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怪自己,自私又不讲理,冒失又任性,成日欺负他;有时又怪他,谁叫他与自己作意气之争,逞强去摘那海崖上的金丝燕窝。害的自己这些年颠沛流离,死里逃生,男人真是不可理喻,我才不要伺候,我这般脾性,还是一个人,逍遥自在,再不会牵累谁。
鱼奴见无一不语,心生愧疚:“好了好了,既然病了,那便好好休息,喝点药,库房的事我来。”
无一惶恐道:“不吃,不能吃,好了可怎生是好。”
无一终于得偿所愿,白雪音见她病的不轻,便免了她去洛水,与张将军、四儿一道去洛水,白雪音只知张启处与师兄有些交情,两人却是不相熟的。
张启处思及皇上与这红情坊的梁念有私交,又觉可疑。
四儿见只白姑姑一人,前来送别的也只鱼奴,无一哪里去了,一问才知她病了,不能同去洛水,便有些失望。
鱼奴道:“没事,不过是偶感风寒,用些药便好了。”
师父一走,鱼奴与无一俱是松了口气,给无一喂了药,鱼奴便急着去清风楼,但愿大仙人没去示剑山。
到了清风楼,果然见玉无双还在,鱼奴很是高兴,便追问露华来历可有消息。
玉无双摇头:“你对这个重安坊这般有兴趣,为何?”
鱼奴不过是心存敬仰,又加上忧心皎娘下落。只是等了这么些日子,竟仍是没消息,鱼奴不免有些失落。
玉无双便安慰:“好了,我再慢慢帮你查探便是,难得一聚,与我说说你去相府有何见闻。”
鱼奴便与他说起王相府见闻,孙夫人何如,那孙夫人对笛萧甚是喜欢,玉无双听的很是认真,又听鱼奴说起安丰遭人暗算,便笑话安丰,又佩服出入相府的小贼,鱼奴想着,那小贼你也认得,正是随风。
“对了,那个无一呢,不是总爱跟着你的。”玉无双忽而问道。
☆、第 94 章
玉无双倒是有心,听闻无一病了,又是赠药又是探望,鱼奴想起银盘山照拂之恩,很是感激。
无一却是不大领情的:“无事献殷勤。”
鱼奴打趣她:“那你倒说说,大仙人图你什么,人家不过是一片好意,朋友嘛。”
无一自是不信:“谁在你眼中都是好的,咳咳。”无一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对了,那个尹凤客可有再来。”无一有些担心,那个人太精明,不是个善茬。
“听说近来忙着追查相府入贼一事,想来是无暇顾及你的,本来还担心他会去洛水呢,唉,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鱼奴叹道,很是忧虑。
无一也是气恼,需得想个法子,了了那案子,不然,他总有一天还是会查到自己头上。
两人正烦恼,玉无双来了,同行的还有佳容,鱼奴许久未见佳容,很是高兴,佳容身形胖了些。不过还是美貌的佳容姐姐,鱼奴不免问起她这几个月去了何处,佳容笑笑:“不过是去了茶庄些许日子,父亲身体不适,便去那养着。”
罗先生病了,鱼奴又是惊讶,难怪许久不与师父往来,师父也是,罗先生待师父一番心意,谁都知道,师父也未曾去探望过。唉!
玉无双问起无一:“小无一,身体可好些了。”
无一面色苍白,笑道:“多谢美玉关心,还没好,美玉,你们清风楼的那位讲史先生,五国史可有讲完。”
鱼奴笑她,已经听了许多遍,演剧也看了,还没够,无一好不遗憾:“哎呀,人家先生讲的好嘛。”
佳容听他们说起五国史,便说起苦涯阁刊印了五国史话本,明日送些新的话本过来。鱼奴许久未看过,自当时高兴。
佳容又见鱼奴笛子煞是别致,鱼奴便说起从前那支无意遗失,这笛子新得不久,佳容很是惊喜:“这是织先生的手笔。”
鱼奴又一次听说织先生其人,很是奇怪,上次孙夫人也曾提起此笛是织先生所做。佳容便道,织先生是从前教坊司最好的乐师,尤擅笛萧,玉无双那支萧便是织先生所赠。只是织先生年事已高,早离开了教坊司,归隐山林。
鱼奴暗叹,感于莫七心意,又生思念。
送走了玉无双与佳容,便意兴阑珊,毫无兴致,对着那笛子睹物思人。不知他在何处,如何了,生辰之日不能相伴,实在是遗憾。
正是百般思念涌上心头,云乐蹬蹬跑进来:“菱姨,有位任大人递了帖子。”这位任大人,当真是客气的很呐!鱼奴感叹。
四下无人,无一悄悄溜了出去,去了清风楼直奔苍山绿雪,玉无双与佳容俱在,并不意外,想来是等着自己呢,佳容笑道:“莫姑娘。”无一打量佳容,又四处张望:“这里可没有什么莫姑娘,笛子呢。”
佳容与玉无双相视一笑,两截断笛正置于案上,旁边是一副薄薄卷轴,正是无一画像。
无一仔细端详,笑道:“有些像我,但是显然我更好看些,你瞧瞧画上这个,又胖,又难看。”心中厌烦,尹凤客还没解决,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