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冰寒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仿若黑夜丛林里蓄势待发的豹子。
“我说过,萧恒是我的!”这句话几乎磨断了牙齿。蒋迪不知道刘梅用了多大的劲。
她轻巧的一把捏住刘梅的手腕,猛然发力扭转,将刘梅反制的按到墙面上。蒋迪很满意这具身体所拥有的爆发力。
“追男人你走错地方了!”
刘梅疼得龇牙,挥着一边胳膊咆哮:“你什么意思?”
“需要靠打赌来追求的男人,本身就是一场闹剧。”
原身的机车脑袋蒋迪无力反驳什么,但这个同样一根筋的刘梅,蒋迪教训起来丝毫不客气。
“再美的东西没有心,终归不过是摆设一件。”
丢开刘梅,蒋迪看她甩胳膊的狼狈相,双手环胸仍旧靠在墙上。
“哈哈哈,没有心。不会是你自己被拒绝多了吧!”
不理她这种自我找台阶下的方式,蒋迪往她屁股上踹去一脚。“拿走,赶紧给我滚。”
看着递过来的雨伞,刘梅揉着被踹到的地方,讶异的盯她。
“你别以为示好我就会放过你……”
手停在门上,转过脸森冷挑眉。
刘梅还要嚣张几句的话哑在嗓子眼儿,有种再不走就要被冰封瓦解的感觉。
欧贤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刘梅十万火急的逃难身影。
“……我告诉你我还会回来的!”余音从楼下传来。
蒋迪顿了下脚,冷脸绷紧。这人果然是欠揍!
晚上身边的傻包子又做噩梦了,蒋迪爬起来看了眼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她一直有些浅眠,醒了就有点睡不着。伸手把蜷在里面哭个不停的人扒出来,她把他扯到自己身边。
这家伙太瘦了,抱着全是排骨。头上发着虚汗,脚却跟冬天的冰石头一样,又冷又硌人。
夜里的风吹得呜呜响,室内黑漆漆的。
欧贤颤抖了一下,从梦中醒过来。触手一片柔软,他吓了一大跳。他、他怎么到妻主怀里来了?
“跑什么,好好睡!”清冷带着几分暗哑的嗓音,吓得他不敢再动。
感受自己被温暖包围的身体,欧贤觉得心里着了一团火,烧得他晕乎乎的。
突兀的铃声响起,蒋迪第一时间接起来,看是张点,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老四,出事了……出事了!”
张点有些急,好几次说话断断续续。蒋迪听了个大概,问清楚地址,直接骑车去了他们所在的宾馆。
救护车已经到了,浑身是血的男人被送去了医院。警方也在蒋迪之后赶到现场,张点以性/虐罪被拘捕。
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失魂落魄的张点,她没来得及和她说话,张点就被警方带走。
现在唯一能救张点的就是那个男人,蒋迪冒雨赶到医院,人还在手术室里抢救,能不能救过来还不知道。
想到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小六月,蒋迪阴沉脸在手术室门口徘徊。
一个小时后,人推了出来,小产后的大出血已经控制住了。目前只要静养。算是比较好的结果。蒋迪没有多少钱,付了一部分费用账户上差不多清零。
她给沈清去了个电话,没想到她们一群大半夜的翻墙溜出学校,到医院里个个泡菜花似的和蒋迪碰了头。
“阿——阿嚏!”黄燕燕一个接着一个的喷嚏,手里抱着一杯热水直流鼻涕。“想我这等品学兼优无不良记录在案的祖国花朵,这辈子还没干过这么疯狂不要命的事情。为了大姐,真是什么例子都破了!阿嚏阿嚏!我敢笃定,我老娘肯定在梦里骂我。”
“大姐这回阴沟里翻船也给她长个记性!省得闹出更大的麻烦来!”林彩佳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毛巾,把自己的头包了个严实。
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把这群脑子充血舍身取义的笨女人送去钟点房,蒋迪独自骑车回去取衣服。
“妻主!”
一开门,就见欧贤从床上爬了起来。
“还没到上课的时间。”她翻出自己所有能带的衣服,打了一大包往外走。
“妻……妻主!”
衣摆被拉住,蒋迪回头安抚的揉揉他的头发。
“没事,不用担心。”
张点弄出的动静不好跟他说,相信以他的敏感肯定也察觉到了什么。想到另外一个男人的遭遇,她忧心的在他耳边叮嘱。
“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拉开衣角,迈步往外走。
门在她离开时带上锁住了,欧贤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从妻主接到电话离开后,他就没有睡着。外面的风雨那么大,是什么事非要这个时间出去。
他无法不担心,无法不胡思乱想。好在妻主又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又带着她的衣物走了?尽管妻主的脸上掩饰得很好,可那紧皱的眉头滴答着雨水的雨衣,无一不是在说出了什么事。
欧贤没办法再睡下去,他起床穿上衣服,把房间里仔细的打扫一遍。拉开门在阳台上出神。
经过三个小时,病床上的男人醒了,蒋迪还没见过对自己这么心狠的人。在醒来的第一时间不是惊慌不是恐惧,而是伸手拔针头。
按住他的手,蒋迪把人逼躺回床上。
“……蒋老师,六月等着我回去。”他脸上全是毅然而然的坚决。
“不用你操心,早上我去过了。”
看他望过来,蒋迪有条不絮的道:“说是你叫我过去的,我告诉她你在出差。”
听完他安分了一些,只是仍是眉头紧锁一脸苦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