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黑剑已被打落在地上。
周清双目直视着柳叒子半晌,举起剑的手缓缓放下,他苦涩一笑,不表言语。
柳叒子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目光,剑气凛然,封住文笙所有退路,罡气包裹着正极剑,劈砍刺挑扫剑招绵绵不绝,让人不得不用尽心神来全力以赴。
在剑道的路上就算文笙是天纵奇才,也难以和柳叒子这等侵淫数十年的剑道高手对抗,更何况她还不是。
虽然柳叒子身受重伤,文笙全盛状态,可两人依旧有无法逾越的距离。
文笙节节败退,身上已然挂彩,可眼中却不见半分松懈颓然。
吴珵看到文笙身中数剑再也忍不下去,抽出佩剑也迎了上去。
斐子言也立刻跟了上去,三人呈三角形把柳叒子包围起来。
“蝼蚁之力!”
柳叒子纵使身受内伤,依旧从容不迫的拆去斐子言和吴珵的招数。
只有亲自面对柳叒子才会感受到他的强横,吴珵和斐子言使出自己最得意的剑招,也不过让他有所狼狈,可却无法伤他。
文笙一跃而起,右手发力,就要向还未站稳身形的柳叒子扫去,突然斐子言出现在她的攻击范围内对柳叒子刺去,她连忙收回杀招。
柳叒子在此空挡站稳身形,一道锐利的剑气刮的面皮生疼,他反手抓住斐子言的剑,一掌打向他的胸口。
殷红的鲜血喷了半空,文笙愣愣的看着在空中飘动的血幕,眼中血色突然浓郁的挥散不开。
柳叒子淡漠的扫过躺在地上咳血的斐子言,突然他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横剑在前。
兵刃碰撞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一股大力生生的把他逼退半步。
印入眼帘的是文笙一脸肃杀的脸孔。
自己本对她几再宽容,可她一却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当真该杀!柳叒子心中怒气横生,体内真气运转,一力破开她的招数。
他向前一步,双手不断变换掐诀,袖中黄豆似有生命般漂浮在空中,就在他最后一个手势结束,黄豆突然像脱枪而出的子弹一般对着文笙爆射而去。
对面文笙瞳孔一缩,身形不断向后退去,同一时间不断用剑挡去避不开的话黄豆。
邯邛剑在碰到黄豆的刹那,文笙持剑的手竟有抓不住的感觉,虎口被震的酸麻无比,她怎想到它竟有如此大的冲击力,再挡几个恐怕这剑就要脱手了。
想到此她收起剑来纵身一跳,来到距她最近的树上离开它的攻击范围圈。
看到下方的柳叒子,文笙从树上跳下,手持邯邛剑对着他的面门,以力劈华山之势一剑劈去,剑身笼罩一层肉眼可见的华光,只是看着就感到一种锐利非常的感觉,哪怕真的搬来一座山,在旁的人们也不会怀疑它无法劈下。
柳叒子体内内力极速运转,不退反而迎了上去,动作飘逸如同仙人驾云而起。
两人碰撞在一起,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剑尖强势冲去体内破坏绞杀,文笙痛的五官扭曲,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出来。
她手掌一拍剑柄,对体内破坏毫无阻拦的内力突然如听从军令的士兵,一往无前的冲向对面的柳叒子。
吴珵看着僵持的两人,眼神凝起,剑锋稍稍一转,这时一道身影挡在他面前。
俊美非常的面容,平常温和而魅惑的眼眸此时坚定的看着他。
“斐子言,让开!”
“吴珵,那人虽然死不足惜,可这时偷袭而得的胜利只会让人感到耻辱。”斐子言毫无退步的打算。
“耻辱?如果现在不杀了他,因我而死的英魂无法安息,这才会让我感到耻辱!”
吴珵说完绕过他正要过去,谁知斐子言突然出手抓着他的肩膀,手掌仿若铁钳一般紧紧禁锢。
“别拿你那一副正义的嘴脸给我说教,你还不够资格!”
吴珵内力一震,挣脱他的手掌,大步向柳叒子走去,斐子言正欲追去,这时一旁的青衣人齐齐现在他的面前,面色肃穆,颇有一声令下就将他捆绑起来的架势。
斐子言看着青衣人,面色愤懑,他虽然有自信挣脱他们,可为一个该死之人而让他们两家有芥蒂根本不划算。
就在吴珵拔剑之时,柳叒子嘴角流出一缕鲜血,身形如同子弹一般飞速后退撞在一处碎石堆上。
他本就身受内伤,加上连番战斗体内的内力本就消耗不少,刚刚和文笙比拼内力本来一力压制着她,可这时他的内伤突然肆虐,被文笙抢了先机。
柳叒子撞的胸口气血翻滚,脑袋发晕,还未来得及调整,突然一阵心惊肉跳,想也不想马上向一旁滚去。
刺啦一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划在他的左臂上,顿时血流如注,十分骇人。
文笙暗道一声可惜,否则这一剑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柳叒子站起身来,看也不看手臂上的伤,正极剑在手,周身迸发出无尽剑意,苍苍白发无风自动,文笙没来由的感到一股压迫感。
柳叒子对着文笙隔空连挥数剑,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凝实剑罡迎面而来,密密麻麻毫无缝隙可言。
罡气本是萦绕于身,离身做招术而发已是极为难得,可他竟然能把罡气压缩凝实,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文笙把内力全部凝聚在手中,罡气包裹着邯邛剑,不过眨眼间剑罡已经近在脸前。
她全力一剑扫去,剑罡急速颤抖起来,其中几道在冲击中崩散,其他依旧一往无前的向文笙砍去。
看到这个情况,文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