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放在门口的桌子,一头撞了上去。
托尼绕开桌子以后,拉开不远处的椅子,专注地坐了下来。
然后,继续专注研究手掌心。
史蒂夫:“……托尼?”
托尼低头继续盯着逗盒子里的贾维斯玩,头也不抬地说:“你们继续,我就是来凑个热闹。”
娜塔莎挑眉:“他家那个小姑娘又给他鼓捣出来什么小玩具了。”
贾维斯的声音依旧温柔:“先生,您的行为超出了我对人类行为的认知,能否给这个行为一种新的定义呢?”
娜塔莎:“……童心未泯?”
托尼欺负了手心里的贾维斯半天之后,发现他全然不能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举动,于是迟疑了半晌之后,给了他一个答案:“……调戏?”
娜塔莎:“……”
天啊这个老变态又在对他的程序做什么。
史蒂夫:“……”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难懂了呢。
片刻之后,史蒂夫无奈地开口:“托尼,巴恩斯说如果他得不到治疗,我们就别想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信息。”
托尼终于把目光从铁盒子之中抬起,看向面前的史蒂夫:“很好。给他选一个适合终身监禁的好监狱。”
史蒂夫:“……你知道我们明明可以从他身上得到更多信息。”
托尼恍然大悟:“你是说咱们背着政府给他用私刑审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娜塔莎看了这两个人废话了半晌之后,忽然开口:“我觉得队长不是那个意思。”
史蒂夫这才松了一口气。
娜塔莎又说:“冬日战士受过九头蛇最可怕的刑,所以咱们私刑是不管用的,我觉得应该找个人给他洗脑。”
史蒂夫:“??”
……
“笼子”里的吧唧:凶巴巴.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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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生彼得从手术室出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由于他的器官过度灵敏的缘故,少量可以麻痹正常人的麻药对他几乎不起作用,反而在某种程度上给他带来了醉酒者的清醒。
于是,接受手术缝合的彼得就眼睁睁看着对方用镊子将子弹从他伤口之中取出,并且清晰地听到了金属和血肉分离时的声音。
取第一颗子弹的时候,小彼得咬了咬牙,闭上眼,假装听不见。
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沾血的子弹丢进金属盘里的声音几乎令他发狂。
然后,更可怕的事情来了——他需要被医生缝合伤口。
于是,亲耳听着针从肌肤之中刺入,又牵连着线发出的声音差点没让他发狂。
身经百战的医生缝合伤口之时,忽然看见手术台上的年轻人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用有点干涩的声音说道:“……打扰一下,我可以听歌吗?”
操刀医生:“……”
作为一个什么奇葩都救过的医生,他沉默地低下头,忽视了小蜘蛛刚才的话,继续耐心地缝合着伤口。
彼得小同学露出一个贴心的微笑:“啊!不方便听歌的话,我唱歌给你听好了~”
缝合伤口的医生手里的针一停,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正躺在手术台上哼歌的彼得。
彼得:“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半晌之后,医生说:“唱歌可以,不要用手打拍子,我还要给你缝合伤口。”
彼得万分感激地看着他:“好的好的好的!”
主刀医生在忍受了他十分钟的洗脑循环之后,干脆放弃了他的伤口,摔门而出。
彼得:“哎?医生你是穆斯林吗?您要是介意的话我可以唱别的啊……”
旁边的女医生盯着他半晌之后,接过了对方丢下的针:“斯特兰奇医生脾气比较大,你习惯就好。”
十分钟后,对方去而复返,动作利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纱布堵了彼得同学的嘴。
然后给他戴上耳机,把随身听往他身上一丢,开启洗脑循环。
自作自受的彼得:“……”
对方冷漠地看着他,从女医生手里接过针,露出一个满脸褶子的微笑,对着彼得同学温柔地问候:“哈利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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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而又安详的下午。
虽然自己也是伤员,但是本着去看看救命恩人的态度,阿黛尔抱了一束鲜花,去隔壁病房看彼得同学。
她原本以为做完手术的小蜘蛛应该是垂着美丽的眼睛安静的睡着,听见她推门的声音就会睁开那双流光敛彩的美丽蓝色眼睛看向她并且露出微笑——这才符合她脑中的美少年和病号服的设定。
然而,为了看小彼得盛世美颜特意带上护目镜的阿黛尔,只看见一个坐在病床上吊着腿的颓丧少年。
他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原本有光泽的头发好像在这一下午的时间干枯了,漂亮的眼睛无力地垂着,抬头看了阿黛尔一眼,然后继续垂下脑袋。
阿黛尔:“……你怎么了?”
被洗脑循环一下午的彼得有气无力地和她打招呼:“哈利路亚。”
阿黛尔:“……?”
彼得丧气地垂着头:“如果我的脑袋是一个屏幕,那么现在脑袋里有满屏的弹幕,上面已经被哈利路亚刷了屏。”
阿黛尔:“哦……”
这画面好形象啊。
阿黛尔看着仿佛一瞬间变成黑白画像的彼得:“不管怎样,谢谢你救了我。”
她说完,低头在彼得额头上轻轻一吻:“不管别人是否认可你,你是我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