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累了你。”谢柔瞧着罗姨娘露出受伤的神色,说的越发开心,就是要这样,凭什么只有她自己不好过。
罗姨娘虽然被女儿刺的心中难受,仍是红着眼眶摆出笑意来:“我不问了,柔儿别恼。这是姨娘特意叫厨房给你熬的银耳,你尝尝,放了冰糖,还热乎呢。”说罢亲自从蘅芜手中接过,捧到谢柔面前的案桌上。见谢柔只盯着那银耳粥不动,她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喂到女儿嘴边。
却被谢柔一把打翻在地,冷笑着对她道:“你当我如今还要稀罕这些破银耳吗?”
罗姨娘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她被女儿伤透了心,只好抹着眼泪出了房门,却还不忘交代门口的小丫鬟:“快去把碎瓷片收拾了,别扎着小姐。”
谢柔见她走了,又掏出那个细白的瓷瓶把玩着,自言自语道:“我有了玉雪丸,哪还会稀罕其它呢。”
说完又倒出两粒白丸子吃下。
东院的卧房中,一群丫鬟围着安澜忙活。梳头的、卸妆的、给她换衣裳的,光是雪缎的睡衣就捧来七八种颜色纹样的让她挑选。连洗脸水的温度都是隔着金盆试了又试,才能端进来的,春迟在洗脸水中倒了几滴玫瑰香露,也不放心笨手笨脚的小丫头,亲自服侍着郡主洗脸。
杏晚则拿出了郡主要在晚间吃的玉雪丸和冷香丸,可才刚倒在手中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六岁就在一众的小丫鬟中被长公主挑中送去汪家学医,直到十二岁才回来伺候郡主。她的医术就是进宫去都是能做个女医官的,这些古法的丸子又都是她按照方子亲手做的,旁人看不出,她却是不会看错。
同样都是白色,可玉雪丸应是比冷香丸略小一些的,如今看来却是一般大。她又拿起来仔细闻了闻,本该是无味的冷香丸,如今却带上了丝酸气,虽然很淡,却让杏晚眯起了眼。
安澜对着铜镜细细抹完了珍珠玉容膏,见杏晚一脸凝重的研究一颗丸药,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刚做的就又放坏了?这丸子也忒娇气。”
杏晚上前一步,低声说:“郡主,这玉雪丸被人换过了,有人要下毒加害您。”
安澜听了也立马敛了笑,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三个大丫鬟。
这才又问道:“是要命的毒?”
杏晚点头解释道:“不算是什么高明的手段,每粒里面添加了极少量的□□。若是短期服用会使人面唇红润,若是时日久了就会致命。倒像是坊间花柳地的手段,因为少量的□□不止养颜还对男子有些益处。奇怪的是只有玉雪丸被换了。”
安澜点了点头,府中熟悉的人皆知她吃这些丸药,要换也不会只换这一种。想来是只需要这一种,或是只知道她吃这一种丸子的人,安澜仔细回忆了起来。
酥酥气的脸色涨红:“这是哪个黑心烂肺的,可要奴婢去禀告长公主?定能揪出她来。”
安澜笑道:“这点小事哪用得着去烦扰母亲,我大概已经猜到了是谁。只是她是怎么换药的呢,最近屋里进过什么可疑的人?”
酥酥苦着脸:“今日下午是府中每月的大清扫,咱们屋中也进了许多小丫头。可也说不好是哪一个啊。”
春迟听她说小丫鬟,忽然想到那一日,连忙道:“那日您进宫去,有个小丫鬟曾进屋捉老鼠。现在想来也是可疑,咱们院中从不曾听过有老鼠啊。是那个叫玲儿的,平时负责打扫院落。”
安澜思索片刻,笑了起来:“一切照旧,既然这么喜欢吃,那就让她吃吧。杏晚,你多做些出来,越多越好。还放在这,别让她找不到,只是以后我要吃的你单放吧,检查好了。”
杏晚通医理,一听越多越好哪还有不明白的,带着笑意点头。酥酥一听郡主竟要以德报怨,还想再说,却被杏晚偷偷拽了衣袖。
直到安澜睡下了,三人退了出来,酥酥才抱怨道:“你刚才拉我干嘛呀?郡主心善,我却不能看着她被人欺负。”
杏晚却扑哧笑了出来:“瞧把你给急的,那丸药是能随便吃的吗?郡主吃的都是我根据她的体质随时控制着药量。你瞧宫中的那位应娘娘还不明白瞎吃是个什么结果?”
酥酥还呆愣愣的,春迟听了却是反应过来,“你是说郡主打算将计就计?”
两人都想到了那人的后果,相视一笑。
转眼过了一月有余,京都入了秋。
安国公府的老夫人要办一场赏菊宴,邀请了京都中大半的贵妇娇女、高官公子一同宴饮。邺朝民风开放,男女大防远不像前朝那般看重。尤其是未婚男女的交际,宽泛的很,一同赏菊算不得什么,只已婚妇人还是有些要遵守的规矩的。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给家中孙儿相看了。
要说起这安国公府宁家,大家谁不知道他家的男人没出息,一个个都只领着闲职。平日里没少在暗地里笑话,可听到消息又都惦记着把家中的女儿嫁过去,原因无他,宁家富贵、而且得圣宠啊。
他家儿郎再怎么不出息,那宁家也是一品的国公府,庄子店铺在京都不知有多少,光是这一项就让不少人家动了心。而且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一家人,平日只知招猫递狗的,不干正事。却莫名的得了当今陛下的青眼,时不时就有赏赐。
此次宁老夫人又是要帮长房的两个嫡孙相看,宁齐光可是嫡长孙,未来要继承国公府的爵位的。宁齐光与他胞弟宁齐明,都是相貌堂堂,虽是没什么大本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