的街坊邻居郑重说道:“本官一定要为民除害,即日起各大主街无论白日黑夜都增派巡逻人手,务必保证百姓的安全。”一时衙役主管躬身答应,贾盛杰又安抚了那些街坊才打发了他们。
府衙后院书房,只有贾盛杰以及他的心腹佟梵光,仵作禹淮安三人,“禹先生刚说到只是却停了下来,你想说什么?”贾盛杰喝了口茶压下心头的惊悸说道。
“我疑虑的是他们又是何处得来的猛火油?这东西可是只有官府才能制得,官府才会有的东西江湖匪莽又是何处得到的?”禹淮安有些不安的说道。
贾盛杰闻言更确定了心里那个隐约的猜测,只是不能对禹淮安明说。看来此事根本碰不得,只能说是江湖匪莽见色起意以求尽快了结此案!
“哎,这些匪莽啊,真是有些本事,本官既然来了秣陵,一定会给百姓一个交代!禹先生也辛苦了,我这儿就要赶快颁发府令,就不留先生在这儿啦,你早点回家歇歇吧。”贾盛杰对着禹淮安体贴的说道。
“那好,大人还是以公务为要,鄙人就不在此叨扰了,有问题大人尽管派人找我。”禹淮安见贾盛杰一副打哈哈,应付场面的说辞,知道此案怕是另有蹊跷,自己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稳妥的。他恭敬的退出了书房,离开了府衙。
等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儿,佟梵光观察着贾府台的脸色,“大人,可有什么不对?”
“梵光,这个案件只怕水/很/深,我碰不得。”贾盛杰有些惴惴的说道。
“大人觉得此案并非花间蝶所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