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并无跛态,这又如何解释?座上各位尽数看见,难道都看错了不成?”
金存宝瞪圆了眼睛,不管死活道:“柳二公子,当然不同啦。他就算脚肿得再厉害,也可以步态平稳,因为他轻功厉害嘛,你们说是不是?”
他的话引来阵阵冷笑。
金存宝正要继续争辩,柳茗川抬手止住他,同时向他一抱拳。
“金公子,不必说了,此事大家都已知晓,可以不必掩饰。”他转向众人,“在下因为害怕回家后被父兄责怪,请金公子代我掩饰,是在下的不是,各位前辈请不要介怀。”
话音刚落,一声猛烈的拍案声震荡起来,柳天青的手猛力击打在面前的桌案上,两只眼睛射出利剑般的光芒。
“孽障!你与梅雪奈多次相见也就算了,今日竟然因为她与各门派前辈做对。而今,还不知悔改,在此巧言令色,着实可恶!”
柳茗川见父亲震怒,连忙撩袍跪下,口称,“茗川不敢。”
那边,秦夫人面露得色,柳洪川也一脸鄙夷。
柳天青道:“梅雪奈确实武功高绝,不仅有寒血经,她各门派武功竟然也练得炉火纯青,我虽败在她剑下,也败得心服,并有惜才之心。她不慎伤害你后,又耗费功力为你治伤,我也甚是感激。而且,她娘亲与我也是旧识。可是,我终于明白,她毕竟练的是寒血经,这种武功断情绝欲,悖逆人伦。梅雪奈亲手杀死其母,可见一斑。待其练至顶重,必成大患。如今,武林中人已经就此事达成共识,你可明白?”
柳茗川低头道:“孩儿明白。”
柳天青道:“你既然明白,从今日起,与梅雪奈断绝一切来往,拿起你的剑,与大家一起维护江湖正义,才不愧侠者。”
柳茗川抬头道:“爹爹,梅雪奈在孩儿眼中,并非冷血无情之人,她与人对战从不先发制人,也并不会无缘无故杀生。至于她的母亲,此事必有内情,还望爹爹明察。”
柳天青拂袖道:“也许她现在还残存善念,但是,如若她的寒血经练至顶重,她将彻底成魔,到那时武林浩劫,悔之晚矣。”
“那样,也还是有补救的机会的,是么?”柳茗川立即接言。
秦夫人冷笑道:“茗川人大心大,想必是看那梅雪奈生得貌美,起了爱慕之心吧?”
柳洪川在旁哼了一声。
柳天青回头看了秦夫人一眼,又看向柳茗川,“难道,茗川真有此意?”
柳茗川低头道:“孩儿不敢,孩儿只是觉得梅雪奈并没有江湖中人说得那样冷血可怖。”
他又抬头扫了座上一眼,“我觉得江湖名门正派能人辈出,不该集中江湖之力,一同欺负一个弱女子,如此做法,势必被后世唾弃。”
柳天青听了,剑眉一挑,怒道:“逆子!好大胆!还敢口出狂言?”
柳茗川连忙低头。
柳天青道:“今后,不准你与梅雪奈有任何来往,否则必当严惩。”
柳茗川正待说话,柳天青抬手止住他。
“你小小年纪,不知深浅,还不退下!”
柳茗川听了,只得起身,侍立在下手。
天剑门正院正厅的喧闹丝毫影响不到花圃的宁静,梅雪奈站在美丽的花草丛中,感受着花花草草动人的韵致。
她那颗早已冰冻的心竟然感觉到异样的温暖,如同一直在阴暗角落生长着的纤弱花朵,突然接受到阳光的抚慰。
花香弥漫中,她有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
突然瞥见自己的一角黑衣,她一直披在身上的这件黑斗篷。
这件衣服与周围明艳动人的花草显得如此格格不入,那种暗黑的颜色甚至觉得像是在美丽的图画上抹上了一片污渍。
梅雪奈不禁动容,摸摸身上,里面还是穿着柳茗川送她的那身衣服。这套衣服蓝白相间,柔和淡雅,与周围的花草琴瑟和谐。
伸手解开系斗篷的带子,将斗篷脱下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时近深秋,冷风阵阵,这件衣服本适合夏末至中秋时节穿着,现在她功力没有恢复,只穿这个,感觉到沁骨的寒意。梅雪奈眨眨眼睛,伸手抱着双臂,把黑斗篷抱在怀里。
这时,修竹从后面走过来,笑道:“梅姑娘,外面冷了,屋里烹好了茶,姑娘到屋里休息一会儿吧。“
梅雪奈回头看着他,摇头道:“不必,我站一下就好。”
修竹道:“梅姑娘,您不要客气啦,我们二少爷都说过了,让我好好照顾您,若是在这里吹风感冒,让我怎样跟少爷交待呢?还是快随我屋里休息吧。”
梅雪奈听着他打趣开心地说话,一时怔住,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步出花丛,跟在修竹身后,穿过简单古朴的回廊,走进正屋。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便是满室的清雅之气。
无论是靠窗的几案,案上横放的古琴和随意摆放的书籍,还是简洁的坐榻和文房四宝,主人的淡泊从容无处不在。
书香满室,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修竹奉上香茶,招呼道:“梅姑娘,不要客气,随便坐,这些都是我们二少爷喜欢的书,您随便看,这也是二少爷最喜欢的茶,您尝尝。”
梅雪奈被他客气招待,有些愕然地抬手接过他奉上的茶,抿了一小口,顿觉茶香满颊,呼吸都感觉格外清爽。
她勾起唇角,向修竹微微一笑。
修竹立即怔了一下,她那双眸子,竟如同清透的湖水般空灵无限。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