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是躺在靠近窗户的那张床上,那边的那盏荧光灯已经关掉。但是,房间里的光线还是足够看清楚东西,这点我晚上去医院验证过,没问题,看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自信满满的游所长,回视着秦中琪,嘴里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那间病房里只有两张病床。”
刑警谭海问道:“游所长,你提到了窗户,病房是在几楼?从窗户能进出人吗?”
“住院病房是在二楼。当晚那间病房打开了半扇窗户,但是纱窗是关上的。我检查过,没有撬窗痕迹,也没有脚印。底下一楼门口正上方,虽然有一个水泥板制防雨台,但是离那扇窗户有四五米距离,人不容易上去。再说没必要吧!走一楼小门进来,上两转楼梯就可以到达病房,何必多此一举!下午大家去看了现场,就会明白。”
游所长游目四顾,放低声音,“秦队长,刘队长,你们看说了这么久,时间接近十一点半了,不如大家先去吃午饭。地点就在厂里的招待所旁边,顺着门前马路前行七百米左右,就到了。那里有家小餐馆,味道还不错。这偏远小地,没有什么美味佳肴,只有些粗茶淡饭,还请诸位多多包涵。晚上就在招待所开两间房,各位同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今后请你们一定要把这偷婴贼揪出来。”
秦中琪微笑道:“游所长,吃饭不急。晚上就开一间房,我们四个人合住一间,既热闹又便于商讨案情。现在抓紧时间再问些问题,之后再去吃饭,下午走访现场。”
刘焕阳微微扬头对着游所长大声道:“老游,你别客气。我们四个大老爷们住在一起,正好一桌。再说办案经费有限,该省的还是要节省点,是不是?”
老游连忙笑道:“刘队,你说哪里去了,你们不辞艰辛,远道而来帮助我们侦办此案,我们感激不尽,怎么能让你们自掏腰包!你们来此办案厂部知道,总之,费用方面你们不要操心,只管全力破案。住宿方面就随你们,晚上只要一间房。那么,秦队长有什么问题,请尽管提问。”
秦中琪觉得这位游所长心思细腻推想周全,案情也了解的详细全面,办事也周到。不由心生多向老游了解情况的念头,于是开言:“行,我就继续问。游所长,这个护士张玉梅多大年纪?家事背景如何?”
“年纪二十出头,未婚。也是厂子弟,在外边念的卫校,分配回来的。现今正在和三分厂的一个技术员谈恋爱。父母均是厂里的老职工。家住二十一栋二单元三零壹号。工作方面,总体而言称得上认真负责。年轻人嘛,夜班打打瞌睡也情有可原。她的人品不错,没有发现丝毫迹象跟盗婴案有牵连。这点请秦队长放心,我对这姑娘比较了解,可以保证她与案件无关,她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量。”
双眼瞅着记事本快速言语的游所长,语气肯定。
“那么,当晚有几个婴儿在医院住院部?具体又是怎么安排的?”
秦中琪目光注视着游所长,语气也显得谨慎起来。
“有四名婴儿留在医院,就是二十六号产下的三女一男幼婴。另外早些时候产下的两名婴儿,都已经在二十六号,被各自家人接回家喂养。这三名留在院里的女婴,当晚三点至四点二十之间,有两名女婴是在育婴室里,另外一名男婴是在农妇身边。”
游所长条理清晰答道。
“嗯!”秦中琪略显惊讶,急忙追问:“那名男婴是一直在生母身边吗?那两名女婴是一直在育婴室吗?护士最后一次查房时,当时病房里灯光情况如何?还有育婴室的情况如何?外人能否进入?”
“这个,我一条一条来说。”
游所长轻轻皱着眉头,语速明显缓慢下来,“从一楼上楼梯左拐,右首边第三间房就是护士值班室,往前一间是配药房,再往前一间就是育婴室。手术室和产房也在这一边。育婴室里的照明灯晚上是长亮不熄。门上依然有个长方形小玻璃窗,可以观察室内情况。木门晚上并没锁死。我问过护士,她们说主要是考虑到,有些母亲晚上要给婴儿喂奶,为省麻烦,贪图方便,一般也就不锁了,几十年都是如此,也没出过差错。就是说,这间育婴室晚上即使是外人,也是可以轻易进出。上了楼梯右拐前行数步,再左拐就是病房区。这两名女婴都是在凌晨一点和两点左右,护士张玉梅两次巡房时,遵照生母嘱咐陆续抱回育婴室的。期间,她还给两名女婴换过一两次尿片。可能是产妇想安心睡觉的原因,才委托护士把女儿抱走,暂时安置在育婴室。这两名产妇其中一人单居一室,护士后来巡房时,确定该室吊灯已经熄灭。另一名产妇和那位产下男婴的农村妇女,合住一间病房。那个农妇一直把男婴留在身边。三点钟护士查房时,肯定房里的灯也是关了的。韩素芳因为是最后产子,时间很晚了,就把婴儿留在了身旁。婴儿失窃前,护士张玉梅,还帮助过她给婴儿换尿片。我就在这里感到迷惑不解,如果主谋是人贩子之类的家伙,一般不会冒此风险,直接到医院偷婴儿。即使要偷,首选目标是男婴。即便当晚那个男婴不便下手,那么偷育婴室里的女婴要容易的多,还可以两个都偷走。为何跑到病房里去偷母亲身边的婴孩,那样被发现的几率要大的多。”
谢东立即发言:“所长,会不会是这样的情况?这个盗贼上到了二楼,第一眼就瞅到了韩素芳的女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