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方慕讲完前情之后,他又极郑重的朝方慕拱了拱手。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爱姜家父子的武功,欣赏他们的品性。
“秦神医,求您救我夫人(娘亲)一命!”姜浩、姜松父子虽未见过方慕是何模样,可也曾听过不少人的描述,又见王君可朝她拱手施礼,还有什么不确定的。
“你们莫急,我先看看夫人的情况!”方慕道。
“夫人可曾去过苗疆?”方慕接连为姜夫人把了三次脉,神色越发的凝重,让周围之人不由得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未曾……“夫人气若游丝的答道。
“难不成是那女人!!”姜松似是听懂了方慕的这一问内里含着的意思,咬牙切齿道。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一看就是怒急的模样。
“夫人中的是苗疆特有的蛊毒,这毒发作周期极长,对中毒者的寿数无甚影响,只是……这毒发作起来让人生不如死,痛极苦极!下毒之人着实恶毒狠绝!”方慕皱眉道。
姜浩一拳捶在寨门口的石狮子上,将它那半边头捶飞了,当然他那双手也伤得不轻,血淋淋的看着很是恐怖。
“你别……不是……你的错!”姜夫人朝姜浩伸出了手。她挣扎着要起身,不过及时被飞一般扑过来的姜浩给阻止了。
当方慕看到姜浩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紧紧攥住姜夫人的手时,她有些想流泪。夫妻情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这蛊毒虽然厉害,却不是没有可解之法!”方慕眨了眨眼,将眼底的泪意压了下去,而后道。这句话一出,五六十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了方慕,姜家父子更是露出了狂喜之色。
“秦神医有法子解这蛊毒?”姜浩抖着嗓音问道。
“有九成把握!”方慕点头道:“我这就给夫人施以金针,暂时压制这蛊毒毒性,待夫人身体状况稍好之时再彻底祛毒。”
姜浩和姜松不懂医,但见方慕这般胸有成竹,他们俩人的心不由得安定了许多。若不是怕影响方慕为姜夫人施针,他们两个已跪下连磕响头了。
姜夫人已经有许多年没这么松快过了,她舍不得睡过去。在被抬往医药坊的路上,她一手握着丈夫,一手握着儿子,只觉得天是那样好,空气是那样鲜,她对未来充满了期盼。
“姑娘大恩大德,我们姜家所有人都会铭记于心,从此以后,我们愿追随姑娘左右,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以报大恩!如有违背,便叫我们天打五雷轰!”姜浩和姜松起誓道。
方慕阻拦不及,只好无奈的笑了笑。说起来,自她从医后诊治的病人都是这般知恩望报,让她既无奈又窝心。
接下来几日,方慕尽心尽力的为姜夫人调理身体,每日养身的药膳汤水绝对不少,药方更是一日一改,酌情增减各药剂量。姜夫人感觉身子一日好过一日,短短五天,她已经下床慢步一刻钟了,比之前好上千倍,那蛊毒也没再发作。
姜浩和姜松原本是要在医药坊帮方慕打下手的,可这俩人既不懂医,手脚又粗,忙没帮上,倒是扯了不少后腿。最后姜夫人看不下去了,将他们俩敢去训练瓦岗寨的兵丁去了!
他们这一施展不要紧,大家全蒙圈了!
这……这咋跟罗小弟家传的枪法如此一致啊!
秦琼他们心中有疑问,但也都是憋得住的性子,想着找合适的时机再问。可程一郎不是啊,要他憋着他可受不了,当下便问出了口。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姜松和罗家还真是有渊源的。北平王罗艺原是他们姜家的上门女婿,他那罗家枪法便是承袭自姜家枪法,后罗艺从军,辗转失去了音讯。姜氏带着小罗松千里寻夫未果,遇到一自称是罗艺同袍的逃兵,他说罗艺已死。姜氏心灰意冷,带小罗松返回家乡定居。这期间,身为姜氏师兄的姜浩一直陪伴左右,十年如一日的痴心守候,最终换得了姜氏的允嫁。二人成亲后日子很是和美,后一苗疆女子看上姜浩,百般纠缠,却根本换不来姜浩一个眼神,她怒极恨极打伤了姜氏。若非姜氏求情,当下姜浩便取了那苗疆女子的性命。
“要是这么说……二哥和方慕妹子还是你表弟、表妹呢!”程一郎嘴快,说道。
周围迷之沉默……
尴尬!
秦琼和方慕脸上都是大写的尴尬!表兄弟表兄妹什么的……这怎么好说,他们俩是罗艺后娶妻子的侄子、侄女来的!
倒是姜松,愣了片刻后很快便恢复了过来,看那模样并未因为这事儿对秦琼和方慕生出什么芥蒂来。他又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这事儿怎么也怪不到秦家这边来,说来说去也只是他那亲爹有错!
“表弟、表妹!”姜松这样开口就代表他认下了这门亲。
秦琼和方慕哪有不应的,齐齐唤了声表哥,而后三人俱是一笑,那默契劲儿可真不像是刚认的亲戚。
这日,秦琼修书一封,叫罗成留在山寨中的北平王府家将罗猛快马加鞭赶去王府。他在心中姜家之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正在收拾刺头罗成的北平王罗艺受到信之后彻底傻了,前妻没死嫁人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大儿子也造反啦!
这信息量略大!
秦氏一下子占据了道德上的制高点!
当初你说你妻死无儿的!
负心汉!
现在还关我儿子!
是不是嫌弃我了,不爱我了,想娶个年轻貌美的了?!
你去娶,我和儿子去瓦岗山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