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就只在姐姐面前,愿意迁就。
大概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莫远东把领口的纽扣解了几粒,又把衣袖挽上去,还是热。
他说:“只要西文还有复合的心,沈砚那边肯定就没问题,你还不知道沈砚么,从小就被西文欺负,被打成那样,还死乞白赖的缠着西文。”
邱黎:“...”
也忍不住笑,“他有受虐体质。”
莫远东:“的确,从小就被西文打,长大还是黏着她,纵容她。”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时候沈砚笑秋秋没牙,说秋秋丑,西文拿着小板凳砸了沈砚家玻璃。
所有人都以为沈砚以后能收敛点,可哪知道他还死性不改,又说秋秋,西文那次把他揍的不轻。
不过沈砚也没还手,任由西文又打又抓,最不可思议的是,隔天,沈砚竟然厚着脸皮送大白兔给西文吃。
那时候他们不知道什么意思,都笑沈砚没骨气,怕女孩子。
现在想想,沈砚大概是发育早,知道用这招引起女孩子注意。
聊到小时候,邱黎就想起弄堂里的小姐姐,唐糖。
她问莫远东:“你还记得唐糖吗?”
莫远东有点渴,杯子里的温水也冷的差不多。
他正好伸手,手指还没触及到杯壁,听秋秋这么说,手一顿。
抬眸,不答反问:“她怎么了?”
邱黎也没注意到莫远东微妙的表情,自顾自说道:“哦,也没什么,就是听顾阿姨说,唐糖有孩子了,都两岁了...”
她继续说着。
但之后的话,莫远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有孩子了?
她离开他四年了。
可孩子才两岁...
他以前潜意识总觉得,她会回去的。
她离不开他。
可是四年过去,她不曾回头。
四年前,他们分开的那一幕,现在清晰的仿佛如昨。
那天夜里凌晨,他应酬回来很晚,她跟他闹脾气,说他身上的香水味太浓,她闻着恶心。
他有些累了,受够了她的小心眼。
那天,他没哄她,跟她说:“唐糖,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吧,我累了。”
唐糖脸上还挂着泪痕,问他:“莫远东,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不要我了是不是?”
他没心情去解释什么,挺反感她的疑神疑鬼,就跟她说:“你需要冷静,我也需要。”
他转身去了书房。
后来,他从书房出来时,她已经是收拾好了行李,站在客厅里,两眼发红的看着他。
她每次吵闹后,就会收拾行李。
他说:“去哪,我让司机送你。”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眼神里的情绪,他也没读懂。
后来,她拉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背影倔强的,让他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有点发疼。
他一直以为她玩累了,闹够了,就会回去的。
除了她,他还没想过要娶别的女人。
可后来,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
半年过去。
她还是没回来。
他主动打了电话过去,她说她有新恋情了,让他别再打扰她。
他自然是不信的,又打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
后来他们再也没联系过。
“渣二?!”
秋秋的手在他眼前晃晃,“怎么傻了呀?”
她把水杯递给他:“喝点水。”
莫远东跟她说:“我赶飞机有点累,想睡一会儿,你在客厅看电视还是回自己房间?”
秋秋站起来:“我回我房间吧。”
又问他:“你在这边待几天?”
她要把接下来的行程重新安排一下。
莫远东:“明天上去就回北京。”
邱黎不高兴了:“怎么这么急,就不能多陪我两天嘛?”
莫远东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揉揉她的头,“等到北京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过来,给你带好吃的。”
邱黎不情不愿的说:“那好吧,记得,多带点好吃的呀。”
此时的上海。
顾琰和容董谈完事就离开方荣在上海的总部。
这次谈的结果就是两家合作的游戏,最后四六分成。
之前容深坚持五五,而他坚持三七。
现在是四六。
看似容深也没有达到预期的利益分成。
其实输的是他。
他到了大厦楼下,容深正好也出来,形色匆忙,看样子也要赶去机场或是车站。
两人的汽车差不多时间到大厦门前。
顾琰看向容深,容深也在看他。
稍有思忖,他还是说了,“秋秋无名指的戒指不是摆设。”
容深笑,很淡。
“我从来没给自己条条框框,找合伙人一定要找未婚或是单身的,谈的来最重要。”
顾琰也笑,“合作愉快。”
容深脸色冷了不少,“合作愉快。”
两人说完看都没看对方一眼,各自上车,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顾琰忙,秋秋也忙。
忙到两个人每天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之前的三分之一时间多。
邱黎这几天忙着在皖北的几个市跑市场。
拜访完经销商,就开始走访零售终端。
每天下来要走五六万步,回到酒店直接趴在床上,有时候连澡都没来的及洗,就睡着了。
周五晚上,接到顾琰电话时,她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顾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