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三层的人防守着。
她注意到高台上并不只她一人,对面离她不远处还有一个姑娘,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墨发披散在台上,五官秀美而精致美丽如画。若她没有认错的话,这个人就是沈素月了。
或者不能说是人,而是一具尸体。
她们身下还有一些弯弯曲曲复杂难懂的类似于符文一般的线条,符文像是不久前画上去的一般,这个高台是个圆形的高台,头上是一片蓝天,并无遮挡物,这就有点像是一般祭祀用的祭祀高台一样,她现在躺在上面跟个祭品一样。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到了有白色人影靠近的身影,然而停留在一个地方,仿佛按下了什么东西,身下的符文便立马凹了下去,形成一个凹槽状的形状,而在她和沈素月中间,正有一条凹槽凹了下去分隔了她们两人。
而那个白色的身影本来是站在高台之外的,突然就向她们走近,那身影自然地越过了她,走向了一旁紧闭着眼的沈素月。
那是云逸,他蹲了下来,眼神痴迷地望着沈素月,伸手抚摸着那惨白的脸蛋,宛如一个苦等多年的痴情王子等着睡美人醒过来一般。他低头,将额头抵在沈素月的额上,一切都是那么地虔诚且痴迷,嘴里还喃喃道:“这么久了……你终于又开始看见你睁开眼睛的样子了……”
看着云逸这个疯狂的模样,双宁遍体发凉,这个人明显就是要爱到要发疯的节奏,别人她不清楚,如果是她,她肯定就会觉得这份爱沉重到想要逃避。
云逸转头向她看去,眼神瞬间就变了,冰冷而视她为一具尸体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温度。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毫不留情地狠狠地一把抓~住,而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匕首一把将她的手腕割开,血瞬间涌流而出。
云逸转手去抓沈素月的手时,却是小心翼翼,脸上都是心疼的表情而慢慢地割开了那只纤细的手腕。他将双宁的手和沈素月的手抓了过来,伤口对着伤口叠放在一起,而后就放在凹槽中间,然后起身退开在一旁,观察着高台上的情况。
双宁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奇怪的是,当她和沈素月的血进入了凹槽之中,顺着符文的纹路而走时,血液所灌注的纹理之中竟然发出了一阵奇异的光芒,如不是亲眼所见这只存在于电视之中的奇异现象,双宁都不知道原来这世界还是走玄幻路线的。
等到她们的血液充满了这符文的纹理后,整个符文都闪现了奇异的光芒,她们的血液也发生了变化,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她感觉到了血液流出去却又有新的血液涌进来的感觉,同时随着血液流动流出去的趋势,她感到了身体深处的一个在躁动的像是个虫子不安的东西正在随着血液走动,她很不舒服,奈何此时她不能发声,一切还没到时候。
随着仪式的进行,体内那个躁动不安的虫子正在挪动,从内里深处渐渐往外面移动,血液进入让她渐渐感到了身体冰冷,而且越发想要昏睡,感觉到了生命正在流逝,眼前一阵阵发黑时,她约莫如果他们再不来,她说不准就撑不住了自己就先挂一波给他们看。
眼皮似有千斤重一般,她抵挡不住睡意,上眼皮快要耷~拉在下眼睑,只眯着一条缝看着外面的情况,那个白色的人影还是站在原处,天空依然是昏沉的,整个天空根本没有那种天蓝色的清新,而是处于一种橘黄色如落日般晚霞的阴沉,一朵朵乌云密布在上方的天空,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变动。
她仿佛听不见了外界的声响,眼前也一片模糊,仿佛踮着脚尖踩在云朵上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重量感,飘飘忽忽地仿佛身在梦境一样。恍恍惚惚间,她好像回到了现代的那个家里,虽然小,但是全家人整整齐齐的,有亲戚家的小孩串门,很吵闹,妈妈在厨房忙活,爸爸在修着有毛病的冰箱,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妈妈责怪她傻站着不干活的声音,那种平时并不怀念的声音,此刻却深刻在她的脑海里,但是再也回不去了。她曾经有一个完整而又普通的家庭,有哥哥姐姐,从小不缺爱,并没有什么难言的故事,一个很普通的人,却来到了在这里,永远都失去了回去那种幸福的能力了。
耳边突然一阵嘈杂,还有打斗声,将她从幸福的幻觉中唤醒了过来,然而还是在迷糊当中,只是感觉到了周围有一阵激烈的打斗,而后感觉到了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滴洒在她的脸上,周围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她知道时机来了,连忙想让自己再清醒一些,于是狠狠地将养了多日的锋利指甲掐进柔嫩的掌肉之中,狠狠地掐仿佛不是自己的肉一样,直掐到流血为止,深深地掐出了深达肌肉的伤口,血流不止,指甲拔~出来时还可看到被带动的一块块肉,清醒了一些,为了更加清醒,掐了这边一块肉,这边完好的肉又一把掐了进去,于是整个手掌都变得血肉模糊,但好歹让意识回笼了些许。
就在这时,乌云密布的天空,响起了几声闷雷,原本阴暗的天空一瞬间亮如白昼,照出了周围打斗的一片腥风血雨,她鼻尖仿佛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她自己的,还有来自周围人的,偶尔还有几滴飞溅在她的脸上,刀光剑影,兵器相碰,还有一些刀剑入肉的撕裂声,即使所有的一些虚幻得仿佛像是她自己的幻想一样。响过了几声闷雷之后,飘下了几滴大滴的雨水,有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