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来就是阿越的东西,不过是物归原主了。”鱼奴解释。
无一辩驳:“罗佳容可就是被他手下的人重伤而死,你若是和他在一起,你家那位师父还有玉无双,又如何面对。”无一说道。
“不对,你说物归原主?东西在她那?”无一恍然大悟。
鱼奴手冰凉,摸了摸脸:“我只是随口一说。”
无一自然是不信,每每不好意思便去摸脸,撒谎:“哎呀,罢了罢了,随你吧,我只是觉得莫七这个人,诸多隐瞒,实在看不懂。”
这话说到了鱼奴心里,她又何尝不知她与莫七之间时而隔着云雾时而又风轻云淡,但见了他,就是欢喜,不见他便生思念,管也管不了自己。
“好了,不说他了,这几日我打算陪师父去玉山赏梅花,再不去看要等明年了,你也同去吧!”鱼奴转移话题,无一有得玩自然高兴。
白雪音挑了个晴好的天气,与鱼奴、无一、应心去了玉山。
无一搀着应心,鱼奴挽着师父,花了许多时间,才寻到半山上的憩亭。
鱼奴摘了几支开的正盛的黄梅拿到亭中给师父还有应心观赏。又与无一拿了弓箭匕首去捕猎。
白雪音望着那几枝黄梅,全然绽放,梅香沁人心脾。
应心感叹光阴飞逝,转眼来梁州二十多年了。
“应心,我想回北歧看看!”白雪音近来总是想起许多从前的旧事,故人。
自从师兄去世,白荷嫁了人,得知宋菱死讯,白雪音忽而看淡许多,原来还有老罗时常在身边,如今他也不知在何处,女儿没了,也没能赶回来看她最后一眼。
什么北歧,什么绵宋,争权夺利而已,他们都痴迷的枉顾一切,有什么意思。
应心满目忧虑:“那红情坊怎么办?”
白雪音叹息,怎么办?
许娥唯利是图,没人管着,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白荷远在云溪,清苓身后有石夫人和示剑山庄,不合适。
她看着远处的鱼奴,正举着弓箭,斗志昂扬,英姿飒爽,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又与北歧绵宋之争无关,是个自由,心思干净的孩子,若是将红情坊留给她,也许能让红情坊再不受人牵制,免去许多祸事。
两人望向鱼奴,她近来心思涣散,坊中事务不似从前用心,女大不中留啊!
鱼奴捕了只兔子,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无一一无所获,便意兴阑珊,蹲在亭台旁的荒草丛中将兔子绑起,揪着枯草逗它,鱼奴又兴冲冲的去了山林里。
白姑姑和应心在亭子里说着话,并未留意到无一,以为她随鱼奴一道去了,她和应心提起,回北歧之前,她要去一趟度月山。
无一听着白姑姑和应心之言,并未在意,忽而听她们说起什么印玺,无一竖起耳朵,听得确凿,白雪音曾以鱼奴和莫七交换印玺,莫七却一口回绝。
那印玺,在莫七手里,无一气恼,物归原主,原来还到他那去了?好你个莫七,害的菱儿冤枉我偷了印玺,又骗的菱儿恨不得以身相许,一块破石头都舍不得。哼!
☆、第 129 章
一只一身红色羽毛,金色长尾的锦鸡信步在丛中,煞是可爱,不对,煞是美味,鱼奴想着,一盘红烧鸡便出现在眼前,她举起弓箭。
“咻”
没中!
锦鸡受惊,倏忽飞出数米远,鱼奴忙去追,不知不觉走远了。
行至玉山清溪旁,溪边绿意横生,黄色迎春含苞待放,几株杏树打着粉白色的花苞,溪边山上怪石伫立,锦鸡忽而飞到石后,鱼奴紧盯着它,跟着追过去,举着弓箭蹿到石后。
不想石后竟有人?
鱼奴一身枫叶色南布束腰外衣,白玉色窄袖里衣,露着半截白玉色裤子,穿着黑色布靴,纤腰束着枫红色腰带,一旁挂着她的竹笛,发髻高高竖起,露着光洁额头,一些碎发自然的落在脸庞,身姿挺拔,撑着弓箭,英姿飒爽,粲然一笑,张扬的像山林间的精灵。
“任大人。”鱼奴收了弓箭,有些不好意思:“不知大人在此,冲撞了。”
意随回过神来,轻道:“无妨无妨。”
意随今日随友人前来玉山赏花,独自行至这僻静处,见怪石耸立,便上前细观。没想到竟在此处遇着鱼奴。
这半晌的清寂,一刹那顿生温热,始觉春光正好。
鱼奴示意他莫出声,举起弓箭轻轻朝前走去,“咻”,锦鸡应声而倒。
鱼奴高兴的跑过去,将猎物拾起。
“任大人受惊了,这东西权当压惊,还望笑纳!”鱼奴笑着,神情得意。
意随忙推辞,鱼奴笑道:“我给大人送过去,请。”
鱼奴也只见到任大人,才能打听些朝中之事,四儿出身将门,不知四儿的几个哥哥究竟如何,派往泾溪山的那位张将军听说是四儿的二哥,不知有何来历。
鱼奴便提起睢州之事:坊间传闻,泾溪山水寇不足为惧,乃是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