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并没有发现异常。她眉头微蹙着,该不会是白秋练出了什么事情?
她闭上眼睛,跟障目珠上的神识相连,白秋练正沿着一条小径跌跌撞撞地走向不知道什么地方,她看起来情况似乎并不是太好,脸色煞白的,额角都渗着细汗。
夏安浅将神识收了回来,张开眼睛。在她前方的鲤鱼精坐在一只水母之上,指挥着那只水母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玩得不亦乐乎。
夏安浅:“……”
可真是无忧无虑啊,夏安浅叹了一声,心想这事情跟劲风说了也没用,就他那点定力和修为,不添乱就挺好的。而且关心则乱,白练秋和她的母亲再怎么说,还算是劲风的亲戚呢,虽然是认的。
夏安浅站起来,看着外面的情况,虾兵蟹将一切如常,刚才她心中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似乎只是一种错觉。
不可能。
她不可能会无端端就会有这样的感觉,那分明是她的法器感受到了比她更为强悍的力量,才会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夏安浅想起了那天水苏带她去那个有结界的洞穴时,她留在那个地方的离恨镜。她想了想,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房中去看看离恨镜里的情况。夏安浅的离恨镜,据说等她能力比较强的时候,可以利用离恨镜回溯镜子所在地方曾经发生过的事,但她如今能力有限,只能实时窥视。
可她才转身,就看到了黑无常和他肩膀上的小安风。
黑无常一双狭长的眼睛放在她身上,似笑非笑的神色,让人感觉十分微妙。
夏安浅迎着黑无常的视线,心里“咯噔”了一下,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浅笑着说道:“大人怎么过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黑无常长眉微微一扬,没有回答夏安浅的话,他将肩膀上的安风抱下来,跟他说道:“去跟劲风玩。”
正在水母上的劲风听到鬼使大人的话,差点从水母上滑了下来,他刚才还在想着鬼使大人来了真好,有鬼使大人陪着安风玩,他可算是可以清静几天了。谁知道心里才感激着呢,鬼使大人又将安风丢了过来。
安风正好看到劲风坐在水母上玩,眼前一亮,就朝劲风扑了过去。
劲风:“哎呀,安风,你悠着点!”
黑无常往前走了两步,俯首看着夏安浅。
夏安浅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憷,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说道:“大人,您这么看着我,会吓到我的。”
黑无常听到的话,好似是听到了什么天荒奇谈一般笑了起来,“会吓到你?你胆子那么小?”
夏安浅:“可不是么?这尤其是见着了大人,那更是胆小如鼠了。”
黑无常望着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夏安浅却不想跟黑无常打哈哈,她心里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秋练是她带到海底来的,这中间可不要出了岔子才好。
她想起上次黑无常提醒她鳍豚一族和西海龙君之间的恩怨,或许,黑无常已经知道些什么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就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呢?
“大人。”
夏安浅迎着黑无常的目光,轻声说道:“我总觉得这海底,好像出事了。”
黑无常:“嗯,怎么说?”
夏安浅将自己的想法跟黑无常说了,她倒也没有隐瞒白秋练的行踪,“因为我不能帮她在海底里找她的母亲,所以就将障目珠借给她用了,她好像正在去什么地方。”
夏安浅回想着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景象:幽暗的小道,前方隐隐约约的光亮,少女跌跌撞撞要往那光亮所在的地方走去。
白秋练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东西。
黑无常侧头,看着夏安浅。
夏安浅眨了眨眼,跟黑无常解释说道,“这事情我绝对没插手,劲风确实希望我们可以帮白秋练,说帮了她也算是在修功德,但我修功德也不可能修到西海龙君的头上。”
黑无常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哦”了一声。
夏安浅被他的那声“哦”弄得莫名有些头皮发麻,她又说:“我不能帮她,但借个障目珠给她用几天,也不过分吧。”
黑无常:“你将障目珠借给她倒是不过分,若是她仗着身上有障目珠,惹出了什么麻烦,那你可就脱不了干系。”
夏安浅:“这个我当然是明白的,她道行并不高,即使身上有障目珠,不过是隐匿了身上的气息,但她能在西海底惹出什么麻烦来?”
西海龙君和鳍豚一族的那些个破事儿,她如果不是在这里遇见了黑无常,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什么都不知情的劲风,当然会觉得是西海龙君仗势欺人,为了帮儿子水苏娶媳妇而不择手段。夏安浅在听了黑无常说起那两千年前的事情之后,也没打算插手这事情,将障目珠借给了白秋练,不过也是出于同情。
虽然她也说了让白秋练在西海龙君寿辰之前回来,但即使白秋练不回来,障目珠是她的法器,时间一到,她是肯定能召回的。白秋练想要在西海龙宫里折腾个天翻地覆,也得要看她本事到不到家。显然在夏安浅看来,白秋练的本事离到家还有十分八千里。
黑无常看着夏安浅的模样,没有说话。对于夏安浅的话,他是比较认同的,白秋练那个小鳍豚精,道行确实不够看。而且她一直以为母亲被西海龙君捉到西海来,是因为她不愿意当西海太子妃的缘故,因此一心想到海底来寻找母亲的消息,也并没什么过错。
只是,黑无常想起日前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