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雅的,鱼奴说着便要进去瞧一瞧,对了,玉无双不就是清风茶楼的,不知今天在不在,许久未见,不知他如何了。
刚走进去就有人招呼自己坐下,不一会送了茶水点心来。鱼奴本想进来看一看长长见识,若能看偶遇玉无双就更好了,哪想着小二转眼拿了这么多东西来,自己也没点呀!
看茶楼中客人也不少,大庭广众的实在难为情,便小声说,我不要。那小二竟好像没听见,答应着给另一桌客人添茶去了。鱼奴如坐针毡,又不敢走,小脸憋的通红。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鱼奴一抬头,又惊又喜:“莫七哥哥”。
两人梁州一别,再没见过,今日相逢,实在又惊又喜,忆起阙河城和结伴回梁州,不禁心生感慨,莫七高了,眉目间沉稳了些,一身墨色锦衣,腰间坠着佩玉,一副贵公子的模样,他一笑,洒脱又和煦,不似玉无双,不冷不热,鱼奴心生亲近,顿觉仍是旧时相熟。
“小宋菱,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无双不在。”鱼奴被他戳中心事,脸一红,言语也说不好了,
“哪有,我、我就是来喝茶的。”说着端起茶杯猛的喝了一口,没想到水烫,一口全喷到桌子上,莫七见她这么窘迫的样子,可爱极了。
鱼奴这一举动引了茶楼大厅客人张望,她一个小女子,实在尴尬,鱼奴站起来要走,莫七又叫住她:“小师妹走的时候把帐结一下,这上好的毛尖配上杏仁酥,我可要大饱口福喽”。
鱼奴哪来的钱,坐下小声对莫七说:“我没钱,要不你借我吧,我肯定会还你的。”。
“你拿什么还啊?”莫七点了盅茶嘬着,轻声说道。
鱼奴愁眉紧锁,取下脖子上的玉佩,一块鱼形绕花玉佩:“这玉佩我自小便带着,给你了。”
她一双星眸望着莫七,细碎的头发轻轻招摇着,莫七有些恍神,这样盯着人瞧,真是没有礼数,不过,真是好看。
莫七竟有些不好意思:“吃好喝好,先欠着吧,我才不要你这玉佩,还是真金白金来的实在。”
莫七本来也是来找玉无双的,之燕和魏先生总让自己多来清风茶楼,多和玉无双亲近。两人意见却总是相左,南辕北辙,总是不欢而散,刚从楼上下来便瞧见个明媚悦目的小姑娘进来,眉眼神情,可不是那阙河城的小乞丐吗?两年未见,怎生像换了个人。心下便想戏弄她一番,让小二端了茶楼中最贵的茶水点心上来,看她着急的囧相煞是好笑,又可爱非常。
看她为些许银子犯了难,莫七便笑道:“你今天陪我在梁州城逛逛,这银子不用你还了。”
鱼奴疑心他又要捉弄自己,带着一嘴杏仁酥渣渣推辞:“我还得去找师姐,她这么久没找到我肯定会着急的,再说我还要回去练功,我好忙的。”
“白师姐才不会担心你,一会我打发人去和她说一声,至于白姑姑,你不说谁知道啊,练什么功啊,虚度这大好时光。”莫七说道:“赶紧走了,我带你看看这梁州繁华。”
梁州繁华,鱼奴立时来了精神。
二人尽往人多热闹的地方去,莫七平日在梁州城的时间少,回梁州也只是在府里、示剑山庄的几个铺子来回。很少在这街边闲逛,今日天朗气清,又有娇俏可爱的鱼奴在身旁叽叽喳喳,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倒也十分有意思,鱼奴见什么都十分惊喜的样子,可见白姑姑无趣,一定没带着小师妹见见梁州世面。
一路上纸鸢、花灯、珠花、手串,凡是鱼奴中意的他都买下,鱼奴拦也拦不住,实在不好意思,便挑了怀抱鲤鱼的散财童子泥娃娃送给莫七。
“你看这个多像你,算我送你的,你请我喝茶,我总不好白占你的便宜,如今这也算回礼了”。莫七哭笑不得,还不都是我的银子,再说这娃娃,大头大脑和英俊潇洒的自己哪里像了。
鱼奴看他似有不快,以为他担心银子的事:“我不过先用一用,总是要还你的,你且将心搁到肚子里”。说的斩钉截铁。
那我便等你还。莫七想着。
夕阳西下近黄昏,鱼奴想着出来太久了,便着急回去,莫七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说:“不急,带你去迎喜楼看戏去”。
拿人家手短吃人嘴软,鱼奴自然不敢回绝。再说在红情坊歌舞瞧了许多,听说迎喜楼的曲也不错,可惜一直未能去瞧一瞧,鱼奴心神向往。
罢了,不管了,二人高兴的朝迎喜楼而去。
今日台上演的是目连救母,目连孝义感天动地,鱼奴不时落泪,又免不了为目连担忧,莫七看戏没什么意思,看她那忽喜忽悲,忽哭忽笑却觉得有趣极了,只在一旁看她笑话了。
从迎喜楼出来,鱼奴还沉浸在戏中,急着问莫七,目连结局如何。
二人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到了红情坊,前厅正是热闹,鱼奴绕到后门,打算悄悄溜进去。
夜空上繁星点点,闪烁光辉,夜风阵阵吹起柳枝,枝条轻快的空空中摇曳,莫七站在门旁的柳树下看着她,鱼奴回眸一笑:“莫七哥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