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唐攸宁,到底为什么要针对江离,要说江离欠她老公的钱,但这笔钱已经还了,再然后就是,江离,你好好想想,你以前认不认识她?”
唐攸宁不到二十四岁,我跟她之间相差好几岁,隔了八零九年的时代,不可能有交集。
王潇潇猜测道:
“莫非是你以前在工作上得罪过她?”
我一口否认:
“不可能,我对别的事情都很迷糊。也很健忘,唯独对工作上的事情很上心,如果她是我手底下或者我们公司的员工,又或者是我们客户公司的员工,只要跟我打过照面,我都会有点印象的,但她,我总觉得她很熟悉,又说不上来是在哪儿见过。”
王潇潇抚着我的后背安慰我:
“别急别急,也可能是她很大众脸,长的像某个熟悉的人罢了,别太沮丧,大家都别这样,我们现在知道唐攸宁对我们充满了敌意,我们就能小心防患,总好过傻傻的误把敌人当朋友要好。”
我自问,在工作岗位上,我对待手底下的人或许是严厉了一些,但我绝对不会无故去针对一个人,那些被我批评过的员工,不管是在职还是离职的。我都会跟他们谈心,唐攸宁绝对不会是我手底下的人,我跟她之间的恩怨,我能想到的,就是杨柳月一开始说的那点。
站在唐攸宁的角度,她怀有身孕,侯邺又是个风云人物,她担心自己的老公在她怀孕期间乱来,也很正常,再加上她怀孕后脾气秉性肯定都会随着身体激素的变化而变化的,所以她怀疑我跟侯邺有什么,我倒是能理解。
或许是我太急于找出事情的真相了,以至于我竟然忽略了,唐攸宁调查跟踪我,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而我跟侯邺的交集,是从绑架才开始的。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的时候,宋安戈突然冒了一句:
“我查过,唐攸宁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侯邺,能查到的资料上都很正常,也很简单,所以我们要是循序渐进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多久,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再去找一个人。”
我们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宋安戈身上,几乎同声问道:
“什么人?”
宋安戈盯着我说:
“高渤,你还记得他吗?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你解围的那个男人。”
王潇潇晃着手指:
“对对对,我今天还见到了他,他好像对唐攸宁的孩子很上心,侯家的亲戚都争着抢着要抱孩子的时候,侯邺和唐攸宁都在一旁看着,只有这个高渤全神贯注,好像很紧张,时刻都在注意着孩子的动向,偶尔有老人颤一下,他都要伸手去扶,我怀疑,这个孩子跟他有关系。”
我瞪了她一眼:
“别瞎说,侯邺是什么人?怎么会任由自己的老婆胡来。”
王潇潇撇撇嘴: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侯邺喜得贵子,却没有半点为人父的兴奋,唐攸宁也是,按理说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一个这么健康可爱的孩子,应该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母爱的光辉和初为人母的喜悦才对,可是我今天总觉得他们两口子不太对劲。”
我也是有这样的感觉。
宋安戈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处,沉思片刻:
“不可能吧,我们见过他们俩口子,他们很恩爱,侯邺也很宠爱这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媳妇。”
杨柳月举了举手:
“喂喂喂,这件事情,我最有发言权,当了爸妈肯定高兴的,不过你们以为生孩子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一觉,十个月之后生下一个孩子那么简单吗?”
王潇潇傻傻的问:
“可不就是这么简单吗?还能有什么问题?难不成还要别人帮忙啊?”
看着说完就大笑的王潇潇,杨柳月叹息一声:
“小妹妹,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对外人而言,生孩子就是时间长一点而已,但对我们当局者而言,这是一个很漫长很痛苦的过程,女人要经历身材走形脾气变差胃口不佳激素变化等等各种各样的不适,男人也会因为自己老婆的变化而感到困惑和痛苦,甚至是劳累,生孩子的那几个小时,其实不是女人最痛苦的时候。”
王潇潇张大嘴:
“鬼门关走一趟不算最痛苦?那么痛,月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杨柳月沉重的说:
“你们听说过产后抑郁吗?很多女人都会经历产后抑郁,有些很严重,有些轻微不容易被发现,这个时候就要看作为老公的这个人要怎么调解自己老婆的情绪,偏偏很多男人能挺住十月怀胎期间的折腾就已经很不错了,孩子生下来后,很多男人就觉得长舒一口气,对妻子的抱怨或者是小情绪会感觉到疲乏甚至是厌倦。”
她说的这些,都是她的亲身经历。
但因为她一直在我们面前扮演着老大姐的角色,她从来没跟我们诉过苦,所有痛苦的日子,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挺过来的。
我们三人抱成一团,剩下三个男人低着头,估计都在幻想自己为人父之后会怎么做吧。
良久,王潇潇故作轻松的站起身来转了个圈:
“所以我们现在要从高渤身上找到突破口?那就别闲着了,都忙起来吧,这样,我约侯郁出来,告诉他要喝酒。让他带司机,侯郁对我说过,他回去后,侯邺对他管的很严,几乎不让他出门,就算是出去和朋友聚会,也要事先征得侯邺同意之后,再让高渤陪同才准出去,正好给我们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