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欢脚步不由一滞。
怎么沈谦也在?
见她进来,沈谦起身冲她一笑,用熟捻的口气,“还以为你不来了。过来坐这里。”看清沉欢身边还有一位,又冲服务生打了个手势,示意加一个位置。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沉欢不好当众博他面子,只得笑了一下,忍着不悦在他身旁唯一的空位坐下。
坐下后,沈谦突然低语过来,“这几日送的花,你喜欢吗?”
沉欢身子一僵,不动声色地坐直,语气淡淡,“我房里的垃圾桶喜欢。”
沈谦一怔,忽而就明白了这几日花的去处,他笑了,脸皮忒厚地又说,“是吗?那不如多送几次?垃圾桶喜欢哪种?是玫瑰还是百合?”
沉欢冷淡看他一眼,打断他的话,“沈先生,我们不熟。”
沈谦还是笑,“无妨,我和你房里的垃圾桶熟。我都送了那么多次的花。”
他有心和她纠缠,沉欢知自己说不过他,干脆就闭了嘴,一点话都不说。
沈谦见她只专心吃菜,对他的话丝毫不做反应,不甚在意地一笑,转过身同旁边的人说笑。
她胃口一向较小,不一会就吃饱了。见大家兴致很高,时不时交谈,沉欢也不能走,又不愿呆在沈谦旁边,只得借口去洗手间。
在去洗手间的走廊上,看见了窗外的景色,就改了主意。
冰岛的夏日,晚上十点钟才会日落。
此刻也不过才八点,夕阳渐沉,天边流连着多彩的云朵,被风吹成了流线型,有一种别致的美。
沉欢在餐桌上的郁闷因为这景色消退了不少。她看了一会,想去拿手机拍下来分享给傅斯弈,手摸到了口袋,才想起出来匆忙,把手机忘在了房间。
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沈谦出来不过是想抽根烟,不妨就撞见了本该在洗手间的许沉欢此刻正看着窗外的流云。
他手里的烟转了一圈,又放回了烟盒。抱着臂,斜靠在大理石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来冰岛旅游,见到她是一个意外。
那次在演播厅,沈谦承认自己确实动了那么点心思。后来,诸事一忙,早就忘在了脑后。
在和胡静交谈时,瞥见许沉欢刻意冷淡及不加掩饰的不耐烦,那点小心思又突然冒了出来。
他打听到她的房间号,派人送花,每天一束。
送了也有七八束了。
方才她说,我房里的垃圾桶喜欢。
就暗示了那些花的结局。
沈谦从最初的怔愣中恢复过来后,下意识想的就是许沉欢话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含义?
比如说,欲擒故纵什么的。
一番交谈下来,他才发现许沉欢是真的厌恶他,不加掩饰的那种。
沈谦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她连表面的客套都不愿与之维持。
莫非是自己花名在外吓坏了她?
此刻,她面容宁静,侧脸沐浴在晚照的光辉之下,有一种直击心灵的感觉。鬼使神差地,沈谦走了过去。
“好看吗?”他问。
沉欢一惊,倏地转过了身,见是沈谦,皱着眉不答。
“你好像很讨厌我。”沈谦神色笃定。
“沈先生,你想多了。”
沈谦顿了一瞬,得逞似地笑了,“既然你不讨厌我,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可以给你的垃圾桶送花呢?”
沉欢看清这个男人确实是来找茬的,她面色冷下来,“沈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女人。”
沈谦眼眸一眯,感兴趣地,“哪种女人?”
众生百态,各种奇葩应有尽有。有人天生就站在金字塔上,风光无限。一呼百应,三五成群。
是谁赋予了他们玩弄女人的权利呢?金钱?地位?
倘若一方有所求另一方又刚好有能力提供,那也就罢了。可是,那些无辜的人又该如何自处呢?
沉欢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盯着沈谦,“在你眼里女人算什么呢你和你那群朋友打赌的筹码?还是仅仅是你财富的附属品?解决你动物本性的一种需要”
沈谦倒没想到她开口就那么尖锐,不由漫不经心地挑了下眉,口气里嘲讽,“若我生物不是体育老师教的,那么你我都是动物本性下的产物吧。怎么?你看不起吗?那我可真要替你未来的丈夫担心了?”
沉欢喉咙一塞,“凭你怎么说,烦请你不要把我当作试验品。”
沈谦听得想笑,冲她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对你不是真心的。”
沉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以为种猪会忠贞吗?”
沈谦面色一我比作种猪。quot;
她一副你连种猪都不如的表情看着他。沈谦气笑了,“我这头猪还就盯上你了。你能怎么办”
沉欢实在想不到他这么无耻,不由得冷嘲,“沈家的人都这么无耻吗?”
沈家的人
沈谦终于真正意义上变了一次脸,“你这话什么意思。”
沉欢深深呼吸一口气,“你妹妹是这样,你沈谦也是。未达目的都不择手段。”
“阿蓉?你怎么惹到了她!”沈谦眉头一皱,面色稍沉。
听听,这是怎么样的话。尚且什么事都不知道,就下意识地把过错归结到对方身上,枉自护着自己的妹妹。
所以,当年陷害傅斯弈时,沈谦也乐意当妹妹的帮凶罢了。
一想起她同傅斯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同沈家人有纠葛,不免感到无力。
前世,在她不知道傅斯弈已经结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