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平凡如自己的男人呢?这么想,景天不禁有些伤感,在梦里,也皱着眉。
似乎就是从那日起,两人的关系变得更近了。
景天的生活好像上了轨道,也不再去打工了,专心在学业上,天天过的充实又很忙碌,但景天不觉得,只觉得这样的日子是欢喜的,倒是明方,好似在公司上班真的就是挂名似的,成天成天的来找景天,景天忙着做实验,她就在实验室外,或是看报纸,或是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有时看得入神了,就在想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
其实,景天不太愿意承认自己长得好看,是小时候父母教育自己,男儿长得好看,就是个绣花枕头,没用,落下的病根。所以每当有人说自己好看时,他就觉得别人在骂自己,并不觉得开心。但是事实是,景天的确是个很精致的男人,是的,用的词是精致,一剑眉,桃花眼,挺俏的鼻子,瓜子脸却又是美人尖的下巴,棱骨分明。
有时候,明方也分不清楚是喜欢景天的内在,还是喜欢他那张狐狸脸。是的,她称他长了张狐狸脸,意在他如狐狸精般勾走了自己的2魂,吸走了自己的6魄,弄的自己只有那一魂一魄。每每听到词,景天只是浅笑,全当她夸自己了,心里很是得意。
等到景天忙完了,她就恢复往日笑吟吟的样子,很自然挽着景天的手去吃饭。
那些日子里,吃的都是粗茶淡饭,想来学校哪有什么好吃的,而且景天又是很忙,倒是如此,两人还是将学校里的,外的,所有吃的都尝过,每每到付钱,景天总是偷偷先去结了帐,明方就老是怪他,没钱就省着点,景天只是神秘秘的说,“其实你别看我如此,但我真实身份可是……”见明方望着自己,他才逗趣似的一字一顿的说:“……阿拉酋的王子”明方听了,低头轻笑,“失敬失敬,在下不识君子真面目。”景天听了,心想着这丫头怎么学自己嘴贫,学的如此快,怕是要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便不再说什么,摸摸鼻子,继续吃饭。就这么一来二去,明方也不说景天乱花钱,景天也享受着自己付钱时的那种满足感。
那年的2月,明方去了香港过春节而景天则在实验室里忙的昏天黑地。两人都很忙,没怎么联系,景天也不知道明方回来没,隐隐觉得自己很挂记她,想见到她。
终于,景天的身体在两个月没日没夜的工作中,终于到了极限。先是,嗓子无缘故的疼起来,接着,没过两天就开始关节疼痛,浑身发冷。
景天想,我是发烧了。组里的同事给景天拿来温度计,量了一下38度几。同事们看到这里,给景天找了几片普热希痛,就坚持让我回家。因为,吃完这个药,是不允许在实验室工作的。
当然,景天也撑不住了。便回家了。
景天钻到被子里好好的睡一觉。
睡梦中,又开始浑身发冷,关节疼的要命。于是起身,翻出几片青霉素口服药,又吃了一次普热希痛。
还是难受,关键是浑身疼的厉害。睡也睡不着。
就在这时,有电话打来。
景天有气无力的接起,传来一声,“你怎么了?”声音柔和又关切,是明方。
景天听到是明方的声音赶快说,“没,没有,你还好吗?”
明方有点担心,“今天我从香港回来去找你,他们说你生病,回家了,没事吗?”
景天于是只好说,“没什么大病,有点难受。”
明方想了想,说,“我去看看你吧,给你带点吃的,你没吃饭吧。”
景天赶快说,“别来了,天都黑了。你才回来,我没事儿,饭也吃了。”
她似乎不再坚持了,跟他说,“那你先休息,多喝水。”
挂了明方的电话,心里不是滋味,人生病时,是最空虚的,便打电话给女友,他想听听女友的声音,打过去,没人接,景天有点生气,丢了电话,躺回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又想了。我接通,是明方。
“我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些吃的,你能下来开一下门吗?”
景天有点感动,也有点不知所措,只是说,“你敲门进来吧,楼下有人。”
听到门开的声音,景天听到沈芳在跟人说话,听不仔细。
景天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门口停下,门轻轻地被敲了两下,景天仍是坐在那里没动。
“进来吧,没锁。”景天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门开了,明方走了进来。
景天到现在还能记起那天的每一个瞬间。那天,在景天记忆中,明方似乎已经不止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朋友。好像,她开始真正走进自己的生活中,她成为他在遥远的异国,唯一可以的依靠。
那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景天看到她把大衣脱下,搭在椅子上,动作轻柔。里面,是一件紧身的倘领的绒衫,领口处露出雪白的肌肤,她的眼睛,波光灵动,眉宇间却有一丝忧愁。在卧室昏暗的灯下,她出现在景天眼前,就像一个天使。
景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着她走过来,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凉凉的,她温柔的说,“很难过吗?”
景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明方的手指在他脸上滑过,凉凉的,痒痒的,又听到她说,“脸色又这么不好,这么苍白。真可怜。”
景天去看那双眼睛,像秋天的湖水,波光流动,又深邃。
景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