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耶非耶
白飞宇清醒的时候窗外已是晨曦初露。
他慢慢睁开眼睛。打量着房间的一切。
在被酒精麻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他觉得自己好象失去了微妙的平衡,整个人飘浮在一个不安定的空间里。他隐约记得自己昨晚陪张先生到一个小酒店喝酒聊天,喝到最后,酒都变作了水,他不知喝了多少,接着张先生送他回了寝室。再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他想啊想,想得头隐隐作痛。回来后发生的事只剩下几个模糊的剪影,他努力把它们连成片段,陪张先生喝酒回来后他很渴,不知到哪里去找了水喝,然后,他不知怎么就到了楼下,一个美丽的身影掠过他脑海。
莺莺,他昨晚见过她!他凝眉苦思,想起来了,他不止见过莺莺,而且还对她干了一些失礼之事!更要命的是他的记忆只截止到那让他神魂颠倒的深吻,深吻之后的事他全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白飞宇呼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脑袋完全蒙了,他本能的全身上下查看,穿着睡衣,天哪,谁帮他换的衣裳?他告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如果真做了对不起人家女孩的事大不了对她责任娶她,而对莺莺责任他打心眼里是愿意的。
他全面细细检查后确定自己没有越过最后防线时心安了不少,整个人松懈下来,休息了一阵他神智逐渐清明,他又跑到洗脸台照镜子,确定脸上没有巴掌掴过留下的红印,再检查身体,也没有一点新鲜的女生指甲抓痕。他可以确定自己千真万确的吻过了莺莺,记忆中她还蛮配合的,甚至,还有点主动。这可是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一个女人,特别是莺莺这样自尊重爱的姑娘,不拒绝男人的贴身亲热,只有一个原因---她爱上了他!当他想通了这个道理时,心里简直甜得象要窒息了一般。他不清楚莺莺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现在回想她对自己那些古怪而别有深义的举动,她那些有时让自己气个半死有时快乐大半天的话语,以及两人之间每次的试探斗气,以现在的角度看来,无一不是情侣间的甜蜜小把戏。
天快亮了,还有几个钟头他就要见到莺莺,到时候说什么好?
“对不起,昨晚我......”
她在感情上那么自负,他的道歉会不会反而推开她?
“嗨,你好。”
不正面负责的话语会不会让她生气?
“你放心,我会负责到底的。”
人家要不要他负责还是个问题呢!
明早如何不卑不亢圆满得到佳人芳心?就这个问题冷静下来的白飞宇进行了一番深入思考,在他三十多年来贫乏得可怜的恋爱史中他找不出任何可借鉴之法。从上小学开始至上个绯闻截止都是女生主动追他,他总是被动坐等,他接触的女生中莺莺算一个异类---比他还要淡定!对莺莺,他已经耐心的等了很久,若不是他借酒撒野,至今还不知她真正心思呢。应该怎样主动追求女生而又不被对方视为猥亵无礼男?毫无经验的白飞宇陷入了天人交战的困境。
“喂,李杰吗?”无计可施的他拔通了经纪人李杰的电话,这令他自己都好笑,李杰也真够累的,当他的经纪人除开管他的吃喝拉撤形象管理接洽工作室业务外带还作追女友导师。然而他不找李杰还能找谁?内心深处他倒很想打电话给香港的哥哥谈谈,只怕哥哥会兴致百倍地在电话里先问上半天详情,而且很快会传给爸妈知道,到时爸要孙子妈想见媳妇的电话一定打爆他手机,想到这里他一个头立马变作两个大。
“飞宇,这么早?我本打算今天过剧组来找你呢。”电话那头李杰打着呵欠睡意蒙蒙。
“杰,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啊,工作室员工这个月薪水已经付了。”
“唉,我谈的不是发薪水的事。”
“你下部戏已经帮你谈定了,导演都是你上次合作过的老班底,今天我就是带了合同细则来给你看看。”
“杰,我除了工作,可不可以有其它跟你商量的?”他几乎要叫起来,李杰是有家室的人当然可以不急不燥,他至今还打着光棍呢。
“呵呵呵,当然可以,你一大早来电肯定是要事商量啰。”
好不容易引入正题他不跟李杰多费话。
“杰,我喜欢一个女孩。”
“啊?”
“她跟我们同样的职业。”
“女明星?”
“算是吧,不过她和她们真的不一同,她很纯很美很可爱。”
“那姑娘是清沌玉女型哟,现在不是流行美艳型女星吗?你的口味真是与众不同啊。哈哈哈,你的意思我懂了,我会先做好媒体公关的,省得记者在外头胡说八道。”
他受不了李杰那种职业经纪人的语气。
“杰,我是当你朋友才跟你说这件事,请你不要用谈论那些女人的语气对她好不好。”
李杰听出他话来得认真“你不会想跟她结婚吧,你确定以你的性格真能适应咱们圈子里的女生?”见白飞宇不答,他又道:“上次我回香港人看望伯母,她对我念叨着给有亲戚你相了一门好亲事,那姑娘身家清白,是在美国读过大学的高材生,家境也算富裕。就等着你拍完这部戏回去见面。你如果真的打算这几年结婚,倒可以考虑一下回香港安排双方见面的事。”
李杰说得十分郑重,他不仅是白飞宇的经纪人,更是他多年死党,他这位多年至交兄弟的性格---善良固执内向严谨,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