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蒋迪游刃有余的杀价。他听得多了,也慢慢的了解了一点套路。
两百块钱的东西可以说少得可怜,不过事急从权没办法。回房弄了两双婴儿鞋差不多就天黑了。匆匆吃饭洗漱完,两人窝在被窝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还是欧贤熬不住,先问了出来。“妻主,你怎么什么都会?”这样让他们男儿还怎么活!
“我有一样不会。”她的眼神多了一点温柔,使她看起来不那么高高在上。欧贤好奇的眨巴眼睛,万能的妻主有什么是不会的呢?
蒋迪被他黑琉璃似的眼瞳,瞧得心湖荡漾。“我不会生孩子。”
某人高端闷骚的调/戏了傻包子一把。
欧贤骤然成了关公脸,脸上红晕一层鲜艳过一层。他实在没想到妻主也会有不正经的时候,还说得一本正经让他毫无准备的被撩了。
“早点睡,明天要早起!”躺平身子,蒋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欧贤的心里老大不得劲,他不知道妻主是什么意思,在撩拨了他以后还能睡得这么心安,他越来越搞不清楚妻主对他是在意还是不在意了。纠结的咬了下嘴唇,他转过背将自己整个身体几乎贴在里墙上。
扭头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蒋迪心头有过一抹疼惜的涩然。这么多天以来她确信自己是对他有点感觉的,但她还不确定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长久的感情空白已经让她养成了淡漠高冷的性格,她不懂怎么去爱人,也不确定别人对自己是否有爱的感觉。如此在一切的不确定下,她宁愿维持现状。哪怕以后他真的成长起来,不再需要她,分手后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蒋迪编织了将近二十双婴幼儿毛线鞋,欧贤学着编了两双。到周一没课的时候蒋迪又编了三双凑出25双,到傍晚她拿了旧床单一包鞋子装着去了火车站。
火车站公交车站附近人流量大,她把摊摆在离站台近六、七米远的位置。不管天色多黑,上面有路灯也能看得见。
在地上铺了几张报纸,将旧被单折叠铺上,蒋迪把鞋子一双一双的摆放好。
她没有吆喝,过路的人在她出现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她这边的动静。大抵小孩子的东西都比较吸引关注,有孩子的家庭看到那软呼呼的小鞋,不由就能想到自家的萌娃,蒋迪摆放的这一会儿时间就有好几个人询问了。
“长筒的15,短筒的12,全部手工不二价。”
这个时代的物价虽不高,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吃的东西便宜,用的东西依旧是高的。一般的家庭,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五六百,十几元对他们来说能吃好几顿。买这么一点鞋子,会有点肉疼。
不过还是有心疼孩子头脑一热的,也有家庭条件较好不在乎的。摊位上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人,走了一些人。
摆到晚上八点多人流最高峰的时候,25双鞋销售一空。蒋迪收摊,买了一张油葱饼边走边吃。心内盘算着今天挣了多少钱。18双长筒鞋,也就是270元,7双短筒鞋是84,合计354,除去材料,也就挣了才一百多。还不如接张翻译单子的钱,不过这东西稳定,每个星期出一次一个月也能挣个六七百,最差11月中能把欧贤的学费凑齐。
两人的开支除去房租,主要就是在食堂里吃饭的消费,加上蒋迪的手机话费以及贪狼的油费,一个月所有合在一起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蒋迪谋算着,差不多每月1000的收入才能解救她。家教固定一月四次课,一次三节六十元,统共240,翻译私活一个月两到三次,预估五百元左右。还差的必须得靠摆摊补齐,先就这么着吧!
坐公车摇晃到租房,时间已经快晚上十点。蒋迪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看到欧贤醒来,对他说了摆摊的情况。
“明天我们还去买材料,妻主,周五我和你一起去摆摊。”看他初尝赚钱滋味的兴奋劲,蒋迪想让他跟着锻炼一下也好,就答应了。
学业任务不轻松,旷了太久的课,很多知识点没吃透,幸好的是她记忆力超然又是穿越者,一有时间就逮着老师借教案,弄得所有任课老师偶尔偷个懒都不行。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周四的晚上,一声震耳的轰鸣将一切计划打断了。
蒋迪从睡梦中惊醒,房屋的震动她开始还以为是地震,抱起还迷糊的欧贤往屋外冲。楼道上看到不远处红了半边天的红色火光,她的手慢慢向下滑落。
“妻主,那里……是不是学校?”欧贤的嗓子发哑,眼睛里露出深深的恐惧。为什么学校里会有这么恐怖的爆炸声,他指节苍白的抓着蒋迪的衣角。
蒋迪瞳色幽深,她一把将欧贤推了回去,自己套了鞋子抓起手机往外走。
“接下来,外面响起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她拿起手机慎重又深沉的看了他一眼,重重的将门合在身后。
警笛和急救车在夜里呼啸,风蓝学院校门口拉上了警戒线,核弹实枪的警卫队,以及频繁占线的网络通信,使蒋迪猛然惊觉出了反常。
“突突突——”一阵枪声,打断了她残存着的所有侥幸,蒋迪退出人流拼命往回跑。有个声音告诉她——战争来了!
“轰隆!”这一声在文华学院附近炸响。地面颤抖,无数的人从房间里奔出,夜在哭声尖叫里狰狞。
飞机的轰鸣在头顶盘旋,无数的弹流划过一道又一道地狱残影,疯狂的扎向这片繁华肥沃的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