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鱼奴委屈至极。怪只怪自己技不如人,我为什么来找莫七,自取其辱,我是为了阿越?还是也想见他?我不该来的!
她失魂落魄地走着,出了肃王府,牵着马儿正要离去,只听小香说道,白姑姑去了洛水,你那不争气的师姐可惹了不少事端,我劝你还是回银盘山吧!
鱼奴不吭声,小香缓和些神色,说道:“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小姐最是忌讳有人与王爷亲近,你安生点,小姐也不会为难你的。”
鱼奴苦笑,离开度月山,积攒的这些委屈,一下子都变成了泪水脱眶而出,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卑微渺小,觉得自己有多么的自不量力。
我该怎么办?阿越,你在哪里?你好不好?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却还什么都做不了。
☆、第 45 章
城门已闭,鱼奴无处可去,去了穹南街,本想敲门,又怕惊扰了林江,再说男女有别,罢了,我便别牵累旁人了。
牵着马儿在街上转悠,梁州大街上灯火如星,却不知何处是归处。红情坊,清风楼,肃王府,与自己何干。
钱到用时方恨少啊,梁洲城的客栈鱼奴也舍不得住,寻了处桥洞歇息,寒意阵阵,勾起鱼奴咳疾,她将披风裹紧,翻出身上值钱之物,只一珠花一玉镯,那珠花是绾绾所赠,藏了许久,罢了,有些东西派不上用场,那便是废物,还是钱银好使,明日便把你卖了。鱼奴念叨着。
又看了看那玉镯,这玉镯是莫七所赠,终是舍不得,又细细收好。
梁州不容我,我便去别处,天大地大,处处是家,只是阿越?鱼奴终是放不下。
寻人不是官家之事!她忽而有了主意。
迅速的把在梁州知道的官家过了一遍,想一起个人,也许他能帮自己。
鱼奴站在相府花园里,心中很是忐忑,她想起王安丰曾提起过的那个女子,不正是白荷师姐吗,但愿他是个痴情人,还挂念白师姐。
不一会听到安丰的声音:“鲜公子来了”他言语轻佻,但举止上很有礼节。
“不知公子还记不记得洛水归一客栈的白姑娘。”鱼奴问他。
安丰一听,激动的上前握住鱼奴的手:“何止记得,魂牵梦绕,你可是有她的消息,快快说来,我必有重谢。”
“公子身在官家,找个人当是轻而易举,怎会寻觅不得呢。”鱼奴说着,很是犹豫。
“若是寻常人倒是好找,但凡知道姓名出处的,找来俱是容易,只是那个白姑娘,我只知道她姓白,驿旅匆匆过客,如何找寻。”安丰很是苦恼。
“那,若是府上的歌姬失了行踪,可有迹可循。”鱼奴问道。安丰点头,鱼奴便将所遇之事尽数告知,安丰笃定,三日必定将人给她找来。
“那你可是真心喜欢那位白姑娘,愿意娶她,护她,不论是何出身,不嫌弃她。”鱼奴仍是不放心。
”我这一份真心天地可鉴,你放心。”相隔数月之久,还如此情真意切,当真痴情。
“你去示剑山庄找白荷,自然有下落。”鱼奴低头说道。
没想到,等了三日,安丰那里亦是查无此人。
银子也被一个小贼偷了去。
自身无处可依,方知安身立命,何其艰难,自己又何其天真。
鱼奴心里开始出现两个声音,一个说,她这样神神秘秘,本事又好,这么大人了,也许她是自己走了,那我何必去找,何不各奔前程,相忘于江湖,一个说,可她为什么不跟你告别,是谁陪着你在度月山挨饿受冻,是谁在你病重时端汤熬药的。
我该怎么办,会不会又闯祸了。安丰去洛水会不会惹事?
不行,她急急忙忙往示剑山庄赶。
夜晚的山庄颇为宁静,她悄悄潜进去,朝着依山西园去了,途径马厩的时候,忽然有了个主意。
她躲在一旁,没一会,莫七来了,着急的问下人,飞燕是怎么了,下人也不清楚,只是刚要睡忽听马厩里十分折腾,出来一看是飞燕在到处乱蹿,十分不安,这才去叫了莫七,四儿也过来了,拦着莫七不让他进马厩,可哪里拦得住。
莫七一边安抚飞燕,一边找寻她闹腾的原因,却见马屁股上一支飞针深陷其中,莫七摒退众人,独自将针拔出,上药,安抚飞燕。
“出来吧。”莫七说道:“下不为例。”
“真羡慕飞燕,有你这么护她。”鱼奴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莫七笑笑:“也就是你,旁的人,我可不饶他。”见鱼奴不说话,又问道:“你怎么来了。”“找你师傅的?随风和白姑姑提起过你的事,她倒是说回去了派人去接你。”
“哦,师傅她好吗,师姐呢,她好不好?”鱼奴心虚的问道。
“好啊,你既不是找我的,那还伤了飞燕,扰了我好眠。”莫七有些不快,心想,竟没一句话是问我的,当真是没良心的。
鱼奴免不了道歉又解释,一时情急又咳了起来,莫七见她这般便心软了:“去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