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到它,前几天说了几次,斐子言就是不给看,如今方才见到!
看到黑布包杜陌眼神一黯,轻声说了句:“你们辛苦了,这份恩情我杜陌记下了。”话虽轻却掷地有声。
三人面色一正道:“好兄弟就不要说这些。”
“我们几个何必见外。”
“杜大哥可莫要折杀我了。”
杜陌神色微动,然后打开布包,一柄长三尺三,宽三尺的剑鞘出现在众人面前,黑檀木雕梅花镶嵌着宝石的剑鞘时时刻刻闪着文笙的眼睛,虽然她觉得这柄剑有点过宽,但是看到上面的宝石后她马上暗自换算着这一个剑鞘能换多少银子。
杜陌面色缅怀的握起剑柄,拔出平鸿剑。
“锵”
一柄精钢未开封的剑出现在四人面前,文笙面带狐疑的看了看杜陌,没办法,这柄剑太一般了,若不是杜陌的表情,她真的怀疑这是柄假剑。
“这柄剑我从小看到大,找不到任何有玄机的地方,若这真的是邯邛剑,只怕也是隐藏在这厚厚的精钢之下。”杜陌缓缓说道。
“可这精钢怕是已经和邯邛剑熔为一体了,若是强行剥落,只怕还会损及邯邛剑本身。”秦苏分析道。
“就是这么一把剑,竟引得这么多人的抢夺,真不知道传说是否可信。”斐子言拿起平鸿剑对着太阳看去。
“这么一把钝剑,如果外力强行剥去外皮会不会有影响?”文笙反问道。
“这……”秦苏沉吟一下,却没办给出正确答案。
如果强行剥去外衣,只怕也会有所伤害,平鸿剑是杜陌的,谁也没办法替他决定,毕竟里面的邯邛剑就算没有什么武功秘籍,那也是一柄绝世好剑,损坏一点都会让人心疼万分。
文笙从斐子言手中拿过平鸿剑,轻轻敲了敲剑身,只听到几声铁块的闷响声。
“原来平鸿剑是一个生铁疙瘩呀。”
斐子言闻言眉头一挑,拿过剑,仔细的看着剑身,平鸿剑剑身粗糙,当年应只是抱着毁剑的心态浇灌的生铁,而非是抱着锻造的心态打磨。
想到此,他用内力渡入平鸿剑中,只听到“嗡”的一声,藏在厚厚生铁下的邯邛剑发出一丝剑鸣。
旁边三人面色一动,直直的看着平鸿剑,虽然剑鸣在生铁的阻碍中并不清脆,但刚刚那下可是真的剑鸣!
“邯邛剑还活着,一百多年前的剑还活着,这真像是神话一样。”文笙轻轻说道。
杜陌和秦苏也是愣愣的看着它,这时,杜陌似下定决心一般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给它溶了生铁!”
斐子言笑了笑把它递给杜陌:“既然想好了,那就开始吧!”
秦苏笑了笑,似乎已看到除去尘埃的邯邛剑在眼前熠熠生辉了。
把平鸿剑放在一边,杜陌看着自己的这二个兄弟,心中一片触动,若是旁人怕是早已心生贪念了,有友如此,此生足矣。
“现在外面寻找你们的已经收手很多了,但要是真的全面放弃怕是要再等上十日,我杜府也会在月底消了城门的盘查,但是黑衣人的悬赏告示只怕会一直保留下来。”杜陌思索了下说道。
“这是必然的,你们杜府要是这么快就取下悬赏告示,只会让人怀疑,那场闹剧是你们自己自导自演的。”斐子言笑道。
“还好是我们蒙着面的告示,不然怕是家都被那些江湖人士给踏平了。”秦苏笑了笑。
“要是那样的话,我要有多少醉花楼不能去呀!”
“你还去醉花楼呢,那个天穹宫的吴珵现在在青州城中春风得意,成家的大小姐现已得了相思病。”杜陌八封无比的说道。
“那个畜生又祸害人!”斐子言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和吴珵干上一架。
“两个人半斤八两,谁也没资格说谁。”文笙小声说道。
谁知,斐子言听到后,脸色森然的贴近文笙,两手直捏她的发髻。
文笙气的张嘴就咬斐子言的胳膊。
看了看三人脸上的墨迹,杜陌不禁莞尔。
这一日,大家终于解脱了厚厚的木乃伊装,看着鲜活的四肢,文笙不由得泪流满面。
在她知道制做木乃伊装的罪魁祸首就是云娘时,每当看到云娘对她一笑,文笙就感到背上一阵发凉。
而现在杜府的威胁从平鸿剑被盗就已解除了,这青州的江湖人士几乎都已离去,杜大哥把银票给了自己后,现在是全心在平鸿剑去除生铁的进程上。
斐子言这人倒不用担心,秦苏现在也已大好,他现在已出了密室光明正大的在外面行走,奔波与生意之中;秦于现在伤口愈合的不错,可惜大多数时间还是要在床上躺着。
听杜大哥说曾爷爷和阿柱还是老样子,偶尔外诊,大多数还是在家晒太阳。
文笙躺在院里的长椅上,静静的想着自己从来到这里遇上的所有人和事,时不时还会发出两道轻脆的笑声。
一阵夹带着脂粉香的男子气息传来,文笙仰头看去,只见斐子言身着一袭紫衣大步走来。
“你不是和吴珵抢那个成大小姐吗?怎么又去青楼了?”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么。”斐子言面色不自然道。
等斐子言出了密室后,人家早已对吴珵情根深种,恨不得嫁给他,斐子言一去就是碰一鼻子灰,没去两次就放弃了。
“没想到你也有碰壁的时候呀,也是,人家吴珵长的就是一副充满男人味的样子,让人有安全感。你呀,啧啧,让人没有安全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