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学做厨子。”
他恍然大悟状,“我当是什么事情呢。”
见我不满的瞧着他,流水溅玉般的清朗声音朝我缓缓解释道:“老范年纪确实有些大了,再像以前那样备起饭食来难免有些吃力。他的手艺可是从不外传的,既然瞧上你了,定是认为你是堪当此任。”
“你有所不知,我自小便吃惯了老范做的饭菜,总觉其他人做的不合胃口。你是他认定的嫡传徒弟,你跟着老范仔细的学吧,将来我可是要靠你的。”
他强词夺理的狡辩未能使我心悦诚服,更可气的是,我竟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些许戏谑。
我再接再励:“像我这样的初学者定是要浪费好多食材的,而且最终结果尚不可知。莫不如随便找个厨子过来,让老范□□一番,也能学成几分模样。”
他想了想,认真的否定道:“那岂不是得再多雇佣一个人来,我爹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你还能想起来你爹啊,如果我要挥霍掉了那么多东西他同不同意呀?
“可是我糟蹋了东西,宋老爷定会骂我的!”我委屈的说道。
他干脆的答道:“不妨事,我不说,他不会发现的。”
我:。。。
思索了一会,我不放心的瞧着他:“学厨艺这事我倒是可以试试看,不过这院子中的花草树木少了我的打理怎么能行?景致全靠它们撑着呢,若是一个看顾不周枯死了怎么办。还有几从杂草,将死不死的耗在那,我还得找时间收拾了它们呢。不把它们除掉,我没心思学厨。”
他有些无奈地揉揉眉心,开口说道:“你不提我竟忘了,院子中的花木原是我爹搬弄来的,我本不喜欢那些东西,养不活便随它们去了。倒是你口中的那些‘杂草’,乃是疗伤圣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寻来的。好不容易养活了那几颗,却一直被你当作杂草处置。”
他又接着挥挥手:“罢了罢了,院中的‘景致’你若是喜欢就侍弄着吧,那几颗‘杂~草’留给我。”
原来是这样啊,怎么不早说。难怪他刚回来时,进了院子后脸色那么难看,我还以为是被他宋老爹教训了呢。
我掰着手指头又想了一圈,也难再找出什么由头来打消宋怀远这念头。来日方长,保不齐新鲜劲儿过了,这事便又作罢了。
他既不仁,休怪我不义,今日的新茶就免了吧。
当我将要转身走出去的时候,却又被他叫住:“听说今天金大娘在休息,有些日子没过去了,让你休息半日,过去瞧瞧吧!”
我轻轻点头,哼~宋怀远,别以为一颗小甜枣就能让本姑娘屈服~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算是彻底沦为了一名厨娘。时不时的老范会腿疼、腰酸的发作几次,那时我便亲自上阵,左右开弓,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而可恶的老范儿就坐在一旁笑眯眯地指东点西。。。
几个月下来,我发现自己仅仅是换了个地方烧火,顺便研修了一门新手艺~做饭。
住在宋家,如果说宋怀远对我的欺凌止步于“衣、食”二字,那么他的弟弟宋怀殊必定是要补上一个“行”字。
如影随行,令人烦不胜烦。
我每日的大部分时间几乎为宋怀远操持生活起居所浪费,剩下的空闲时间便被宋怀殊毫不客气的霸占了去。
能招来此厮,全怪我当时多嘴。
话说宋怀远回来后不久,素来敬仰他的弟弟便隔三差五的过来“叨扰”,日子久了,我也就和他搭上了几句话。
一日,他突然心血来潮地问我:“听说你是观音送来的?”
我对娘亲所说的话一向来深信不疑,故而朝他点点头。
他接着问道:“可曾读过天书?”
这种问题焉能难倒我:“天书岂是谁想读,就可随随便便读到的?私读天书那是犯天条的大罪,要招雷劈的!”
他面露惋惜地感叹道:“这样啊~”
正说话间,宋怀远宋从外面走了进来。那时我和宋怀远还未生嫌隙,见他进来,我居然规规矩矩的为他递上茶水,真是悔不当初。。。
许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只听宋怀远说道:“别瞧她没读过天书,凡间的字可认识不少呢!”
宋怀殊突然惊喜的转过头来看我:“真的吗?!”
任谁被一个轻尘夺目的美少年艳羡的盯着,都会有些心猿意马,镇静如我还是稳了稳心神,宠辱不惊般应下了。
不经意间,看到了宋怀远笑意吟吟的脸,却使我背后顿起层层冷意。
还未曾想得仔细,就见宋怀殊大喜过望地朝我扑来。
瞥了瞥稳坐如泰山,端茶饮水的宋怀远,我正犹豫着,若是对那个向我扑来、近在咫尺的家伙飞起一脚,宋怀远会不会朝我也来这么一下。
庆幸的是宋怀殊终究在我面前堪堪停住。
只见他斟酌了一下语气,和我说道:“金莲你可曾听说过‘不为良医便做良相’?”
额~好像听过差不多意思的一句话,我很赏脸的点点头。
“那你还有没有听说过‘半部论语治天下’这句名言?”
我瞧了瞧一派风轻云淡的宋怀远,不明就里的接着点了点头。
宋怀殊眼中刹时迸出了狂喜,吓得我赶紧后退数步。
“这就好办了,一直以来我就有一个念头,要做一名良相,辅佐明君治理天下。所以,必须熟读论语。奈何论语中‘之乎者也’太多,太难记了。府里识字的人不多~”
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