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鱼奴和皎娘跪在地上,听那小吏说道:“殿下,人带来了。”
萧长定冷眼扫了鱼奴,不怒自威:“几个人都看不好,自己领罚去吧”那小吏诸多解释,把罪责都推到鱼奴身上,也没少得一顿罚。
秦王帐下竟还有军纪,鱼奴冷笑,秦王走到鱼奴跟前见她一身男儿装扮,衣衫上染了血迹,面色憔悴,眼神倔强,便笑了:“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真叫人刮目相看。”
鱼奴迎着他的目光,毫无惧意,萧长定想着,果真是人无知而无惧。
她这会定是又气又怒,觉得自己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哈哈,哪里那么容易,死人多无趣,活着才有意思,杀了她,岂不是便宜她了。
“我记得你,你跟我那美人是一道的,如今美人没了,你该如何赔给本王。”萧定惦记着念念,还未到手,竟让这丫头给放了,实在是义愤难平啊。
皎娘赶忙赔笑,就快贴到秦王身上,百般讨好,萧长定也不理会。
底下的一个莽汉大笑:”绵宋的男人长的这般秀气,怪不得总打败仗,哈哈。”众人大笑,萧长定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有人喊着:“把她的衣服扒了,让大伙看看,究竟是男是女?”
几个壮兵上前,就要动手,鱼奴吓得四处蹿逃,周围固戎兵哈哈大笑,猫抓老鼠般戏弄鱼奴,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寻常人尚可,与这帮固戎人周旋一会,便精疲力尽,飞针也被打落在地。
固戎兵好不得意笑着,趁他们一时分神,鱼奴夺了支箭,用箭头抵住脖子,顿时划破皮肤,流出血来:“别过来,我今日大不了死在这。”
萧长定心中绵宋人最是懦弱,来绵宋遇到些宁死不屈的,他倒越发敬重,一个寻常女子,有这等勇气,他便不想再难为她了。
但他玩心又重,实在想看看她敢不敢。
鱼奴又怕又气愤,又觉疼痛,想到这一路上不知道还要受辽人多少欺侮,与其屈辱死去,不如现在便了结,她闭上眼睛,举起箭矢,用力一刺,忽而被手被握住,她睁开眼睛,萧长定正笑着看着她:“姑娘,这个死不了人的。”
萧长定扔了把刀过来,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鱼奴拿着刀却忽然下不了决心,赌一把,说了句北歧国话,正是印玺上的那句“芳仪芳德,昌龄永寿。”
萧长定惊讶的看着她:“你是北歧人。”
这次打绵宋,北歧人也通了不少消息,她莫不是北歧那帮人。
萧长定一把夺过刀,仍在地上,问道:“你是什么人”。又派人去请夏侯先生。
“我是昌仪公主的女儿。”鱼奴胡说道,她只是听说过,昌仪公主其事,便信口胡说,皎娘在一旁惊呆了。
摒退众人,夏侯先生问鱼奴:“你见过那方印玺?”
鱼奴不说话,不知道自己是否祸从口出。
“呵呵,你觉得,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铁骑硬,说。”萧长定说道。
鱼奴道:“我只是胡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夏侯道:“你别怕,我也是北歧人。”
夏侯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很是和善,又非固戎人,问及鱼奴年岁。
鱼奴不假思索:“十六岁!”
夏侯心生疑窦,这年岁,倒有些像,十六年前公主不见了踪影,可苍山的信上只听说昌仪公主有个儿子,何来女儿,可她样貌又颇似昌仪,年岁也很可疑,又知晓印玺上的内容,一定知道些关于印玺之事。
夏侯打量着她,瞧见一旁缴获的飞针。
“这东西是你的?”夏侯手中捏着支飞针:“暗器!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姓白。”鱼奴说道,夏侯一听,叹息一声,还了她飞针。
沉吟好一会说道:“那印玺是北歧圣物,由北歧密宫燕子楼看护,密宫最后的主人便是昌仪公主,当年国灭,便没了踪影,燕子楼也没了踪迹,据说那印玺是奇石所铸,藏着巨大的秘密,有人说是北歧国几百年所积累的财宝,还有可主中原的秘策,不过北歧早已国灭,可见夸大其词,可传言未必空穴来风,那印玺于你究竟何缘由,你如实说了,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那你能将那些绵宋人放了吗?”鱼奴说道。
夏侯一笑:“那要看看你说的值不值的了。”
“那东西我自小便带着,我也不知为何,我就是认得那上面的字,那东西质地温润,想来十分值钱,被我拿到当铺当了。”鱼奴依旧胡编乱造。
接着佯装病痛,夏侯无奈,便放她回去,只待回了金城好好审问。
固戎王病重,萧长定与夏侯等人先行回了金城,手下的这些固戎兵便无畏忌,刚一入夜,鱼奴听得哭喊声连连,她早从皎娘那知道,固戎营中的绵宋女子所遇,任意□□,被折磨死的大有人在,皎娘在营中时间长些,又认识些将领,略能应对。
鱼奴还是个小姑娘,虽说见识过风月男女,但毕竟未经人事,心里还藏着一股义气,想去看看后头究竟如何,皎娘一把拦住她,劝她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