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洪英看见了,朱梁的皇宫大门打开了。这一刻,只要不是傻子,还能不清楚吗?晋藩早有暗子,布置在朱梁的皇宫之内。而眼下,采摘了美味的果实,正当是时候啊。
“杀。”
喊杀声响起,赵洪英控着跨下的战马,随着大流进了朱梁的皇宫。
白天,是龙德帝朱由镇把他的庶兄朱由纯,灭在了皇宫的景泰殿内。晚上,就轮着这位一日天子,被请来的帮手给黑吃黑了。
李亚子这位晋藩的实际主人,甚至于都没有亲近去逮了龙德帝朱由镇。而是让手下的将士,抢得了这个功劳。
于是呢,在龙德殿白天登基的大殿内,李亚子坐了龙椅上时,龙德帝朱由镇给兵卒押来了。
不过是区区一个把时辰未见,再见面时,两人的身份掉了一个头。一个是胜利者,一个是败亡者。龙德帝朱由镇更觉得讽刺的是,庶兄贞定帝朱由纯死前说的话,貌似全实现了。
“朱梁伪朝谋害昭宗皇帝,窃取大唐江山。今,本藩拔乱反正,匡复社稷。”李亚子是赢家,自然很有赢家的风度,问道:“朱由镇,你有何话讲?”
大梁朝是怎么来的?是武帝从唐昭宗手里抢来的。说起来,梁武帝的发家史,并不是怎么光彩。最初,就是太监义子,一路拍马顺溜的做得节度使。直到联络了淮南,坑了晋王一把狠的后,才是在妖僧的惑言下,杀了唐昭宗自立为帝。
梁武帝能得一个武字的谥号,除了发家史不光彩点。那打仗本事还是杠杠的,要不然,也不能统一了中原地区。
至于最后,梁武帝落个被子弑杀,那也是欺子太甚。
先前,贞定帝朱由纯会干下此等青史留恶名的事。完全是由于梁武帝公爹扒灰儿媳妇,亲爹给儿子带了绿帽,才是让朱由纯在恼羞成怒下,愤而急怒的以杀泄恨。若不然,没个意外情况发生,最后继承了皇位者,当仁不让的就得是梁武帝的嫡子朱由镇。
“大梁和晋藩争斗多年,朕……我引狼入室,如今这苦果,分明是我咎由自取。你赢了,东京城落到晋藩手中。我这个输家,自然是引颈就戮。”一日天子朱由镇说话时,有几分强自镇定的样子。
虽然,朱由镇想表现了,他的平静。事实上,他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泄漏了他的害怕与彷徨。
“哈哈哈……”李亚子笑的得意,道:“大梁伪朝废帝先带下去,严加看管起来。本藩择日昭告天下,已是匡复大唐社稷。”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李亚子准备坐上了,他肖想已久的帝位,建立了他李家的大好河山。
八月初二,天亮了时。
东京城的街头,百姓们开始了一天的新生活。
“昨晚半夜,城里好像地龙翻身的震动。”
“嘘,瞎说什么?我分明是听得很马蹄声。像大军调动……”
“……别乱说,还有军爷守城呢。小心被抓着,进牢子里吃黑粮。”
“……”
百姓暗里,自然是议论纷纷。
八月初三,东京城的普通百姓,完全勿需要猜测了。新张贴的黄榜,从官府的印章上,就是大变个样。原来的大梁朝,换成了大唐朝。
新的年号,都是出炉了。从贞定四年,龙德元年,再到眼下的庆光元年。
这一年,除了年号,就是皇位上的天子,也跟走马观花一样的变幻着。
辰时,赵洪英在李氏邸宅的大厨房用了朝食。
此时,赵洪英已经从李亚子身边调了出来,那刚到手不久的亲兵位置,也是落了空。当然,由于从龙的大功劳,赵洪英连升sān_jí,跃过了队正、副都头,升到了都头的位置。
步军都头,管了手下一百人。赵洪英在晋藩的升迁路,还是引得好些知情人,一阵眼热。
升官了,又是领了一笔赏钱。赵洪英得到轮值的假期,就是牵着他手上的那匹马,去了京城赵府,探望了他的长辈们。
赵府上,在这波的大动静里,自然是紧守了门户。
赵洪英到了赵府时,见到了二叔公赵镇安,还有他的堂叔赵添禄。至于他的堂弟赵全贵,则是在衙门里坐镇,没回了府。
赵洪英不客套,行了晚辈礼,道:“我来看望太婆婆,还望二叔公行个方便。”
“一家子人,尽说外道话。”二叔公赵镇安摆手,笑道:“你小子,尽管去看看。娘啊,这些天也想你这个曾孙儿。”
赵洪英笑笑,回道:“我也想太婆婆老人家。”
“东京城归了晋藩,光复了大唐的江山,藩主是要坐天子位。”赵洪英怎么说都是赵府的子孙,自然不会坑了自家人,他提点了知道的一二事,道:“二叔公、堂叔,还有洪贵堂弟,不妨投效到新天子任下。从龙要趁早,晚了,功勋不够高。”
“等看望了太婆婆后,我会回城外的大营。洪全堂弟没参军,东京城平静了,他随时能归府。”赵洪英讲明了事情后,笑道:“我立了一点小功,目前升上都头的位置。如果二叔公、堂叔不嫌弃我职低官小,有什么事情尽可以放心吩咐。”
“我不在京城,太婆婆还得托给二叔公和堂叔多多照顾了。”赵洪英晚辈的姿态,自然是摆得低。他也诚心希望,他太婆婆在东京城的府上,能好好的享受晚年。所以,对于京城赵家,赵洪英是给出了非常信服的模样。
二叔公赵镇安见着赵洪英这么一说,笑得高兴,道:“你小子,会说话,能干事。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