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收拾摊开的那些器皿,动作没有任何的停顿,手脚麻利的很快就将东西收拾妥当,“你刚刚喝过鱼汤,还是不要马上躺下去,就这样立着一会儿,免得积食就不舒服了。”
“骆向晚,你要走就走得远一些,一面说着要和我扯清楚关系的话,一面又要这样表示关心,你这不是欲擒故纵又是什么?”应青时一双眼睛里面印着明显的怒火。
骆向晚看了一眼之后也不表态只是往后退了两步,退到一个安全距离之后才是微微一笑,淡淡的开口:“应青时,之前一直没敢往深处想你是怎么看我的,现在知道了才明白我为什么不敢往深处想,原来五年的时间里我在你这里留下的就是这样的印象,所以……所以我先回去了。”
两人之间虽然是隔着一段应青时触手不能及的距离,但是应青时还是非常清楚的看到了骆向晚眼眶红了,看到了有泪珠在眼眶里面打转的样子,看起来是非常的委屈但是骆向晚却是坚强的不让自己流出眼泪,最后还是保持着一张微微有些别扭的笑脸给应青时,就好像是要印证那句‘转身亦是要面带笑容’一样。
应青时明明是有机会叫住骆向晚,问问骆向晚的委屈的,但是两个人的这段关系里面,‘包容’一直是骆向晚单方面拥有的技能,而应青时期待的只是骆向晚隔断时间就会自愈,所以这一次应青时虽然心有所动但依旧是伸不出拥抱的手,张不开安慰的嘴。
小布守在病房门口,一直小心翼翼的听着病房里面的动静,时刻准备着要进去营救骆向晚的。
其实小布今天给骆向晚打电话的时候心中还是比较忐忑的,因为上次明明已经答应骆向晚不再将其裹到应青时的事情里面,但是里面的那位祖宗却是太能够折腾了,不肯吃饭还不肯配合治疗,最后小布只得是鼓起勇气和骆向晚说了这件事情。
没想到的是骆向晚听到应青时住院这件事情居然是表现出巨大的惊讶,要知道之前应青时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骆向晚都是小心翼翼地往自己打听的,但是现在应青时的事情已经是闹到了头条,骆向晚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小布就是在这一刻明白了,骆向晚所言非虚,骆向晚正在一点一滴的将应青时从自己的生命里面剥离开,骆向晚是要铁了心的离开应青时了。小布再一次的意识到这件事情不是说说玩的,按照雇主与受雇者的合约条例,小布觉得自己有义务向应青时提醒一二,但是再看平时应青时的为人处世,小布又觉得骆向晚真的是个好姑娘,不能够让应青时给这样耽搁了。
若是没有了应青时的耽搁,骆向晚应该是生活的更好;而应青时呢,应青时身边从来就不缺乏美人的投怀送抱,应青时对此也是倘然接受,所以无论是从情感之上分析,还是理智之上的剖析,小布还是坚定的站在了骆向晚这一边。
犹疑了不多一会儿,病房门就缓缓打开,骆向晚双目含泪的出现在小布面前,这让小布再次确定了自己集合了理智和情感的分析。
骆向晚没有想到小布会一直站在病房门口,赶紧的从自己的手包里面找了一方手绢出来,拭拭自己的眼角的泪珠,吸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小布,你送我出去吧!”
“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骆向晚这边才好像是稳定好了情绪,开口道:“小布,应青时这个人虽然的脾气不好还很骄纵,但是他的底子还是好的,只不过是被虚名所累,就辛苦你了!”
“向晚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布就算是平时在怎么的木讷,也是听出骆向晚这话里面的一些意味了。
“小布,我要离开比苏了,以后……呵呵,以后的事情都没有以后了。”骆向晚想要说几句嘱咐小布照顾应青时的话,但是这话一直隔在嗓子眼却是说不出口,自己都是忍受不住了,怎么还好意思去要求小布呢?
“向晚姐,你要去哪里?”
小布的问题,在骆向晚准备要说这番话之前,骆向晚就知道小布会问,所以就将一早准备好了的说辞搬了出来:“我记得读书的时候有一位返聘教授曾经说过,大脑和身体总有一个要在探询的路上!我已经休息了五年,现在是时候去探询一下道路了。”这个答案是答案,也不是答案。
“向晚姐,你还会回来吗?”
“谁知道呢?”骆向晚在小布的带路下渐渐的从住院大楼走了出来,“好了,小布,我们就这样再见吧!”
“可是……”小布也是有一肚子的话梗在自己的嗓子眼,想要说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眼看着就要走到正道上面了,这外面不知道会不会有记者埋伏着,小布也不好送骆向晚送的过远,“向晚姐,你什么时候走?”
“走的时候我通知你。”骆向晚说话和小布挥挥手再见,然后转身就走到稀稀落落的人群中,淹没在人来人往之中,很快的就消失了人影。
小布站在原地久久的看着骆向晚的身影从清晰到模糊再到不见,心中莫名的就是一阵阵的难过。小布基本上是骆向晚和应青时大段时间感情之路的见证者,原本小布看骆向晚就觉得这个女人肯定和之流是一样的,贪图应青时能够带来的物质条件以及应青时本身就属于加分的本身,但是后来接触多了之后,才发现骆向晚根本不是那样的人,骆向晚是用自己的真心在喜欢应青时。
骆向晚没有主动要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