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些东西留着也只会便宜卡莱国,还不如借来应应急的想法。她招呼机车部的人砸门,挑了几样最值钱的各自揣在兜里。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金银首饰!”其中一个女人一边开车一边回味。“可惜啦,装不下。”
“你得了吧,临死发个灾难财,有什么好可惜的!先想想活不活得过去明天吧?”
能开得起机车的自身条件都不会太差,这些人在财宝面前不慌不乱的表现,让蒋迪很满意。
往西南去的主干道前半部分全是炸开的坑洞,以及偶尔零散的几具尸体,还好他们的机车车身小可以择路绕过去。后面黄燕燕带队的人恐怕得另外找路。行进了两个小时,终于出了城,进入了通往乡下的水泥路。天色已经放亮,后面的上空可以远远的看到几架追逐的飞机,而炮火还在时不时的炸响。
到接近七点半,天空起了一层白雾,路面的可见度降低得不到三米。可大家伙儿还是不敢停歇的赶路。估计是战争的关系,一路上行来没有看见什么人,更不用说别的什么车子。
一群人被风吹得面色发青,蒋迪不说话,她们也没有什么怨言。她们现在心头都只有一个想法。离开战火有可能波及的范围,而这里还太近了。
中午他们终于到达了泽封县码头,一路的风尘仆仆使他们看起来各个灰头土脸。蒋迪下车,看到欧贤灰白色的唇色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
“等过了这里,就不用这么急着赶路了。”
战争似乎还没有影响到泽封县的人们,这里还能看到叫卖的小贩,奔走的挑妇,和聊得热火朝天的男男女女。
欧贤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他都怀疑几个小时前的经历是不是他的幻觉。
一行人到小面馆里坐了两大桌,店老板问他们走哪里来。大家都默契沉默的看蒋迪,因为他们不确定是不是要告诉这些人战争的事情。
“先上面,我们都还没吃早餐。”蒋迪想了下又说:“店家,你们这里最近没看电视吗?”
店家是上五十岁的一对老夫妇。听到蒋迪的问话,咬着一口乡音道:“昨晚上停电,现在还没来呢!”
蒋迪面上一顿,又问:“政府没有下发什么通知?”
“没有,不过听说我们乡长大早上去县政府开会了,这个时候应该还没回来。”店家和乡长是邻里关系,所以有些什么风吹草动,她都能第一时间获悉。这会儿听蒋迪问得古怪,心里有点怪异,便好奇道:“咋啦,出什么事了?”
想了想蒋迪还是摇头,免得她一下把实情捅出来,一会儿连面都没得吃。“我就是问问最近政府有什么政策,我这有好几天没看新闻了。”
面下起来快,一会儿就上齐了,蒋迪让欧贤先吃,她自己最后吃,顾不得烫三两口扒完,付完钱问老板打听了南下船只的情况。这时候是淡季,大多船工都赋闲在家。一行人直接请店老板帮忙包了一条私船。
幸好路上打劫了珠宝店,否则事情不会这么顺利。机车和人一起上了船,他们催得急,船老板看定金足够,也真心实意想挣这笔钱,召集了几个船工花大半个小时就出发了。
暂时远离了战火,众人还是不敢在船上言谈安河的战事。雇船前,蒋迪私下里警告过,一旦这些船员得到发生战争的消息,他们一行人就会被他们半途抛下。
连续行了三天的水路,中途在河边附近的小镇子歇了几回脚。也许是他们运气好,这几天的电路一直没通,北方的消息一直处于对外封闭的状态。但事情总有漏风的时候,在他们离川阳城不到一里的时候,战事的情况已经通过报纸传得人人皆知。
“你们是从战区逃出来的?”船老板猜出了实情,心里各种不舒服。
“谢谢你们送我们到这里,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们也不会这么做。”蒋迪知道已经没有再合作下去的可能了,索性挑明了招呼大家搬东西下船。
“慢着,你们利用完了我们,就想这么走掉,是不是也太缺德了?”其中的一个船工挽着袖子拦在下货通道上。
蒋迪看几个船工凑过来暗暗将他们包围在中间,心知这些人想要挑事。
“你们五个,我们十个,不带男人六对五。怎么,想比比看?”
船工都是干惯粗活的中年人,和她们这些弱瘦的书生相比,以少胜多不是没可能。可船长是多精明的人,一听不带男人这话,心里就有了一点谱。对方哪里是真的说不带男人,分明就是暗指加上这些男人,四个打一个她们也够吃一壶的。
不过就让她这么放人,她也不太甘心。
“付上两倍的工钱,我就让你们走!”
蒋迪斜了下嘴角,在欧贤担忧的目光中,她捏了捏他的手心。目光依旧冷酷至极。
“好啊,你不让我们走,你们也别想走!”不就是打持久战!他们已经离川阳城不远,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
船老板顺着蒋迪的视线看到一个女人正拿着刀,架住了她们一个船工的脖子。
“你干什么?”船老板怒不可遏。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蒋迪目光咄咄逼人,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还是说你要为了一己私利,让她们甚至她们的夫郎孩子为此葬送生存下来的机会!战争是来了,可还没有打到泽封县,安河的城破只是沦陷了安河,还没有亡掉我们云照国。还是说在你的内心,希望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