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了。”
见儿媳妇是下定了决心,沈老爷叹息一声,最终还没挽留,实在是他这张老脸不好意思说。
这时,沈洛突然开口,“先等等。”
张老爷听见她的声音,回过头去看她,他语气不大好,“沈娘子还有何事?”
沈洛连忙回道,“是这样,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想请教少夫人。”
“那薇娘就好好回答沈娘子。”张老爷吩咐完,然后让家丁把儿子扶下去。
“是。”张少夫人应了,停在原地目送张老爷离开,等院子里还剩下他们几人后,她转身看向沈洛,“沈娘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她虽然因为这二人的缘故导致之前的事暴露,可她却没想过记恨这二人。左右张老爷已经怀疑她,不是这二人还会是别人,她做了自然会知道有被抓住的时候。
沈洛摸了摸袖子里的石俑,然后问她,“张少夫人……”
“不要叫我张少夫人,我很快就不是了,叫我薇娘吧!”张少夫人打断她道。
沈洛顺应她的话改口,“薇娘姐姐,你知道痋术吗?”
薇娘皱起眉,摇摇头,“痋术?那是什么?”
沈洛换了一种说法,“那你那风水局是谁教你设的?”
薇娘一听她要问的是这个,松了口气回道:“是从一位江湖术士那里学来。当初我嫌最开始的滴血煞效果太慢,然后就想寻一种更快的方法,一次出门去城外遇见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看出我有心事,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将心事全吐露出来。然后那男子就教了我那种方法,并给了我一个石头娃娃。我看到这娃娃就想起了我自己的孩子,然后心里有一个声音总是提醒我不要忘了仇恨。我便提醒我那夫君说家里风水有问题,然后让人假扮风水师让夫君修改了屋子,将娃娃放在柱子上。后来我发现娃娃不见了就想去找那术士,可发现他人早就不见了。我最先以为那东西没起效,可后来公公带着一家人搬走,我才知道其实已经起效了。”
沈洛听完,心沉了下来,她觉得这事没完,痋术这种邪术出现,以后天下就不可能这么平静下去。
薇娘知道的也不多,该说的她都说了,连那年轻男人的大致模样都说出来了,不过沈洛觉得没多大用,光她自己就有不下于十种方法来改变自己的样貌。她不相信,一个去主动帮人谋害他人的人会没有遮掩。
“那个娃娃能还给我吗?”薇娘忐忑的问,之前她一直把这个娃娃当成她孩子的寄托,不见后她还有些难过。
沈洛一脸严肃道:“薇娘姐姐,这东西很危险,她不是普通的娃娃,而是又胎儿怨灵做成,若是放在家里,迟早吸光家里所有人的生命力。”
薇娘唬了一跳,连忙摇头,“那我不要了。”
沈洛看她眼中流露出不舍,大概是明白她是娃娃当成了她孩子的替身,想了想便道:“薇娘姐姐,实话和你说,你命中子嗣缘浅,若是生子也是长不大,而你的女儿离开你也算是好事,她养父母待她如亲生女儿,你若是想找回她,机缘还得在七年之后。七年后瘦西湖旁你们今生还有再续母女的缘分。”
薇娘顿时泪如雨下,握住沈洛的双手,“谢谢,谢谢你告诉我!”她先前一直不敢问,如今得了女儿的消息,知道她虽然立刻了她可也不会受苦,顿时喜极而泣。不过等是七年,她等得起。
告别了薇娘,沈洛和常丰再次见到张老爷,张老爷一见二人有些欲言又止。
常丰开口问,“张老爷是有何事想说?”
张老爷长叹一声,“我是想问两位,能不能算一下那孩子的下落。我已经很愧对薇娘了,总得满足她这点心愿!”他想着与其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找,还不如先有个大致方向。
沈洛听了张老爷的话,脸色有些和缓,这个家里也就张老爷还算明理,然而也只有张老爷一手支持着张家,沈洛算是看出来了,若是有一日张老爷不在了,那这张家必定会败在张少爷手上。
常丰面带愧色的回答:“张老爷,在下不善占卜。”其实是听了沈洛已经和张少夫人说的,他才推辞。
张老爷又期待的看向沈洛,沈洛笑了笑,道:“张老爷,您那孙女是命中注定有这一劫,现在还不是她该回来的时候,若是强求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您放心,这个孩子与你有祖孙亲缘,早晚还会回来。”
张老爷无奈只能按下自己心里的蠢蠢欲动。
唉,只能先委屈薇娘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问了。还请二位不要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他可不希望自己家那点破事传的满城风雨。
常丰严肃的回道:“这是自然。”
沈洛也点头,“放心,我也不会说出去。”不过她不能保证暗卫不能说出去。
不过,说就说吧,她不相信皇帝有那闲心乱传。
“这石娃娃,还是由我来处理,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两人告别了张老爷,在回马车的路上,沈洛对常丰一脸严肃的道。
痋术突然出现,扰乱了她的计划,这时候谁还在乎输赢。
“石娃娃交给你没问题,只是痋术是整个修行界的事,不是你一个可以承担。”他是决意要参进去。
沈洛有些头疼,想到以后她也不在这扬州地界混,便先将这事放在一边。
两人上了马车,径直分开,沈洛直接回沈府,而常丰则回琼花观。
见到孙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