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好。”
“那妻主……我、我,我想、想你了怎么办?”好羞耻,居然对妻主说出了这样露骨的话。
轻轻一笑,蒋迪是有些得意的。
听到笑声,欧贤羞窘,用手指胡乱的在蒋迪身上画来画去。
“别乱来,阿贤!”捏住他的手,粗粗的喘着气,要命,她这具身体对他太没有抵抗力了。
如受惊的小鹿,吓得欧贤缩手缩脚的僵在那里一点也不敢动。
蒋迪在黑夜中感受小家伙的反应,身体里一柔更是狂躁闷热。蠢蠢欲动的野兽,刺激她想要把他抓过来,一口吞掉。蒋迪咬破嘴唇,翻过身直接滚到地上,让身体的温度随冰冷的地面消退。
“妻主!”身边的空荡和闷响让欧贤半撑起身子。
“别管我,我一会儿就好!”蒋迪散开睡衣扣子,连连呼出两口浊气。
欧贤隐约在黑暗中看清蒋迪的身形,想到自己那会儿快从床上滚下地的画面,觉着这一切滑稽得很,不由好笑出声。
要是让老五知道,她那个无所不能的四姐从床铺上滚下地,不知道会不会吃下几只苍蝇。
蒋迪听着他的笑声无语,她能这样到底是哪个害的,居然还没心没肺的取笑她。要不是他在怀孕,她一定让他下来陪她一起消火。
凌晨三点,蒋迪叫了欧贤,但他睡得太熟,叫了两声都没醒。蒋迪给他拉好被子,拧着她的箱子和外面等着她的林彩佳一起出门。
“我家夫郎就交给您了。”蒋迪把钥匙给了王简家的管家。“房子你帮我退掉吧!”
那套租房她早前续租了一年,如今欧贤住在王简私宅,那里就没人住了。空着浪费干脆退掉省事。相信王管家出面,房东不会为难她。
至于贪狼,蒋迪拉去二手市场处理掉了,那笔不算薄的现金,她分文未动的打给了蒋野。在她看来,贪狼是前身的延续,不忍玷污前身的理想,也不太认同前身那为了理想不顾一切的做法。只有这样做,她才会觉得对得起所有人。
上了火车,林彩佳对着蒋迪说:“那件事你想清楚了?”
“哪件?”蒋迪冷眉。
“张点娘!”
原来是这件事,蒋迪两手环胸靠在靠背上。
“想什么清楚,我的事为什么要看别人脸色。”哪怕那个人不是张点妈,是她蒋迪的亲妈都不行。
“但我觉得,她有句话没说错。没有她的帮助,我们会多奋斗十年。”
蒋迪目视车窗外看不清匆匆掠过的黑影,声音透着薄凉的冷淡。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不可一世的妄断别人的未来。”不需要林彩佳回答,她已经冷冷的往下说。“十年,她成功了也走了不止一个十年,就是耗费我们一个十年又如何,难道我们是真的缺钱吗?”
按照蒋迪的逻辑一想,林彩佳发现他们其实是被张点妈给夸奖了,忽然有点虚假的飘忽感。老四的诡辩能力,永远都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是,我们是不缺钱,可我们的那点钱还不足以能让我们呼风唤雨。”就像她的婚姻,明明一切都是那么合适,但就是陷入了僵局。林彩佳原本以为只要她努力的圈钱,她就能够舒坦的过她想要过的日子,可事实她的努力在她家人眼里,还比不过他们的一句话。
“是吗?”蒋迪冷哼。“是不足以,还是没有斩断所有退路?”
“彩佳,不要给自己找任何借口。借口只会让你更胆怯,更失去自己,失去你想要的一切。因为妥协也会成为一种瘾,一种比任何一切都可怕的瘾。它会在时间流逝中,不声不响的侵蚀你的灵魂,直到你变得没有你自己。”
林彩佳低垂着头,深思着蒋迪的话。她知道她这几天有点心情浮躁,家里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要是不回去成亲,林家的继承人将由她同母异父的庶妹来当。这对她,对她的父亲,和父亲那边的家族来说,都是当头棒喝。这算是变相的架空了父亲正夫的权利,也正式向外界告知她林彩佳将被林家抛弃。
长久以来忍气吞声,因为一个路小知,她要背负这样惨痛的代价,她开始不住的反思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老四的话很直白,也可以很晦涩。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和老四是不同的,直到这一刻,她才猛然惊觉,如果自己失去了一切林家的庇护,和老四比起来其实是一样的。
假设她遵从母亲的意思,商业联姻,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大概再也不会信任母亲,再也不会爱上别人,过得和老大一样没心没肺。然后去为了父亲的想法,不断的去挑战自己根本就不想达到的目标,去完成每一个枯燥乏味的任务。仔细想想,结婚变成他们的意愿,生孩子也得勉强自己,做什么生意得母亲批准,这种日子过起来和坐牢有什么两样。
她林彩佳也开始思考这些根本就没发生的烧脑筋的事情,果然是被老四给影响了。老四的话有毒,可事情发展,她相信就会是那个结果。在富家子弟中,这样的例子不是个别。
“老四,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不像是个人。”
蒋迪合上眼睛,将她的话当空气释放了。
晃晃悠悠的眯了一会儿,蒋迪一直处在脑袋放空的状态。对面的林彩佳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这会儿睡得鼾声如雷。吵得旁边座位的人,都恨不得拿脚丫子探过来熏死她。
快到六点的时候,蒋迪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蒋迪莞尔