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她伤得很重,应该就在崖上就受了很重的伤,摔下后几乎快没命了,筋脉损伤,她的脉象几乎探不出,这样的伤势居然没死,多亏了老天。
“少爷,还有点气,估计也没半条命了,咱们就还是不救啊!”箬归问道。
木啓筝冷冷看了他一眼,箬归一哆嗦,亦被他少有露出的冷峻的一面惊到,瞬间点头,“救、救,我们带她回去,可族医没那么高深的医术吧她就回来。”
“那就请纪先生过来,就说我脚疾又犯了,他不会不过来的。”木啓筝淡淡道,应对这种事他似乎早就信手拈来了,连箬归也不得不汗颜,自愧不如,少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见长了。
两人回谷,木啓筝的机关轮椅自动前行,箬归则扛着女子走。
女子是花如瘦,正如老主持所言,她即使命途坎坷,也不会轻易死去,她人生中的大劫初初化解。
夕阳下,少年容光如日如月。
在谷中,木啓筝独有自己的庭院清风园,他本腿脚不方便,也只设有居室、书房、机关房、厨房、客间、仆人间等几处,但书房外碧池石亭,曲院风荷,旖旎动人,风雅之人最爱。
将花如瘦放下后,箬归得令飞出清风园,踏风去往紧邻凤凰谷的潭心居,找寻冥衣圣手,这边木啓筝让族医和女仆简单处理花如瘦的伤口,女仆替她处理伤口时见她身上大滩血迹,替她换衣裳时为她背上的丹青画扶仙渡而惊艳,惊到屋外的木啓筝,他问:“怎么了?”
女仆回话:”没什么,少爷。这位姑娘背上竟描了丹青,很是漂亮。”
同时,他们亦为女子的严重伤势而惊异,在族医看来,此女子已是无救了,告退之后箬归正带着纪明衣前来,纪明衣一眼瞧出了木啓筝坐在轮椅上好好的,故作愠色,笑道:“你家少爷不是好好的嘛,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家里还有个重伤不愈的,刚施过药,还没醒来呢!”他说的正是纪源衣。
木啓筝请罪:“叨扰纪先生了,不过我今日去崖底,恰恰拾到一位重伤女子,她气息奄奄,我心里想着她还是有救的,便带回来了,我想别人救不活她,纪先生妙手回春,一定可以的。”
纪明衣挑眉,面貌和纪源衣又两三分相似,但更成熟稳重,他无奈道:“又不是你妻子,你何苦这么替人家着想呢。我去看看!”
纪明衣只好随他们走入客间,花如瘦已换过朴素青衫,脸面干净无瑕,安静地睡着,韵色动人,美不可言。纪明衣一眼就看到她带着红豆耳环,眼眸微眯,心有不解,这不是爹娘留给源衣未来妻子的东西吗?怎么在她身上?
他先是探其鼻息,两指贴于她的脖领感受,又翻看她的眼珠,探脉搏,几番查探才确定:“怎么来了个伤势更重的?”
“纪先生,如何?醒的了吗?”
“死不了。她受伤坠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虽未醒,但心智极其刚毅,这样下去,不出几天服药静养就会醒的。这样吧,你们已经处理过了,我把药方写给你们,再给你们一瓶药粉,顺便扎上几针活血化瘀。她的筋骨也只是皮外伤,就算是那一剑也刺偏了,没有伤其根本,皮外伤也只是坠崖时碰到了树,得幸活下来,但内伤不轻。”纪明衣写下药方扎针后又要走了,木啓筝问他:“不留下来坐坐吗?”
“不了,我先回居,等我的病人醒过来再来吧!我还有许多疑问要问她。”纪明衣说完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仆人们依药方煎药,一时间木啓筝的清风园充满药的清香,他在机关房中捣弄机关鸟,漱漱柳花飞落窗前,云卷风舒,一般美妙。木啓筝在族中声名很高,众人敬仰他,也无多少话语流落,但一直视他为眼中钉的木啓筠便散播谣言,说他金屋藏娇,木啓筠也是一个惊才绝绝的机关奇才,但与木啓筝相比,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但族人信他的清名也便不管,谣言一时起落,很快湮没。
花如瘦恢复力惊人,加上纪明衣的药方指点,不出三日便醒了,初睁眼,是一个极其陌生的环境,她撑着病体坐起,眼见自己穿着青色粗布衫,喃喃道:“我这是在哪儿?”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嘻笑的青衣小厮,凑近她道:“姑娘失忆了没有?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往往有人摔下崖谷来,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失忆了。”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的名字,我叫……芳离”花如瘦改口道,暂时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名,同时对箬归的行为十分不解,相谈中才得知自己被救,身处机关世家木家之后,正怀着对木啓筝的感激之情的时候,冷不丁被箬归泼了冷水。
“芳离姑娘,少爷让你醒后去干活,本以为你还早几天才醒来,这么早醒来也无碍。先去厨房做些活,他说在梧桐山庄不能白吃白住,你既被我们救了受了恩惠,理当做一些事情,他也不求你回报什么,你出谷之前暂时住在这里吧!”
箬归又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少爷就是这样的人,看上去他有些刻薄,但还是一个好人。如果往后继承山庄,还是要有些威严的。”
无奈,花如瘦也只好同意。心中虽有些腹诽这个木啓筝,但觉得这个人大不同,算是落崖之后的一个小惊喜。她被沈念深刺中,也是伤心透了,若不找点事来做,真心要烦死了,幸亏她一向身体强健,现在也恢复七八了,能有能动了,但当她蕴起内力时却感觉丹田空虚,毫无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